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他毫不掩饰的哈哈大笑起来,装作不经意的跟同桌的人调笑:「任凭长得跟天仙一样,离过婚的破鞋也只配得上杀猪匠。」
村里的其他男人纷纷附和。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我等他们笑完了,才淡淡道:「谢谢大伯母为我着想,可惜我马上就要结婚了。下月十五的婚礼,这次回来就是为了给你们发喜帖。」
现场安静下来,一阵刺耳的笑声传遍了整个坝子。
「哈哈哈,苏丹霞你吹牛皮真是吹到天上了。」
「送假货就算了,还装模做样发喜帖,难道要请我们吃酒楼不成。」
「我穿过的破鞋,还有人要?打肿脸充胖子。」
所有人看向郝建,他一边捶桌一边笑个不停。
现在结婚一般就是在坝子上摆几桌,家里条件好的才请得起吃饭。
一般点的就摆点瓜子水果算了。
我嘴角一勾:「你误会了,我并没打算请你。」
「你对象是哪里人啊?干什么的?」大伯母回过神来,连忙问道。
我端起起桌上的水杯,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他家在县城,现在是纺织厂的厂长。」
「要是你男人是厂长,我儿子就是区长。说谎话草稿都不打一个。」
郝建的妈周淑芬帮着自家儿子大声取笑着。
其它亲戚也不信,甚至有人低声劝我:「霞儿,说大话可不是好孩子。就算你真嫁了人,也该跟家里人说到底是谁。免得被骗了不是。」
我只是实话实说,他们反应真大。
家里人?我妈早在十年前就去世了,不久就有了后妈。
俗话说有了后妈就有后爸,今天结婚的是我亲妈那边的表妹,后妈不准爸来,早早把他拖回娘家去了。
所以下个月结婚这事儿,我谁也没说,只悄悄偷走了户口本,婚礼当天领证。
「苏丹霞,你还真敢跑出去勾搭野男人,识趣点赶紧滚回来,别给脸不要脸。」带着酒气混合着油腻的食物味道喷到我脸上。
郝建听见我真有对象了,终于坐不住,从隔壁桌醉醺醺地过来凑到我面前耍酒疯。
我嫌恶地后退,「郝建我们已经离婚了,我正常谈对象关你屁事。」
郝建脸色气得通红,不顾我的反抗搂住我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