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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沉沦!前文+后续

一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临近晌午,温家庄园外接连响起汽车鸣笛的声音。厨房那边正在忙着备餐,佣人们来来回回忙碌,温家老二温长麟,老三温居寅和小女儿温予姚一块儿进门,还没进大厅就听见在吵嚷了,家里瞬间热闹起来。“妈,大哥还没回来?”温居寅顺手将车钥匙抛给一旁的佣人,问道。温母摇头。这时候温父从楼上拄着拐杖下来:“马上就到了。”他是标准的国字脸,眼窝深邃,看人自带三分严肃,温居寅最怕他,一见到家里的老头子顿时没了那股散漫劲儿,立马站直了。温长麟倒是不怕他,中规中矩喊了声爸。老头子几乎瞅不见这俩儿子,只看得见眼前朝自己跑过来的小女儿。温予姚半嗔半怒,直接就跑过去抓着老头的胳膊告状:“三哥刚才故意别我车!”温父顿时拧眉,拐杖往地上杵了两下,看向温居寅:“又欺负你妹妹...

主角:蔺元洲姜娴   更新:2025-02-08 22: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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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蔺元洲姜娴的其他类型小说《替身沉沦!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一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临近晌午,温家庄园外接连响起汽车鸣笛的声音。厨房那边正在忙着备餐,佣人们来来回回忙碌,温家老二温长麟,老三温居寅和小女儿温予姚一块儿进门,还没进大厅就听见在吵嚷了,家里瞬间热闹起来。“妈,大哥还没回来?”温居寅顺手将车钥匙抛给一旁的佣人,问道。温母摇头。这时候温父从楼上拄着拐杖下来:“马上就到了。”他是标准的国字脸,眼窝深邃,看人自带三分严肃,温居寅最怕他,一见到家里的老头子顿时没了那股散漫劲儿,立马站直了。温长麟倒是不怕他,中规中矩喊了声爸。老头子几乎瞅不见这俩儿子,只看得见眼前朝自己跑过来的小女儿。温予姚半嗔半怒,直接就跑过去抓着老头的胳膊告状:“三哥刚才故意别我车!”温父顿时拧眉,拐杖往地上杵了两下,看向温居寅:“又欺负你妹妹...

《替身沉沦!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临近晌午,温家庄园外接连响起汽车鸣笛的声音。

厨房那边正在忙着备餐,佣人们来来回回忙碌,温家老二温长麟,老三温居寅和小女儿温予姚一块儿进门,还没进大厅就听见在吵嚷了,家里瞬间热闹起来。

“妈,大哥还没回来?”温居寅顺手将车钥匙抛给一旁的佣人,问道。

温母摇头。

这时候温父从楼上拄着拐杖下来:“马上就到了。”

他是标准的国字脸,眼窝深邃,看人自带三分严肃,温居寅最怕他,一见到家里的老头子顿时没了那股散漫劲儿,立马站直了。

温长麟倒是不怕他,中规中矩喊了声爸。

老头子几乎瞅不见这俩儿子,只看得见眼前朝自己跑过来的小女儿。

温予姚半嗔半怒,直接就跑过去抓着老头的胳膊告状:“三哥刚才故意别我车!”

温父顿时拧眉,拐杖往地上杵了两下,看向温居寅:“又欺负你妹妹,找抽呢!”

“哎哟,爸我就开个玩笑,她在国外赛车都玩了,还怕我别车?”温居寅边说着边抬手指指温予姚。

温予姚冲他瞪眼,又嚷嚷:“这是狡辩,爸爸,你看他!!!”

温父吹胡子瞪眼:“跟你妹妹认错!”

“行行行。”温居寅举起双手作投降姿态:“对不起,小公主。”

温予姚努嘴,嘁了一声,报复心格外强的跟温父光明正大的细数温居寅最近干的混账事。

温母早就习惯他们兄妹之间的吵闹了,这时候轻轻拍了拍身旁安安静静的姜娴,平和又慈祥地说:

“他们闹得慌,咱们喝茶。”

温母刚煮好的,香气浓郁。

姜娴笑着嗯了声。

“给我倒点尝尝。”温长麟走过来,大马金刀往沙发上一坐。

温母嫌他粗鲁:“你会品?”她给温长麟倒了一杯。

后者端起白瓷茶杯一饮而尽:“不都是给人喝的吗?”

温母白他一眼:“糟蹋东西,我看见你就头疼。”

她拢了拢身上的披肩,警告温长麟:“我去厨房看看,茶你不准喝了。”

“妈你真抠门。”温长麟目送她离开。

那边温父听完温予姚的话,举着拐杖要夯死温居寅这个死小子,后者抱头鼠窜,温予姚举着手机拍视频看笑话。

对比起来,温母走之后,沙发这头就安静了很多。

其实可以看出,和姜娴一辈的温家人,眼里根本瞧不见姜娴这个外来者。

无形的排斥。

所以姜娴一声不吭,偶尔端起杯子抿口茶。

她低头多久,温长麟就压着眉盯了她多久。

直到姜娴受不了,抬头和温长麟对上视线:“二哥在看什么?”

温长麟问:“大哥回来之后,联系过你吗?”

姜娴想起早上那通来电,她平静无波地摇头:“没有。”

温长麟眼底没什么温度,听到她的回答无端嗤笑:“也是,我问岔人了。依大哥那性子不把你赶出温家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温家是江城大族,名声何其重要,而姜娴身为养女却跟了蔺元洲。

温长麟道:“我记得大哥出国前就明确说过要你处理好这些事,三年了,你还真是痴情,蔺家那位太子爷被你打动了吗?”

他的语气里带着明晃晃的嘲笑。

姜娴垂眸:“这是我的事,爸妈都没说什么,轮不到你来质问我。”

“入戏太深。”温长麟冷笑着起身:“是你爸妈吗?”

他离开大厅上楼。

姜娴脸色微白。

温复淮回来得并不早,温父所谓的那句‘马上就到了’实际上有将近一个小时,厨房的餐早早备好,温父温母以及温家其他人都站在檐下翘首以盼。

管家老远终于瞧见温复淮的车,叫佣人进来通知,自己迎了上去。

车子短暂停了片刻之后开进庄园,门口乌泱泱大一群人跟着那辆低调奢华的宾利进来,管家站在一旁恭敬地打开后车门。

温复淮下车。

他和从前没什么不同,长身玉立,眉目沉静,步履间带着运筹帷幄的从容,平和又强大。

温复淮走到檐下,和父母对上视线:“爸,妈。”

温父温母三年不见儿子,忍不住眼热,只是到底年纪大了,不如小辈们那般情绪外露:“你弟弟妹妹们等你好些时候了。”

温复淮道:“路上堵车。”

温父温母自然不介意这些,等他们简单说完,温长麟和温居寅老老实实开口喊大哥。

温予姚最小,也最崇拜他,扑上去一把抱住温复淮:“哥,我真的超级想你!”

“姚姚一点儿没变,还是这么不稳重。”温复淮虽是这么说,周身的气质却温和很多。

温予姚松开他,泪珠挂在睫毛上,嘟嘴:“你一回来就说我。”

“你大哥最关心你。”温母用帕子给温予姚擦擦泪,轻笑:“有什么话先放着,吃完饭再说。”

温予姚点点头:“好。”

一家人的寒暄到此结束,姜娴走在最边缘的位置,跟着他们进了大厅入席。

席间温父一直在问公司的事情,还是后来温予姚不高兴,温父才乐呵呵闭嘴,说小丫头片子有话先说。

姜娴听着他们兄妹对话,其乐融融,不论其他,她到底还是非常羡慕这种家庭氛围。

等温予姚闹完了,温母问了几句温复淮的情况,然后想起什么一样说:“公司里有职位空着吗?”

温居寅好奇:“妈你要上班啊?”

温母不搭理他,看向温复淮。

温复淮答:“有。”

姜娴不知怎么的抬了头,恰好温母看向她,她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温母接着说:“阿娴今年也毕业了,你看看什么职位合适,让她进公司历练历练。”

话音刚落,席间忽然有人啧了一声。

温居寅瞥了眼姜娴,跟温母说:“这不成走后门的吗?叫人家正经面试进来的怎么想。”

“总比你一整天不干正经事好!”温母气道。

温父见状立刻放下筷子伸手,管家很熟练地把拐杖递过来。

温居寅顿时蔫巴了:“好好好,我不说话,你问我大哥愿不愿意收。”

温复淮这时候才状似正经看了一眼姜娴。

她坐在最末尾的位置,身量纤细,冷白的皮肤仿若上了一层白釉,气质像团温吞的泉水,一碰一叮咚。

她正望向温母,目光有些无措,欲言又止。

“你的意思呢?”温复淮骤然开口,是冲着姜娴问的。


“给我……”姜娴摇摇晃晃站起身,莹白的脸庞布上一层绯红,许是察觉到乔砚妮的戏弄,她的情绪有些激动。

“不给呢。”乔砚妮不守信用并且毫无愧疚之心地开口:“你要是识相点就从我表哥身边离开,做得到吗?”

姜娴揉着太阳穴,头疼得厉害:“……好。”

“这么轻易就答应啦。”乔砚妮努努嘴:“好吧。”

陆无畏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姜娴伸手,不大清明的眸光灼灼盯着那幅画。

“这次就当给你个教训。”乔砚妮咯咯笑起来,逐渐染上几分疯狂,她声音顿了顿,而后像恶魔低语:“但是姜娴,不属于你的,撕了也不给你!”

她忽然出人意料地将画横七竖八撕成碎片,在姜娴骤缩的瞳孔中往上空一扬,零零散散的纸片像喷洒而出的礼花筒,绝望地落在姜娴身上。

姜娴浑身上下抖得发冷,她伸出手,什么都没有接到。

“卧、槽!”陆无畏发觉情况不对劲儿,呵斥:“乔砚妮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扯过她的胳膊逼迫她面向自己,乔砚妮表情疯狂得意,眼球爬上血丝,看上去极度不正常。

他伸手去摸她的兜,果然摸出一个透明小盒子,上面全是英文,里头三个卡槽里已经空了一个。

陆无畏低声咒骂,这时候也来不及问是谁引诱乔砚妮误入歧途,他连忙对姜娴说:“抱歉啊抱歉,她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她现在不正常,她……”

陆无畏绞尽脑汁:“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姜娴像是听不到他的话,她呆呆蹲下身,手肘颤抖着去捡地上的碎纸。

可有些飘得太远,撕得又太碎,就算捡起来也拼凑不到一起去,在一张碎片无意间被极度兴奋的乔砚妮踩在脚底时,姜娴终于控制不住地冲上去。

她眼底的红犹如沁了血,在所有人未反应过来之前,抓着乔砚妮的衣领,眼中尽是崩溃:“你为什么非要和我过不去?”

乔砚妮无所畏惧:“讨厌你,我想不需要理由。”

是了。

讨厌姜娴不需要理由。

因为从小到大很多人讨厌姜娴,多数人站在一起的立场,似乎才是正确的。

她求的,命运一概不应,她有的,常被无情剥夺。

姜娴像碎掉的玻璃,活了这么多年,总在失去。

姜娴的双手上移,掐住乔砚妮的脖颈,一点点收拢。

乔砚妮的脸很快涨得紫红。

但这个屋子里的人都偏帮乔砚妮,哪怕她做再多的错事,姜娴的手被那些人硬生生掰开,陆无畏抱着大口大口喘气的乔砚妮,目光落在乔砚妮脖颈那圈刺眼的红痕上。

他的脸色变得不好看。

“摁住她。”陆无畏眼底那点担心没了,他淡淡说。

其他人不再畏手畏脚,几只手上去摁住姜娴,碾死她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那些碎纸将姜娴包围起来,那些摁住她的手力气很大,她的骨头都在疼,像只挣扎的困兽,狼狈不堪,但没人会可怜她。

乔砚妮咳嗽了几声,瞧着姜娴的样子,嘴忍不住上扬:“自取其辱。”

她笑了笑,从陆无畏怀里离开时顺脚踩在了那块印有画家署名“TX”的碎纸上,她用鞋底来回蹭了蹭。

不仅要侮辱姜娴,还要侮辱她想要的东西。

姜娴恨恨盯着她,不停地挣扎,但是无可奈何。

直到力气耗尽,她终于安静下来。披在脑后的长发顺着肩头散落下来,低垂着眉眼的样子叫人看不清她的面容。


坦白说,姜娴并不愿意进温氏,但没道理拒绝温母的请求,于是她把档案袋交给了大厅一楼的前台。

谁料到前台还给了她:“温经理说这份文件直接送上去就行。”

“好吧,谢谢。”姜娴走进电梯,摁了楼层按键,上楼。

温长麟仅仅是公司的一个部门经理,他的办公室在总裁办底下,姜娴一路走过去。

她的穿着与上班族略有不同,蓝色无袖挂脖轻衫搭配米白色休闲裤,长发披在脑后,气韵足够娴静淡然,因此收获不少来往员工好奇的目光。

这里的底层员工并不关心老板的谁谁谁,他们只在乎自己今天会不会加班,所以很多人并不认识姜娴。

姜娴找到门,屈指轻叩三声后,听见里面的人说:“进来。”

隔音有点好,所以这时候姜娴并没有发现不对劲儿,直到她推开门与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对上视线。

姜娴一愣,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儿?”

她退出去看了看门牌,确定是温长麟的办公室。

然而本该在办公室的人不在,不该在的却出现在这里。

“你好像很不希望看见我。”温复淮的目光下落,看向她手里的档案袋:“温长麟叫你送来的?”

姜娴走进办公室,将档案袋放在办公桌上,也没有看他,轻声答:“正好回去看看妈,顺路带来了。”

温复淮嗯了声,他今天罕见没有忙工作,像是专门空出时间来等温长麟,眉宇间带着丝丝沉重,兄长的威严一览无余。

姜娴任务完成,也不愿意在这个只有温复淮的封闭空间内多待,于是说:“那,大哥……我就先走了。”

“站住。”温复淮忽然出声叫住她。

姜娴脚步一顿,回头。

温复淮缓缓道:“前不久你参加了场拍卖会,对一幅画情有独钟,但据我所知,你平时不像是对书画古玩感兴趣的人。”

他抬眼,那双冷峻的眼眸盯着姜娴:“告诉我,为什么?”

长久混迹在商路上的人,对某些事情会产生一种非常敏感并准确的直觉,这很正常。

但如果这种直觉是冲着自己来,姜娴只感到害怕和排斥。

不过她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掀起柔和的眼睛说:“空手而归不合适,那幅画在我能力范围内,就想买了。”

温复淮似信非信:“是吗?”

姜娴低低嗯了声。

她垂下眼眸的姿态总是可怜又弱小。

温复淮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拿起原本给温长麟的档案袋,手工皮鞋与地面接触发出凌响,他一步步走到姜娴面前,面无表情的模样总让人想起高冷禁欲的佛子:“听说蔺元洲拍下了那幅画,你拿到了吗?”

不知为何,姜娴心跳倏然快了一瞬:“……没有。”

温复淮居高临下的看着姜娴的脸:“你当然拿不到,那幅画现在被乔砚妮挂在她的新房子里。”

“………”

一秒,两秒,三秒………

姜娴的脸上流露出错愕的神情。

她的面颊一寸寸失去血色,变得苍白。

她慢慢低头,单薄的身体似乎也摇摇欲坠起来。

温复淮忽然抬手捏住她的脸,虎口正卡在下巴处,逼迫她抬头。

温复淮眼中墨色滚动,他凑近姜娴,语气仍然是冷的:“再告诉我一遍,你为什么要拍那幅画。”

他根本不信姜娴拙劣的说辞。

他在对一件与公司运营家族发展毫无关联的事情刨根问底。

姜娴像一面被人打碎又粘起来再度打碎的玻璃。

她张了张口。

唯独嫣红的唇瓣一张一合,好像要说什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温复淮俯身去听,与她之间的距离几乎要减短至零,而这时候,他突然掀起眼皮。

隔着办公室门上透明的间隙,温复淮与门外不知看了多久的温长麟对上视线。

如三年前一样。

他发现了。


付丁芷追到楼下的时候,陆无畏正扒着蔺元洲的车窗给乔砚妮求情:“哥,求求你了,她要是进一次局子,里子面子都没了,不发疯才怪!”

蔺元洲骨节分明的大掌搭在方向盘上:“她现在和发疯没什么区别。”

“我以后指定好好看着她。”陆无畏撅着屁股头从车窗伸进去,竖起三根手指:“我发誓。”

“你发誓跟狗叫差不多。”蔺元洲抬眼:“早干什么去了?”

陆无畏被骂的狗血淋头,他也认,说:“我押着乔砚妮去给那小美人儿道歉好吗,我保证这次不搞砸。”

蔺元洲侧眸看了他一眼。

陆无畏摆出一个讨好无害的笑容,无比真诚。

“这次再看不好乔砚妮,你就跟她一起滚去国外。”蔺元洲摆了摆手。

陆无畏知道这是让步了。

“谢谢哥。”陆无畏飞奔回去。

蔺元洲靠坐在驾驶位上,领口微敞,领结有几分凌乱,他不耐烦地扯下来,脑海里不知道怎么浮现出姜娴看向他的眼神。

蔺元洲很少抽烟,除非实在控制不住。

他是个极度自我的人,是只会从别人身上挑毛病,不会在自己身上找问题的人。

这没什么,到了他这个位置,就算是谦虚,那也是做给别人看的。

而蔺元洲更招人恨了,他连谦虚都懒得装。

这样一个天之骄子这个时候应该发自内心的给姜娴定下不识好歹的罪名从而冷落她。

他们之间的关系向来由蔺元洲决定,如果可以,姜娴能够被随时舍弃。

但偏偏不可以如果。

蔺元洲无端烦躁。

这时候车门忽然被拉开,付丁芷自然而然地上来:“陆无畏看上去很高兴,我就知道你不会真的把砚妮送进去。”

“我会。”

之所以让步不是基于私人情感,而是乔家能够在合作案中给蔺家带来更大的价值,而目前蔺元洲并未找到比他们更好的合作方。

利益至上,不过如此。

蔺元洲眸光看向前方,倏然勾唇,眼中带着凉薄:“出去几年,你好像很认为自己了解我?”

喀哒。

蔺元洲拢火点烟,青白色的雾气模糊了他流畅锋锐的侧脸。

付丁芷心里一跳,她知道,这些年身边形形色色的人,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比得上蔺元洲。

那些男人自以为是,浅薄无知,她跑了大半个地球,男人无非就是这么个模样,对比起来,没有得到过的蔺元洲就显得那么深刻。

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谨慎地搭在他袖口,清凌的嗓音变得柔和,像没了刺的娇艳玫瑰:“那一年,我知道你有话对我说。”

“嗯?”蔺元洲抬了抬眉,轻佻的眼眸似笑非笑:“你知道?”

付丁芷微微弯了弯嘴角:“嗯。”

蔺元洲看了她片刻,忽然抬臂,拂去付丁芷的手,掸了掸袖口。

付丁芷脸上的笑有些僵:“阿洲……”

“既然知道,那么你来说说,我当年要说什么?”蔺元洲指间夹着烟,猩红明灭,叫人看不出他的神情。

付丁芷吸了吸气:“还在我生我的气吗……”

蔺元洲打断她:“说。”

“……”付丁芷抬起那双柔情似水的眸子:“我明白你喜欢我,喜欢了很多年。阿洲,我这次回来,也是想给自己一次抓住幸福的机会,你懂我的意思吗。”

这些话说出来不会让人觉得不好意思,付丁芷自信自己和蔺元洲相识多年,他们早就成了彼此人生中不可磨灭的一部分。

她殷切地等待这场迟到的答复。


姜娴担心的事到底没有发生,用不着刚搬进来就要搬出去。

她早该知道蔺元洲不服管教,那些话不过是用来床上调侃她。

毕竟老爷子再着急催他结婚,短时间内也不能牛不喝水强按头。

姜娴这段时间都将自己关在小书房内写稿,从早到晚,常常略过午饭,一闷就是一整天。

她从前没事还会去温家陪温母,只是自从上次见过温复淮之后,她就没再动过回去的念头,偶尔和温母视频一下,对方老是絮叨她不回去看她。

姜娴并非不想回去,可是最近总是梦到三年前温复淮出国前发生的事,她只能下意识去规避与他碰面的机会。

她不想打破如今的宁静。

新来的厨房阿姨擅长甜点,刚刚做好下午茶,就见姜娴扶着额头下楼了。

“尝尝我做的千层酥卷。”钟阿姨把盘子端出来放在客厅桌面上。

姜娴走过去坐下,尝了一口。

钟阿姨问:“怎么样,会不会不太甜,我没放那么多糖?”

姜娴弯唇:“刚刚好。”

钟阿姨笑起来,她自己也有个闺女,眼见姜娴年纪也不大,忍不住啰嗦:“我看您中午也不下来吃饭,长此以往身体要垮掉的。”

“我没事。”姜娴起身走到岛台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

钟阿姨拧眉:“怎么没事,人是铁饭是钢。”

她追着姜娴说,好像在教导一个不听话的小孩。

姜娴被说服,叹了口气投降了:“好吧,以后午饭我记得吃,要是忘了您叫我。”

钟阿姨笑逐颜开:“这才对嘛。”

她说完没了事就往厨房走去,又打算烤些饼干。

姜娴吃完千层酥卷端着一杯水走到沙发边盘腿坐下。

近期的稿子已经写完了,她总算能歇歇,懒洋洋地像只无所事事的猫,靠着抱枕翻看手机刷视频。

屏幕上方弹出一条信息。

颜宁:“过几天江城国际拍卖行有场拍卖会,你要的画就在那些拍品之中。”

颜宁:“我打听了一下,受到邀请的都是江城各大家族的人,应该不会有人和你抢那幅画。”

毕竟根据宣传的拍品详情分析,那幅画和其他珍贵的拍品比起来,就显得不够看了。

姜娴回:“谢谢你,宁宁。”

江城国际拍卖行此次举行的拍卖会只有受到邀请的人才能参加,包括商界名流,明星红人和背靠家族的富家子弟。

姜娴显然不在其中。

傍晚时分。

姜娴给林助理打了个电话,得知蔺元洲加班,晚饭不回来了。

她没叫钟阿姨准备晚餐,系上围裙自己亲自下厨做了三菜一汤,然后装进保温盒,开车去了公司。

蔺氏大楼没有预约不能擅入,姜娴被前台拦在一楼大厅。

她不常来公司,值班的人没见过她很正常。

对方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见姜娴气质出挑,便只是说:“抱歉,没有预约不能上去,如果实在着急,我可以帮您联系总裁办的人,只是要等一会儿。”

这是工作规定。

姜娴理解她,说:“麻烦您了。”

前台职业微笑着颔首。

姜娴走到一楼大厅的待客处坐下。

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然而来往的人行色匆匆,并没有下班的轻松。

姜娴百无聊赖地等了许久,实在等不下去了,才又起身走到前台询问。

对方道:“蔺总正在开会,任何人都不见。”

想来林助也跟随蔺元洲进了会议室,其他总裁办的人又不认识自己。

姜娴无奈,眼见天都快黑了,她向前台致谢,拎着保温盒走出大门。

前台目送她离开,刚松散下来准备喝水,那边电梯门叮响了一声,林助理大步走过来:“刚才不是说底下有人找蔺总,人呢?”

前台愣了愣,心想真叫她碰见核心人物了,她张了张嘴:“刚走。”

林助理转身追出去。

姜娴再和林助一起踏进公司大门时,一层的几个员工都悄摸摸往她这边儿看。

林助理顺路走到前台交代:“以后姜小姐可以直接上去,不用拦。”

前台的态度从冷淡到热情,大转弯般点头:“好的。”

姜娴跟着林助乘总裁专用电梯直达二十八楼办公室。

他侧身为姜娴打开门请她进去,礼貌着说:“稍等片刻,蔺总还有些事没处理完。”

“好。”

林助带上门离开。

蔺元洲的办公室偏冷色调,并不起眼的装饰下难掩奢华,站在一整扇落地窗前,能俯瞰大半个江城。

姜娴进来之后将保温盒放在桌面上,靠着沙发静静坐下。

林助口中的‘稍等片刻’比想象中长。

天黑透了,姜娴等得昏昏欲睡的时候,蔺元洲推门而入。

他没看从沙发上直起身的姜娴,径直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摘掉鼻梁上的银边眼镜随手扔在桌面上:“你来有事?”

姜娴把保温盒里的饭菜一层层拿出来摆在桌面上,还冒着热气:“给你送饭。”

她看向蔺元洲,补充了一句:“我亲手做的。”

蔺元洲这时候淡淡抬眸,脸上没什么情绪,他在公司的时候和私下里那恶劣的模样不一样。

他的目光落在姜娴身上片刻,开口:“过来。”

姜娴走过去,未到跟前就被蔺元洲拽着手腕带到了怀中,她半坐在他腿上,惊疑不定地望着未上锁的门。

蔺元洲像是看出了她的担忧:“不会有人进来。”

姜娴松了口气,葱白的指尖点在他眉心,语气略带心疼:“今天很累吧。”

蔺元洲不甚在意的嗯了声,忽然看见什么,抬手掐在她脸颊两侧,骨节分明的手卡着她的下巴,迫使她偏头。

在她下颌线处有一小块明晃晃的暗红,像烧伤。

蔺元洲拧眉:“怎么弄的?”

姜娴抿唇:“油不小心溅上去了。”

蔺元洲啧了声:“用不着你做饭,瞎忙活什么。”

姜娴垂下眼睑。

蔺元洲说:“等会儿带你出去吃。”

好歹耗费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心血,姜娴却没有再说什么,扭头看了眼慢慢变凉的饭菜,回过头柔声道:“过几天有场拍卖会,我想去看看。”

她一向对这些不感兴趣,蔺元洲侧目:“看上了什么?”

“凑个热闹。”姜娴避重就轻地答。

蔺元洲捏了把她的腰:“好好说。”

姜娴垂眸瞅着他一会儿,慢吞吞俯身在他唇上轻啄:“有条玻璃种套链我很喜欢。”

蔺元洲颔首,屈指在桌面敲了敲:“回头我让林锋送一张邀请函给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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