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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为白月光怀孕,我反手离婚不伺候了!结局+番外

新芽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凌晨十二点的别墅灯火通明。江泽看着两条杠的验孕棒以及那三十二次试管的病例,火热的心逐渐冷却。他的妻子怀孕了,可孩子却不是自己的。结婚五年,他一直都睡在书房,从未碰过妻子,可许晴却怀孕了,不仅如此,还接连做了三十二次试管。三十二次,这对母体伤害有多大许晴不是不清楚,可她却仍是义无反顾。微信对话框中的绿色于名贵水晶吊灯下照亮江泽的脸。他望向大门,看着那姗姗来迟的许晴,挤出一个微笑。“回来了。”许晴点头,任由江泽为她脱下外套,换上拖鞋,坐在了沙发上。“饿了吧,我去把菜热一下。”江泽起身为许晴将那冷了一次又一次的饭菜再次加热。许晴靠在沙发上,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结婚五年,江泽每一日都是如此尽心尽力的服侍着自己,毫无怨言。而她也早已习惯江泽事...

主角:许晴江泽   更新:2025-02-13 01: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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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晴江泽的女频言情小说《妻子为白月光怀孕,我反手离婚不伺候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新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凌晨十二点的别墅灯火通明。江泽看着两条杠的验孕棒以及那三十二次试管的病例,火热的心逐渐冷却。他的妻子怀孕了,可孩子却不是自己的。结婚五年,他一直都睡在书房,从未碰过妻子,可许晴却怀孕了,不仅如此,还接连做了三十二次试管。三十二次,这对母体伤害有多大许晴不是不清楚,可她却仍是义无反顾。微信对话框中的绿色于名贵水晶吊灯下照亮江泽的脸。他望向大门,看着那姗姗来迟的许晴,挤出一个微笑。“回来了。”许晴点头,任由江泽为她脱下外套,换上拖鞋,坐在了沙发上。“饿了吧,我去把菜热一下。”江泽起身为许晴将那冷了一次又一次的饭菜再次加热。许晴靠在沙发上,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结婚五年,江泽每一日都是如此尽心尽力的服侍着自己,毫无怨言。而她也早已习惯江泽事...

《妻子为白月光怀孕,我反手离婚不伺候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凌晨十二点的别墅灯火通明。
江泽看着两条杠的验孕棒以及那三十二次试管的病例,火热的心逐渐冷却。
他的妻子怀孕了,可孩子却不是自己的。
结婚五年,他一直都睡在书房,从未碰过妻子,可许晴却怀孕了,不仅如此,还接连做了三十二次试管。
三十二次,这对母体伤害有多大许晴不是不清楚,可她却仍是义无反顾。
微信对话框中的绿色于名贵水晶吊灯下照亮江泽的脸。
他望向大门,看着那姗姗来迟的许晴,挤出一个微笑。
“回来了。”
许晴点头,任由江泽为她脱下外套,换上拖鞋,坐在了沙发上。
“饿了吧,我去把菜热一下。”
江泽起身为许晴将那冷了一次又一次的饭菜再次加热。
许晴靠在沙发上,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
结婚五年,江泽每一日都是如此尽心尽力的服侍着自己,毫无怨言。
而她也早已习惯江泽事无巨细的照顾,在她看来,江泽为自己所做的不过是世上最无用的罢了。
几分钟后,饭菜再次上桌,江泽细心的为许晴盛汤。
“今天的汤炖了五个小时。”
“嗯。”许晴点头,手指飞速敲击着手机屏幕。
她的心情很好,不知是因为终于怀上还是孩子父亲的原因,唇角弯弯,竟露出几分笑意。
江泽静静地看着她,观察着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足足过了几分钟,才将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拿出,放在了桌子上。
“许晴,我们离婚吧。”
许晴放下手机,“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离婚吧。”
江泽缓缓重复,语气平淡的仿佛只是在谈论今天的菜价一般。
“江泽,你又在闹什么?”
许晴嘴角的笑意瞬间消失,被厌恶和不耐烦取代。
她这种态度,江泽并不意外。
五年来,许晴对自己的态度一直如此。
而他们之间的这场婚姻,只是个错误的冲动罢了。
五年前,江泽对许晴一见钟情。
那时的许晴刚刚跟初恋顾言分手,饱受情伤摧残,从出身名门的天之骄女,变成了整日泡吧酗酒的不良少女。
江泽心疼的恨不得为她承受这份痛苦,日日挖空了心思的去哄她开心。
她去泡吧,不管何时,不管多晚,江泽都会陪在左右。
她想见顾言,江泽便去刻意模仿顾言的神韵气质来为她缓解相思。
世人都说,他爱惨了许晴,甚至不惜去做顾言的替身。
对于江泽的付出,许晴一直看在眼里,不过却迟迟未曾表态,二人之间一直处于友情之上恋爱未满的状态。
直到许晴在公司楼下被前来讨薪的民工挟持那一次。
看着许晴破了皮的白/皙脖颈,江泽不顾一切的冲上去,用身体挡下了那致命的一刀!
鲜血流了满地,染湿许晴的手。
那是他第一次在许晴脸上见到除了伤心与平静之外的第三种情绪。
许晴哭的满脸泪水,发出近乎癫狂的嘶吼,恐惧的身子颤抖。
她声嘶力竭的说:“江泽,我愿意跟你在一起,你别死!”
从此江泽抱得美人归,并在三个月之后求婚成功。
那日的许晴醉眼朦胧,一脸悲伤的看着江泽,
“江泽,你是个好人,我会试着去爱你!”
江泽本以为自己终于打动了许晴冰封的心,却不曾想,新婚夜,许晴喝的烂醉,抱着他叫了一整夜的顾言。
直到后来,他才知道,许晴之所以答应自己的求婚,只不过是因为接到了顾言结婚的喜讯。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竭尽全力的对许晴好,只求有朝一日在许晴心中,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许晴吃不惯外面的饭菜,他就自己研发菜谱,日日不重样的给许晴送到公司。
许晴工作繁忙,他就辞去大学教授的工作,回归家尽心尽力的为许晴操持着家务。
许晴想去南极看极光,他就花光积蓄,带着许晴去南极。
然而,还没等看到极光,许晴就将他一个人扔在了南极,自己孤身赶赴英国。
江泽一个人在国外,身无分文,最后透支信用卡这才勉强回国,而那时,许晴身边却多出了一个人。
顾言。
许晴说那是她新招的助理,负责照顾自己的生活,并让江泽以后不要去公司送饭了。
从那一刻开始,他们的婚姻出现了裂痕。
许晴从一开始的早出晚归,变成了夜不归宿。
到了最后,甚至会旁若无人的将顾言带回他们的婚房,并在这里,为顾言腾出了一个最大的卧室。
此刻,看着满脸厌恶的许晴,江泽的心泛起一阵疼痛。
“许晴,我累了,我们离婚吧。”他机械而又平静的重复着。
“江泽,你是想用这种方式让我来哄你吗?”许晴满脸讥讽,孕期的激素让她没由头的火大。
“我不就是跟顾言走的近了一点,你至于这么作吗?”
“他好不容易才回国,还生了病,我多照顾他一点怎么了?再怎么样,你一个电话,我这不都是回来了?”
江泽的眼底,逐渐布满失望,指了指桌上的离婚协议书,“我没有闹,你直接签字就可以。”
许晴翻开协议书,草草翻看了几眼,讥讽更甚:
“净身出户,这次倒像个样子。”
“不过你真的舍得?”
“我只要我应得的。”
“行,你别后悔。”
许晴冷冷说着,一脸讽刺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下次玩点新鲜的,每次都是这样,真的很无趣。”
“谢谢,不会有下次了。”
江泽接过协议书,转身上楼,身后再次传来许晴不屑的冷笑。
回到房间,江泽望着协议书上许晴的名字,笑的讽刺而又自嘲。
看得出来,许晴直到签字的那一瞬,都以为自己在做戏,可是那又有什么呢?
协议书是真的,只要冷静期一过,他们就真的结束了。
到时候许晴可以跟顾言双宿双飞,而自己也摆脱了婚姻的牢笼。
真好。
离婚真好。

江泽以前所就职的大学名气不小。
他的事估计已经传开,所以才想从其他行业先发展。
不想一连几家餐馆,不是嘲讽他的学历高,便是阴阳怪气庙小请不起大佛。
锦姨甜品铺子门前客流量不少,七旬老妪忙的脚不沾地,门外排队的队伍依旧在增加。
“奶奶您好,我是来应聘的,我叫江泽。”
“应聘?”
老奶奶忙里抽空瞥他一眼,随口拒绝:“你找错地方了,我没招人。”
“是郑金先生给我发的信息,奶奶您要不要再确认一下?”
江泽心情忐忑,这已经是最后一家,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住在林安峰的教职工宿舍不是长久之计,而他目前也不敢和家里联系,必须先找一份稳定工作。
“哦,我儿子是给我说过这个事,那你先进来做个甜点试试,好吃我就用你。”
“谢谢奶奶。”
换好衣服,江泽手抚着操作台,曾经他为了许晴才学的一身糕点工艺,不曾想有一天会成为他的求职方向。
当真是造化弄人!
深吸一口气,江泽摒弃杂念全身心的投入制作糕点中。
这次面试没有命题,一切凭他发挥。
不多时蛋糕烘焙出的香气传遍屋内外,排队的人使劲嗅了嗅鼻子,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
老奶奶走过来诧异道:“没想到你还有两把刷子,不过好不好吃不是我做主。”
“拿去展台上让大家免费试吃,如果都说好,我就录用你。”
江泽从善如流地端着蛋糕走到收银台,他对自己的烘焙有十足的信心。
“好好看啊,锦奶奶这个怎么卖?”
“呵呵,这个免费,但需要你们现场吃一口告诉我好不好吃。”
“给我来一个。”
“我也要,奶奶我也要!”
点缀如彩虹的小蛋糕瞬间被抢一空,每个试吃的人也都给了真实的反馈,无不在说好,并且表示要再打包带走一份。
不出意外江泽被录用,老奶奶却没忙着让他继续制作糕点。
“小蛋糕是你做的,不是我铺子里的东西,我老太婆也不屑偷学你的。”
“这样,每卖出去一个你做的小蛋糕,除去工资外,我从里面抽两成给你,你觉得行吗?”
蛋糕定价十多块一个,两成不过三两块,如果是别人怕是要争执起来,毕竟这也算是技术入股。
但江泽已经很满意了,他能有份稳定工作已经很知足。
就这样江泽成了锦姨甜品铺子的一名糕点师傅,彩虹小蛋糕供不应求。
忙碌的时间让江泽忘却了许晴带给的伤痛,只是如果没有许晴的电话就更好了。
“江泽你什么意思?我给你打那么多电话不接,你是死人么?”
光鲜亮丽的许晴踩着高跟,让人见之不忘,说出来的话却让人避之不及。
江泽眉头皱起,在这工作的事连林安峰都没得及告知。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呵,还不是因为你在我手机里设了你的定位信息,不然我还真找不到这个旮旯来。”
许晴一脸讥讽,是在嘲笑他过往无用的小把戏。
最后在他软磨硬泡,说尽好话下才勉强同意绑他的定位,却不让他绑她的。
现在看来,是生怕他发现她去找顾言!
“是不是你把我公司那份重要的中标合同偷走了?”
许晴怒气冲冲的质问,眼中怀疑笃定。
“我拿走的都是我的个人物品,你丢了合同该问你自己,而不是来质问我。”
“昨天合同还在家里,你走了合同就不见了,不是你偷拿走的是谁?”
将皮包重重摔在操作台上,许晴一脸的狰狞。
“别给我装糊涂,你知道那份合同对我有多重要。”
“江泽,你不让我好过,今天我就砸了这间铺子,也不让你好过。”
盛怒中的许晴一手搭在新出炉的蛋糕盘上,然后狠狠一甩。
呼啦!
精致的彩虹蛋糕碎裂一地,许晴尤难发泄心头怒火。
噼里啪啦声持续,但凡是视线之内的都被许晴砸了个遍,老奶奶已气的捂着胸口,江泽忙给她顺气。
他咬着牙看着发疯的许晴,之前怎么没发现许晴有如此重的暴力倾向?
还是说,这才是她的真面目?
“许晴,我再说一次,我没拿你的合同。”
“如果你再不收手,我现在就报警。”
砸坏后厨玻璃,先前光鲜亮丽的人已经成了一个女疯子。
许晴咆哮道:“报啊,你现在就报警,看警署的人先抓谁!”
“许总!”
顾言从外气喘吁吁跑进来,一脸的歉意。
“对不起许总,文件是早上我带走的,我不知你以为是江泽拿走了,非常抱歉。”
许晴一怔,面上毫无愧色,开始安慰起看起来十分难过的顾言。
“这怎么能是你的错呢?”
“幸好你拿走了,不然可能就被人偷了去。”
看着被破坏殆尽的铺子,江泽紧握双拳,再难压抑心中怒火。
“许晴!你不问青红皂白污蔑我可以,但你不该伤及无辜。”
“向奶奶道歉,赔偿!”
“一个破铺子而已,我砸了又能怎么样?”
许晴不屑一笑,她瞧不起江泽,连带着瞧不起他工作的地方。
然而她无礼的举动,彻底点燃江泽埋藏在深处的滔滔怒意。
“我说,道歉!”
江泽踏前一步,神情冷漠如冰:“不然你们休想走出这扇门!”
“你…”
许晴还想呛声,顾言忙拉住她。
“许总,外面好多人在拍照,这事不能影响到我们公司。”
“哼,对不起。”
敷衍的道歉完许晴就要走,江泽拦住她。
“赔偿奶奶的损失。”
“江泽你真是越来越能耐了。”
许晴气极反笑,甩出去一张银行卡,江泽捡起递给老奶奶。
“你走吧,老太婆我只想安安分分的做生意。”
江泽心头一窒,愧色上头。
“对不起奶奶,我不会再打扰您。”
走出铺子,江泽大踏步挡在许晴车前。
“江泽你有完没完?”
“现在立刻马上,去民政局,离婚!”
民政局门口,江泽拿着离婚证走出来,紧绷的唇角微微扬起。
从现在开始,他解脱了!

林清晚吓得瞬间捂着了嘴巴,焦急地将其拦住。
“哎,你不能走!必须去医院看看,我撞到你了,得对你负责到底!”她拉住江泽,下一瞬就想拦车去医院。
“跟你没关系。”江泽声音虚弱,欲挣脱开女人的手。
“这怎么行?”
眼看着江泽脸上的血越来越多,林清晚吓的眼泪哗哗流,更别提路上的出租车。
“你别走,安静坐下别动,千万别再走路了!”她急忙将才迈开两步的江泽拉了回来。
科普视频里讲了 出车祸后越是觉得自己没事的人,事越大。
没有车停下,林清晚慌忙间拨打了120救护车。
林清晚紧张地注视着江泽额头上渗出的血迹,手机已经被她捏得发烫。
救护车的电话打出去已经五分钟了,却迟迟未至。
她下意识地往江泽身边靠了靠,生怕他会因为失血过多而倒下。
“先生,你再坚持一下,救护车马上就到了。”
林清晚轻声安慰道,同时小心翼翼地扶着江泽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
江泽抬眼看向这个素不相识的女孩,那双含着泪光的眼里写满了真诚的关切。
这一幕让江泽心中泛起一阵难以名状的酸楚。
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都能如此真诚地关心他,可许晴呢?
那个朝夕相处了整整五年的妻子,却能用自己给她精心烧制的花瓶砸他的头。
想到这里,江泽不禁苦笑。
“你别哭了,我真的没事。”江泽轻声劝慰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林清晚慌忙抹去眼泪,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你这样还叫没事?头都在流血了!”
“都怪我开车不够小心,如果我当时再注意一点......”
江泽摇了摇头,打断了她的自责:“这跟你没有关系,头上的伤......是别人打的。”
说这话时,他的目光黯淡了几分。
“别人打的?”林清晚一愣,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谁会这么狠心?这得多大的仇恨才会......”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江泽的眼神愈发冰冷。
他沉默地望着远方,仿佛要将目光投向无尽的远处。
林清晚识趣地住了口,她能感觉到这背后必定有什么难言之隐。
救护车终于呼啸而至,刺耳的警笛声传来。
林清晚一路陪同江泽来到医院,一边走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各项检查。
“护士姐姐,麻烦给病人开这些检查。”林清晚掏出随身携带的本子,快速写下一串检查项目。
“CT、血常规......这些都要做。”
哪怕江泽表面看着没事,可林清晚还是不放心。
江泽皱起眉头,他注意到林清晚身上穿着的是普通商场里两三百块钱一件的职业装,手腕上戴着的也是再普通不过的手表。
这姑娘看起来并不富裕,这些检查加起来少说也要几千块。
“真的不用查这么多,我没什么大碍。”
江泽说着就要去护士站退费。
林清晚眼疾手快地拦住他:“万一有颅内出血怎么办?”
“这种事情一点都马虎不得!你别乱动!”
就在两人拉扯之际,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
“都让开!这是医院,别挡路!”一个尖利的女声传来。
江泽转身,只见许晴一手扶着微微隆起的小腹,一手搭在顾言肩上,步履匆匆地走来。
许晴将身上那布满纵/情褶皱的裙子,换成了休闲装,脸上的妆容照旧精致得体,只是表情狰狞。
看到江泽的那一刻,许晴立即变了脸色!
一旁顾言似乎有什么心事,眼神有些慌乱。
“江泽!你这个混蛋,气得我差点流产!你安的什么心?”
这突如其来的指控让林清晚惊呆了。
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温和有礼的男人会做出这种事。
一个大男人怎么能欺负女人?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孕妇。
可还没等她理清头绪,顾言又补了一刀,
“许总,别动气,想想江先生可是肚里的孩子名义上的父亲。”
顾言假惺惺地说道,眼神却闪烁不定。
林清晚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震惊。
江泽冷笑一声,眼神中透着讥讽:“与我有什么干系?!谁知道是不是你们俩白日宣y的果?”
他气到了许晴?简直就是笑话。
再说了,他可没忘记方才办公室这二人如胶似漆的姿态。
“三十二次试管的事这么快就忘了?”
“许晴,孩子怎么来的你自己心里最清楚!都试管了,我觉得你朝思暮想的男人,也没那么厉害。”
说到最后,江泽眼神越发冰冷。
这句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林清晚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许晴和顾言。
三十二次试管?这是何等的荒唐!
还有他们之间的对话,林清晚更是觉得比电视剧还要精彩。
许晴似乎被戳中了痛处,脸色变得铁青。
“江泽,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我做试管又怎样,你还不是和外面的女人不清不白!”说罢,许晴鄙夷的目光扫向林清晚。
“看着刚出社会不久就被你给骗到手了吧?”
许晴不屑一顾的别过眼。
“你......”林清晚气得浑身发抖。
江泽心中生起怒火,他以前怎么不知道许晴如此不辨黑白?嘴上刚扔下一句:“你胡说八道!”
林清晚看清了局势,也忍不住了:“明明是你们不知廉耻,背着你丈夫偷情!现在还有脸倒打一耙!”
“关你什么事?”许晴冷冷地说:“我和江泽的事,还轮不到外人指手画脚!”
“谁说我是外人了?”林清晚鬼使神差般挽住了江泽的手臂。
“我喜欢江泽,我再不好,也总比你这种背叛丈夫的女人强!”
这突如其来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江泽惊讶地看着身边这个刚认识不到一个小时的女人,更没想到她会用这种方式来维护自己。
林清晚挺直腰板,直视许晴:“况且,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江泽?”
“做试管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他的感受?现在还倒打一耙,你还配做人吗?”
这番话仿佛一记重拳,打得许晴连连后退!
她弯下腰捂着肚子,脸色煞白,靠在顾言身上才勉强站稳。
“江泽,替自己找了个帮手。你真是好样的!”
许晴咬牙切齿地说:“这事没完,你们给我等着!”
说完,许晴拽着顾言转身离去,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透着一股怨毒。
等两人走远,林清晚才如梦初醒般松开江泽的手臂,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对不起,我刚才太冲动了!”
“我只是看不惯他们欺负你。”
江泽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为自己打抱不平的陌生女孩,心中泛起一阵暖意。
这么多年来,除了父母,还从未有人这样真心实意地维护过他。
“谢谢。”他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真诚的感动。
林清晚连忙摆手:“别谢我,是我撞了你,我理亏在先。并且,我帮你也是举手之劳。”
“不过......”林清晚迟疑了一下:“你真的和那个女人......”
方才怒上心头,现下林清晚有些后悔,万一他们没离婚。
她岂不是罪过大了?
江泽淡淡道:“已经签字离婚了。”
语气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那就好。”
林清晚松了口气,“这种女人真的不值得你留恋。”
江泽苦笑:“是啊,可惜我知道得太晚了。”
五年的感情,最终还是错付了。
看出他情绪低落,林清晚连忙岔开话题:“先去做检查吧,你头上的伤还在流血呢。”
江泽本想拒绝,但看到林清晚担忧的眼神,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别把自己说得多好,你要真为晴晴好,就该当什么事没发生,好好照顾晴晴肚里的孩子,等着当孩子爹。”
许母不屑的撇了撇嘴,江泽这个样子做给谁看?
“这些年你没工作没存款,要不是我们许家,你早不知道在哪要饭了。”
“好好伺候晴晴和孩子,我们许家还能继续养你。”
“养我?”
江泽脸上尽是凄凉,即便辞了教职,他依旧在网上做兼职。
因为许晴每次不耐烦给的生活费,根本不够填补许母一直伸手要钱的次数。
许母年轻受过婆婆气,如今年老把婆婆对她那一套用在自己身上。
炎热夏天早晨不买菜,非得中午去几十公里外的指定超市购买,让他提着大包小包食物挤公交。
酷寒冬日家里有他安置的洗衣机,美其名曰手洗干净,愣是盯着他用冰水洗几盆子衣物。
他中暑的时候没有得来母女俩半句关心,手上生了冻疮反被嫌弃奚落!
不按她们说的做便换来不满,骂声骂语都是轻的,动手的时候也不是没有。
那时江泽心想着只要他不求回报的付出,再多付出一点,必定在某个将来能换来将心比心。
却不想…
落得更多埋怨,乃至仇怨!
突然间,他失去了宣泄的念头,只觉一切索然无味。
“许晴,冷静期过后我们去民政局吧。”
不是商量,而是通知,江泽心灰意冷的走进房间。
杂物改成的卧室狭窄逼仄,没有窗户的昏暗让人觉得透不过来气。
从这一点足可以看出许晴对她的态度,她从未将他放在心里。
他的东西已经都收拾好了,不大的行李箱拎起来轻飘飘的。
回来前,江泽内心是还存着一丝念想,万一许晴挽留他呢?
现在看来,一切都是他的痴心妄想!
眼见江泽出来,许母上前一把抢过箱子。
“这里面肯定都是用我们许家的钱买的东西,你不能带走。”
“可笑。”
江泽一脸淡然,那是绝望后的心如止水。
随后,他把箱子打开,不到二十寸的箱子里面只有两套换洗的衣服,和一台早就落伍的破电脑。
“这衣服,是我兼职买的,要看发/票吗?还有这电脑,是我妈送的礼物,与你们许家有什么干系?”
江泽一字一句道。
就这些东西,哪怕是收破烂的都得掂量着要不要。
许母见状也只是别过脸,不再提。
江泽将箱子合拢,毫无留恋的抬步。
“江泽,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今天走出这个门,你就休想再回来!”
对此,江泽回以冷笑。
转身离开时,许晴突然拦住去路,一双眼中怒意盎然。
“你是不是非得逼我?”
“滚开,你这样只会让我恶心!”
许晴面色扭曲,火苗在双眼中跳跃。
“江先生,许总是女人还是孕妇,你怎么能这么说她?”
啪!
江泽反手一巴掌呼在顾言脸上,既然已经撕破脸,他也就没必要给这对狗男女留面子了。
顾言被抽的脸撇向旁边,阴影下的眸底闪动着疯狂的怨毒。
“你敢打他?”
许晴还未平息下的怒火蹭一下冲破天灵盖,她扬起手要打回去。
江泽锢住她的手腕,神情讥讽。
“一个插足我婚姻的男小三,我打他是便宜了他。”
“还有你!现在我们什么关系没有,真以为我不会还手?”
“混旦,你敢打顾言,我绝对要你好看!”
许晴挣扎着咒骂,混乱中打翻墙上展示的照片。
江泽低头看去,那是除了结婚照外,他与许晴唯一的合照,照片中的许晴表情敷衍,他却如珍如宝。
似找到宣泄口,许晴挥手将挂在墙上的结婚照用力扯下来,然后摔的粉碎。
“离婚!”
“我要让你知道,没了我,你什么都不是!”
许晴歇斯底里地尖叫,顾言被打犹如动了她的逆鳞。
一张张装裱精致的婚纱照碎裂在江泽脚边,就像是他五年来的生活,一地鸡毛。
往日被精心擦拭的东西,不被珍惜也只会沦为垃圾。
如同许晴施舍的感情,只配进垃圾场。
江泽淡色看着,他以为自己会心疼那些唯有的照片,然而真到了此时此刻,他却觉得想笑。
打砸一通,许晴尤觉得不解气,向来只有她对江泽颐气指使的份,何曾有江泽蹬鼻子上脸的时候?
“明天我就去民政局申请强制离婚!希望你到时候别再做缩头乌龟!”
“如你所愿。”
江泽说罢转身,孑然一身的离开。
他身后这个房子,从装修到每一个摆件,都是他花了不少心思的。
可如今看来,都是一场笑话。
身后三人骂骂咧咧的声音随着关门声一切尽休。
江泽面无表情地走进电梯,方才泄力般的半蹲在地。
他抬头看着闪烁的楼梯按键,想起无数次满怀期待地回家,而现在他…
没有家了!
天边的夕阳带着最后的余温照射在江泽身上,最后回头深深看了一眼住了五年的地方。
离开有许晴的家,他以为自己会阵痛一阵子,出乎意料的是他此刻只觉浑身轻松。
“或许昨天已经痛完了。”
江泽自嘲一笑,举目四望却有些惆怅。
多年家庭煮夫的日子让他与社会脱节,如今兜里不过几百块,连租房都租不起。
大学回不去了,还得重新找工作…
思来想去江泽掏出手机,拨通了经年没有拨通的号码。
“您好,哪位?”
电话那端朝气蓬勃的声音,和现在落魄的江泽成反比。
“老林,是我。”
“谁?”
“江泽。”
说出自己的名字,江泽似用尽浑身力气。
林安峰,他的好友,两人从高中相识,考取同一所大学,并在毕业后都当了老师。
不同的是江泽靠着天分在短短时间连跳考取教师职称,又为了许晴放弃了大好前程。
而林安峰却没有评上级别,只是去了另一所学校当计算机老师。
“哪来的骗子,哪凉快哪待着去!”
嘟嘟嘟…
电话挂断,江泽嘴角溢出一抹苦笑。
当初他追求许晴,林安峰便不同意,虽然后面结婚时送了份子钱,但直到礼仪开始前他都在劝江泽。
可惜那个时候江泽一门心思里只装得下许晴,甚至为了她不惜与多年好友翻脸。
可笑的是,明明交朋友是私事,奈何许晴一再逼迫,甚至直接将他从前的电话卡给注销了。
还美其名曰,他只需要在家享福就够了。
外面那些人不过是狐朋狗友。
于是,他相信了许晴的话,与昔年所有好友全部失去联系。
如今看来,这只不过是许晴PUA他的手段罢了。
几年不联系,林安峰把他当骗子也是他活该。
江泽握着手机,忐忑的再次拨通过去。
“我说你这个骗子有完没完,小爷没空和你…”
“老林,我是江泽,方便见一面吗?”
对面那头久久没有回话,不多时一声惊疑传来。
“如果你真是江泽,那就老地方见。”
“好,等会见。”
咖啡馆内三三两两客人闲谈,林安峰坐在沙发上,和屁股下面有钉子似的一直左右晃动。
他时不时看向窗外,希冀的目光扫过人群,再复失望的收回视线。
“该不会真是骗子吧?”
叩叩。
玻璃窗被敲响,林安峰扭头望去,随后震惊的瞪大双眼。
江泽提着行李箱,试图挤出最灿烂的笑容,可那个表情和哭一样。
下一秒,林安峰蹭地下窜出去,走到江泽面前却倏地将激动竭力压下去。
“五年了,老江,你终于肯见我了!”

江泽姜离婚协议书放在文件袋中妥善收好。
他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在这寂静的黑夜之中,无法入眠。
隔壁许晴沉稳平静的呼吸声,似要穿过墙壁弥漫而来。
这一夜,他睁着双目一夜未眠。
这五年来的种种,都在脑海之中奔腾,而胸口不断传来的酸涩更是让他无法入眠。
还好,马上就解脱了。
江泽不断地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可内心深处的失望和平静却仍是将他吞噬。
曾经,他嫉妒顾言,嫉妒顾言能够得到自己妻子的一切,包括爱,而这些,都是他拼尽全力都无法得到的。
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在这段感情与婚姻之中,江泽给她的偏爱多到足矣让许晴放肆到舍弃所拥有的一切,包括廉耻与责任。
一想到许晴腹中还孕育着顾言的骨肉,那心中的酸涩与绝望便足矣将江泽吞噬。
最终,这酸涩在寂静的黑夜中化为麻木,终究归于平淡。
江泽累了,也不想继续在这段婚姻中纠缠下去了。
他想,相比于湿/润发霉的婚姻,他或许更需要一个崭新的人生。
第二天一早,他照常为许晴做好早餐,将熨烫好的衣服放入衣柜。
下楼的时候,许晴正在打电话。
她轻抚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脸上的甜蜜似乎在告诉江泽,自己此刻过得很幸福。
“好了,我都知道了,会照顾好自己的。”
“你就知道嘴上说,实际上一点都不会改,还是那么毛手毛脚。”温柔的男声在别墅中显得分外清晰。
可江泽却觉得这声音是那么刺耳。
许晴一脸甜蜜,“我保证,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
“再说了,就算我不行,不是还有你在嘛~”
江泽在一旁照常为许晴盛汤。
江泽哑着嗓子说道。
“嗯。”许晴打着电话,头也没抬。
“你不想问我要去哪里吗?”
“你看着办呗,问我干什么。”
许晴敷衍的说着,扭头又冲手机那头的顾言露出了江泽从未见过的温柔笑容,“阿言我没说你,我说江泽,你继续说,我听着呢。”
“许晴,你知道我再说什么吗?”江泽的声音大了些许。
许晴匆忙对顾言说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不是说捐款的事情吗?你看着办,不用问我。”
许晴虽然回答了,但注意力却仍是在手机上,白嫩的手指不断敲击,飞速发送着信息。
见她如此,江泽露出一抹苦笑。
看吧,哪怕自己要走了,她也是心不在焉。
在她心里,就只有顾言和孩子,而自己从始至终都是个笑话罢了。
江泽坐在对面,就那么静静地注视着许晴,目光描过她的眼眉,只是再没了当初的眷恋痴迷。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晴放下手机,匆匆喝了口汤,“不是跟你说了我不喜欢吃这些油腻的东西吗?怎么还做?”
“对不起,我忘了,下次不会了。”
他要走了,没有下次了。
“一个大男人整天哭丧着天,真不知道你在矫情什么,看到你就心烦!”
“今晚我不回来吃饭了,不用等我了。”许晴满脸不耐的说着,眼底的厌恶几乎要溢出来。
江泽一如往常那般的点头,挤出平静的笑容,目送许晴一点点远去,最终彻底消失在自己的眼中。
许晴走后,他站在原地深吸几口气,从楼上的客房中取出了行李箱。
这是一个不到二十寸的箱子,可里面却装着江泽所有的东西。
这五年来,所有的东西,竟连一个小小的行李箱都未曾装满,就如同许晴的心一般,自始至终都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
取出箱子之后,江泽又一点点的将别墅打扫干净,正如同他当初搬来一样。
江泽看着那被自己一点点抹去的灰烬,就像是抹去了自己曾经存在的的痕迹一般,心底又泛起一阵密密麻麻的疼痛。
待到彻底打扫干净,准备离开的时候,江泽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本不想去接,可这电话足足响了三次,显然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这才接通了电话。
“你在干什么?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一接通就是许晴刺耳的责备,江泽扯出一抹苦笑,“我在打扫卫生。”
“说了多少遍这些小活给就阿姨做,整天抢着干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你。”
“现在做个草/莓蛋糕,半小时我要是没看到你就等死吧!”
说完,许晴就挂断了电话,甚至都不屑跟江泽多说一句话。
江泽脸上的苦笑更甚,这一刻他似乎见到了年轻时的许晴。
她一脸紧张的抱着浑身是血的自己,哭的歇斯底里,“江泽,我答应做你女朋友,你不要死,不要离开我!”
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往事再美好,也只是曾经。
罢了,既然她想吃,那自己就再做一次,当做离别的礼物吧。
江泽苦涩的安慰着自己。
说来,自己做甜品的技术还是因为许晴喜欢吃甜食才去学的,没想到自己学的太认真,反倒是成了培训班的优秀学员,还拿到了国际比赛的证书。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就让这个蛋糕为他们的婚姻做最后的了断吧。
半小时后,江泽带着蛋糕来到了许晴的办公室。
刚到办公室,他就听到那里面传来的嬉笑。
“许总你别闹,我怕痒哈哈哈。”
“怎么阿言怕了?服不服?”
“服了,我认输我认输。”
门从里面打开,顾言一脸笑意的跑了出来,撞在了江泽身上。
砰。
手中的蛋糕掉在地上。
“哎呀,江先生对不起,我没看到,不知道你会过来。”顾言故作惊讶的道歉。
“没关系。”
江泽摇头,这是顾言的老招数了,他总是冒冒失失的伤害自己,又一脸无辜的道歉。
而每当这个时候,许晴都会站出来替他原谅。
这次也不例外。
许晴从里面走了出来,解到胸前的纽扣以及那满是褶皱的裙子似乎是昭示着她和顾言在办公室中的所作所为。
满是不耐烦的看了眼腕表,“怎么晚了五分钟?”
“路上堵车。”
“蛋糕呢?做好了吗?”许晴冷漠问道,甚至连一句关系都没有。
她的眼里,只有蛋糕。
顾言站了出来,一脸委屈,“原来蛋糕是江先生亲手做的啊,都怪我,我把它撞碎了!”
许晴闻言皱眉,扫了眼地上的蛋糕,白色奶油溅了满地。
“我重新做一个。”江泽平静道。
“不用了,这蛋糕本来就是给阿言的!”
许晴摆手,“阿言,去把儿子叫出来吧!”
顾言点头,冲里面招手。
下一刻,一条比熊就出现在了江泽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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