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柠贺宴川的其他类型小说《玩腻了?我真走他又不高兴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念念春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样闯进来的,阮柠下意识得觉得是滚滚那个捣蛋鬼。“滚滚,找我又有什么鬼点子?”阮柠话刚落,下一秒就看到了贺宴川出现在了病房里,带着一身愠意。阮柠微愣,想到刚才在医院门口的花园里的偶遇,再加上今早他的不辞而别,阮柠忽然不想给他好脸色。“你不陪着孟小姐,来我这里干什么?我检查已经结束了。”她也是有脾气的,特地强调了最后一句,明明说好了陪她做检查,你可以不来,但是不能来了又不吭一声就走。贺宴川没有理会她,而是折回了病房门口,吧嗒一声,房门被上了锁。阮柠皱眉,心底隐隐有些担忧:“有什么事要锁门说?贺少,这里是医院病房,不是酒店,也不是你家的床。”她和他之间,原本就是从床上开始的。似乎之后发生的一切事情,都绕不开床笫之事。所以阮柠下意识得这么...
《玩腻了?我真走他又不高兴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这样闯进来的,阮柠下意识得觉得是滚滚那个捣蛋鬼。
“滚滚,找我又有什么鬼点子?”
阮柠话刚落,下一秒就看到了贺宴川出现在了病房里,带着一身愠意。
阮柠微愣,想到刚才在医院门口的花园里的偶遇,再加上今早他的不辞而别,阮柠忽然不想给他好脸色。
“你不陪着孟小姐,来我这里干什么?我检查已经结束了。”
她也是有脾气的,特地强调了最后一句,
明明说好了陪她做检查,你可以不来,但是不能来了又不吭一声就走。
贺宴川没有理会她,而是折回了病房门口,吧嗒一声,房门被上了锁。
阮柠皱眉,心底隐隐有些担忧:“有什么事要锁门说?贺少,这里是医院病房,不是酒店,也不是你家的床。”
她和他之间,原本就是从床上开始的。
似乎之后发生的一切事情,都绕不开床笫之事。
所以阮柠下意识得这么认为,他又要。
贺宴川却忽然按下了她的笔记本电脑,不让她分心。
眼前的男人浑身上下都带着寒冷和怒意,戾气很重。
“三十万。”
“什么?”阮柠愣住,以为自己没听清,
“一个月三十万,你留在我身边。”
阮柠听明白了,她扯了扯嘴角:“贺少,我一开始就说了,我想嫁给你,我甚至可以签婚前财产。你一个月给我三十万包我,我不要的。我要的从始至终就是贺太太的位置。“
贺宴川忽然附身,撑在了病床的床上桌上面。
他的一张俊脸,在她面前无限放大。
“五十万。”
他口气里的急切,让阮柠更觉得不正常。
“你失心疯了?”阮柠自己都不觉得自己值这个价。
“得寸进尺?”贺宴川的声音里已经有些危险的味道。
“为什么不能娶我?”阮柠追问。
“那你为什么不嫁贺宴行?他愿意娶你。”贺宴川反问,唇角勾来勾。
阮柠抿唇:“因为我喜欢你。”
阮柠说完,伸出纤细葱白的手臂,懒懒得搭在了贺宴川的脖子上,笑容娇媚。
贺宴川伸手抓住了她作祟的手臂。
“演得自己都信了?”
阮柠当然是在演戏,她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自己,千万不能对贺宴川动真感情。
否则到时候绝对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但是演演嘛,还是应该做的。
给金主提供情绪价值,也是作为一个替身的职业修养。
“为什么不信我?”她反问。
“第一次在订婚宴上见你,你连话都不敢跟我说。现在胡话都信手拈来了?”
气氛稍微轻松了一些,不像他刚刚进来的时候那样剑拔弩张。
其实阮柠觉得挺奇怪的,每次他们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气氛都会往那个方向走。
从身体开始的一段关系,终究还是会回归到对对方身体的吸引上。
“我真的喜欢你。”她含笑。
“上次在酒吧,你说你还没疯,怎么可能喜欢我。”
“贺少记性真好,不愧是本科上剑桥的人。”
“回答我,为什么不嫁贺宴行?”
阮柠不演了,她要跟他说实话。
短暂得,坦诚相待一下。
“因为我觉得他要害我。”阮柠认真说道,“我能察觉到,他是想要利用我对付你,但我不清楚他到底要怎么做。我不想过危险的独木桥,到时候被人扔到水里喂鳄鱼。我想走我自己的阳光大道,靠我自己,成为贺太太。”
贺宴川看着小狐狸撕开自己的面具,真诚又温顺。
这才是真实的她。
但是贺宴川面对她的时候还是没个正形。
阮柠如获大赦,连忙拿起手机找到了账号。
贺宴川只是拍了个牌:“一小时内会有人打钱到你的账户。”
“谢谢。”虽然这两个字出现在这个时候很不合适,但好像也只能说这两个字。
贺宴川放下手机:“娶你的事情免谈,但是和你做,倒是不错。”
阮柠脑袋里嗡的一声,她攥紧了衣角。
原本他不娶她,她只是没办法让顾新玉生恨,报复卓昂和宋家。
但是现在不同,顾新玉要让她嫁给那个六十多的严总,顾新玉做事雷厉风行,肯定就是近期的事情。
能够帮她逃离困境的,只有贺宴川。
谁都救不了她。
“如果我嫁给了六十多的老头,我还怎么跟你做?”她的话简单直白。
眼神更是单纯地像是一只小白兔。
但是就是这样一只小白兔,一直在装自己是一只勾人的狐狸。
“人.妻?应该会更刺激。”
“我求你.......”她放低了姿态,话语恳求。
“宋柠,六百多已经是超过你的价值。我可以留你在身边,别的,就是妄想了。”
阮柠心口一窒。
这句话像是一巴掌打在了她脸上一样疼。
贺宴川就是在嘲笑她的痴心妄想。
也是,就靠着这张脸,还有睡了几次,怎么可能成为贺太太?
是她想地太简单了。
她有些灰心,但还是说道:“我叫阮柠,不姓宋。”
“不重要。”贺宴川毫不在意地扣上衬衫纽扣,形容慵懒,他顺便瞥了她被他弄乱的头发一眼,“卷发不错。”
*
阮柠回宿舍之前约了沈建强见面。
先当场给他打了三百万,要求他当面删除照片。
沈建强收到钱之后很爽快答应了,并且将手机里面的“最近删除”相册也删除了。
阮柠这才放心将剩下两百九十五万也打了过去。
临走前,沈建强笑眯眯得看着阮柠:“这钱是你那个男朋友给的吧?他看着就有钱,你是哪儿攀上的有钱人?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
阮柠有些不快,催促他赶紧离开,以后再也不要找她了。
但是她知道,沈建强这样的无赖就是一颗定时炸弹。
哪怕现在消停一段时间,指不定之后会不会又找上她。
她必须,攀上贺宴川。
有了贺宴川和贺家作靠山,她就不用怕沈建强的威胁了。
回到宿舍,阮柠还要备课。
她连续两年考教师编制都没考上,所以当初一毕业只能来了这家私立高中。
私立高中工资高,但是压力却也是真的大。
每个月的月考直接跟工资挂钩,每个月月底都好像在打仗。
卓昂嫌弃她,就是从她没考上编制开始的。
*
翌日,傍晚。
市中心一家西餐厅内。
阮柠看着桌上一个简单得不能够再简单得四寸蛋糕,目光寡淡得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男人。
今天是她和卓昂在一起五年的纪念日。
她其实不想过,她自然看得出来卓昂也是。
卓昂不断的在看手表上的时间,神情烦躁。
“你待会儿有什么急事吗?”阮柠平静得问。
“要回公司加班。”卓昂有些不耐烦。
“你们公司这么忙,也没见你赚多少钱啊。”阮柠挖苦。
卓昂不悦的皱眉:“你这是在怪我没给你买礼物?蛋糕还不够吗?”
阮柠忍不住笑:“这五年你给我买过礼物吗?前几天我在你车里看见一个HW的蓝色盒子,我还以为那会是我的五周年纪念日礼物呢。”
她当然知道那不是送给她的。
卓昂眼神有点闪烁:“那是买给客户的。”
阮柠的叉子搅拌了一下眼前的意大利面,了无胃口。
这两份面,还是卓昂团购的。
要多敷衍的纪念日,就有多敷衍。
“最开始的时候,虽然穷,但是起码你是真诚的。”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骗你?”卓昂颇有一种反咬一口的架势。
阮柠起身,拿起包:“我今天来不是来和你过什么纪念日,我是来提分手的。卓昂,我们好聚好散吧。”
“你说什么?”卓昂伸手抓住了阮柠的手臂。
阮柠回头,莞尔:“非要我戳破窗户纸吗?我三个月前就知道了。”
卓昂抓着她的手颤抖了一下:“柠柠,你听我说,是她勾.引我.......”
“是啊,宋萌的确是这种人。毕竟从小到大她都看不惯我。哪怕她日子比我好过那么多,我有的东西,她都要抢走。就连你这个人渣她也要抢。”
“柠柠,别分手,给我一点时间,我和她断了。”
“断了?你舍得她的身体,舍得她的家境吗?卓昂,别装了。”
她抽出手,刚要离开,听见身后的男人气急败坏:“阮柠,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离开我,有谁要你这种不解风情的女人?!”
阮柠没想到这样的话会从当初那个穿着白衬衫,在阳光下红着脸跟她告白的男生,有一天会说出这种话伤害她。
幸好,她早就对他失望透顶了。
沉没成本不参与重大决策。
“你怎么知道没人要我?”阮柠挑眉。
她对卓昂其实原本就没那么喜欢,只是当初读大学的时候,他追求得热烈轰动,全校皆知。
女人是架不住一个长得不错的男人的猛烈攻势的,所以阮柠接受了。
这五年她也付出了真心,想要用真心回报他。
但是却怎么也没有办法跟他做到真正的亲近。
原来对方也是。
“你出轨了?”
“是。”阮柠笑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什么时候?是谁!”
“三天前,比你晚。至于是谁?比你有钱比你帅比你好。”
“阮柠,为了不在我这边丢人,你还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卓昂笑着擦了擦鼻尖,“我和你在一起五年,你碰都不让我碰一下,你会出轨?”
“那你真是小瞧我了,在你出轨的那天,我就单方面默认分手了,所以我不叫出轨,我叫报复你。”
阮柠本想走,想了想还是转过身,站定在卓昂面前。
她抬头仰视他,眼神冷漠:“其实大二你第一次见到我,我也看见你了。当时是我妈开了一辆红色宾利来接我,你以为我是富家女,所以才开始疯狂追我的吧?”
卓昂的眼皮剧烈一跳,脸上有一种被说中了的难堪。
“只可惜你打错算盘了。所以当你得知真正能够继承到宋家钱的人是宋萌之后,你立刻就勾搭上了她。但是一边觉得还没跟我睡过浪费了五年感情,所以也不想跟我分手。你还真是想坐享齐人之福啊。”
阮柠半点面子都不打算给他,俯身,从桌上拿起那个寒酸的四寸蛋糕,一下子扣在了卓昂的头上。
“这蛋糕,留着跟宋萌一起吃吧。”
阮柠捂着脸,抬头看向卓昂:“卓昂,被打的人是我,你是不是搞错了?”
卓昂这可不是下意识的动作,看上去像是故意的。
毕竟顾新玉夫妇在这儿。
他扶着宋萌,皱眉斥责阮柠:“你是姐姐,就不能让着你妹妹?当着家人的面给你妹妹难堪,妹妹气急给你一巴掌,也是应该的。”
阮柠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怜香惜玉?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宋萌是一对。”
她真是瞎了眼。
“阮柠,你说话越来越不像样了,没家教。”顾新玉也斥责她。
阮柠凝视着自己这个所谓的妈:“从小你把我扔下,我的确没爸妈教。”
“你......”
宋华平站出来:“好了,今天是家宴,先吃饭。”
阮柠没反驳,走到餐桌前坐下来安静吃饭。
少了今晚宋家最重要的客人贺宴川,饭桌上都没人说话。
毕竟今晚她和卓昂其实只是陪衬,是顾新玉夫妇想要请贺宴川来家里,讨好,奉承他。
一顿饭吃得,各怀鬼胎。
阮柠不止一次在桌子底下看见宋萌的脚攀在卓昂的腿上。
吃完已经是八点,阮柠和卓昂走到玄关处准备离开。
此时宋萌忽然捂着肚子:“妈,我肚子好疼,可以让姐姐姐夫送我去医院急诊吗?”
阮柠心想,又开始演戏了,只可惜演技拙劣。
顾心玉担心地皱眉:“怎么会忽然肚子疼?妈送你去。”
“不了妈,这点小事姐姐就能照顾好我。哎哟好疼,快快。”宋萌撞得疼得厉害,人都快倒在卓昂怀里了。
从宋家别墅出来,阮柠就是低头换鞋的功夫,卓昂已经载着宋萌离开了。
这两个有多迫不及待去酒店?
真是装都不愿意装了。
她也不想理会,反正,她早就有新的目标了......
卓昂这种凤凰男,宋萌要,就送给她,
阮柠知道宋家所在别墅区不好打车,于是打算先走一段路下山,到了路边再打车。
然而她刚刚走出宋家大门,忽然一道车子的白光从身后射来。
她怕挡住了后面的车流,因此走到了路灯下避让。
然而下一秒,一辆黑色的库里南停在了她面前。
阮柠心头一跳。
是贺宴川的车。
他没走?
司机从驾驶座下来,绕过车头走到阮柠面前,替她打开车门:“阮小姐,贺少请您上车。”
阮柠当然不会拒绝。
她费尽心机找上的贺宴川,除了今天在洗手间是真的怕被发现,她还正愁之后怎么跟他制造偶遇。
自己送上门来了。
司机很自觉得站在车外等候。
阮柠一上车,看到了身旁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浑身都散发着矜贵气息和野心的男人。
贺宴川眼神疏离,永远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以至于昨晚阮柠敲开他房门的时候,吓得腿都是软的。
“刚做完,贺少这么快就想我了?特地在这里等我?”阮柠娇笑着看着他。
贺宴川的指腹摩挲着中指上的一枚戒指,低调的款式,是一款对戒。
而贺宴川和宋萌并没有买对戒。
这枚戒指的另一半,是在贺宴川的白月光手上。
他眼神幽暗得盯着她脸上的红痕,很明显,是被人打了。
他声音低沉戏谑:“昨晚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
宋稚清的声音温柔:“我胆子小,你别吓我。”
说完,她朝他靠近了一些,小心翼翼。像一只想要靠近试探的狐狸。
他身上清冽的须后水味道混杂着烟草味,钻入了她的四肢百骸。
“我看你是色.胆包天。”
阮柠莞尔:“那你玩得开心吗?”
她见他不抵触,干脆直接坐到了他颀长的腿上。
隔着布料,肢体接触的那一瞬间,阮柠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异样。
她伸手环住了贺宴川的脖子,仰头看他。
“表面上是个良家妇女,实际上浪到了骨子里。我倒是小瞧你了。”
阮柠平日里永远穿着寡淡规矩,一副为人师表的样子。
“你瞧过我吗?我们之前就见过一次吧?还是在订婚宴上。”
“见过一次的男人,也敢爬上床?”
两人靠得很近很近,鼻尖几乎都要抵到一起。
呼吸纠缠滚烫,阮柠盯着这张骨相周正的俊脸,低声说道:“没办法,穷途末路,只能死死抓住你这根救命稻草。”
“你倒是诚实。”贺宴川压了压眉,伸手捏住了她娇小的下巴,“说说你的筹码。”
“什么?”
“装什么装?”捏着下巴的手用力了几分。
阮柠伸手抚上了贺宴川的心口,隔着西装,她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
“贺宴川,娶我。”
这句话一出口,她看到贺宴川笑了。
贺宴川这个人,长着一张薄情的脸,眼睛却是桃花眼,笑起来,虽然很嘲讽,但是浑身都是荷尔蒙的气息。
“睡两次就想嫁给我?这种智商,怎么当老师的?”
阮柠的人生,中规中矩,中等成绩,考上师范,当一个老师。
从未出现过让她越轨地事情。
直到有一天她从花边新闻里看到了贺宴川。
那个声名狼藉,野心勃勃的贺家养子。
她决定赌一把。
“我敢爬你的床,就知道你会睡.我。”
“哦?”
“就凭我这张脸,你也会睡.我。”阮柠一字一句,都是肯定。
果然,下一秒,贺宴川的脸色微变。
只不过他将情绪藏匿的很好,只是眼底那抹隐忍出卖了他。
阮柠知道,自己赌对了。
“这就是你的筹码?”他眼底的明晦让人捉摸不透。
阮柠点头,尽量表现的游刃有余。
实际上她对男女之事都不了解,更别说是蓄意勾.引。
“贺少身边不缺女人,但是只有我,长得最像她。”阮柠的口气肯定。
其实,当她第一次看到那个女人的照片时,她都震惊了。
她和宋萌是异卵双胞胎,宋萌已经有三分像那个女人,而阮柠至少有七分像。
所以,她才会下这么大的赌注。
她赌,贺宴川迷恋着他那远赴他乡嫁为人.妻的白月光。
“贺少之所以愿意娶宋萌,不就是看上她的脸吗?我更像,为什么不选我?”
贺宴川脸上似是有微愠,但是眼神仍是调侃:“调查我?”
“我只能放手一搏,一点小事,不要怪我。”她声音温柔,笑容娇媚。
“阮......”
“阮柠。贺少连我名字都记不住,就敢跟我在洗手间偷.情?”
她以牙还牙。
“你跟我很熟?”
“熟。”她点头,任由冷风灌到大衣里面,“我知道吻你哪里最有感觉,知道你最喜欢哪个姿.势,知道你喜欢用哪个牌子的T,这还不熟,怎么算熟?”
贺宴川的手不知不觉搭在了她的蕾丝裙上。
阮柠虽然觉得很冷,但是呼吸都有些烫了起来。
“你错了。”
“嗯?”
“我不喜欢戴。”
阮柠的脸瞬间通红。
“那今晚不.戴?我安全期。”阮柠的口中有期待,也有跃跃欲试。
贺宴川眼神里的玩味越来越浓。
阮柠心想,男人永远无法拒绝主动送上门的女人,哪怕是不喜欢的。
贺宴川忽然附身下来,在她耳边哑着声音开口:“这次存了什么心思?打算母凭子贵?”
“你为什么把我想这么坏?”阮柠想都没想过。
她心想,你不要孩子,我还要命呢。
她有先天性的心脏病,按照道理是不应该要孩子的。
所以她压根就没有存这份心思。
但是这些事是她不打算告诉贺宴川的。
她有私心。
怕他厌弃她。
虽然......现在跟厌弃两个字也没什么差别。
“你还不坏?”贺宴川作祟似得咬了一下她的耳朵。
阮柠吃痛得皱眉,她发现他像狗一样,特别喜欢咬她耳朵。
“不过也是,都无痛当妈了,也不需要母凭子贵了。”贺宴川冷哼了一声,嘲讽着阮柠。、
阮柠立刻就想到了滚滚说的后妈......
阮柠真是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败给童言无忌。
“我没有兴趣当妈,更没有兴趣当人后妈。”阮柠自证清白。
贺宴川似乎是打算带她走了。
他松开了她:“上车。”
车子已经被开到了酒店门口停下,工作人员将钥匙递到了贺宴川手中。
今天他自己开车,没有司机。
阮柠最终被带上了贺宴川的副驾驶。
只是关门的时候,阮柠透过车窗,看到了从酒店大堂里走出来的那道倩影。
风情摇曳,白貂妩.媚。
阮柠不是傻子,她忽然察觉到,自己被利用了。
贺宴川根本不是真心想要带她走。
他只是为了,做给那位孟小姐看。
阮柠的心脏在那一瞬间,有了不合时宜得一阵抽痛。
清醒如她,不应该让自己产生这种感觉的。
不管是替身也好,利刃也罢,她都认。
只要贺宴川能帮她.......
恢复神智,阮柠看到贺宴川没上车,而是走向了酒店大堂。
阮柠透过玻璃车窗,看到贺宴川和Eirlys两道身影。
不得不说,很配。
两人无论是从外形还是气质,都是一眼的相配。
阮柠隔着窗户看着他们,像是个小丑。
她苦笑,但是小丑也有自己的人生,也要为自己拼出一条路。
阮柠安静得看着,车子的隔音很好,大概也是因为离地比较远,她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但是看样子,这位孟小姐的情绪很激动,下一秒,一个巴掌重重得落在贺宴川的脸上。
阮柠还是头一次见到,贺宴川这副样子。
她坐在副驾驶,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贺宴川在她面前有着绝对的压制权,让她惶恐,让她害怕。
但是在白月光面前,恨不得将心都掏给她。
大概几分钟后,那位孟小姐的跑车来了,她扬长而去。贺宴川也绕过车头,回到了车内。
阮柠别过脸去看他,他的脸上有清晰的红痕,都肿了。
一路上,贺宴川一句话都没说,全程冷着脸。
在经过一家药店的时候,阮柠让他停下。
“可是.......”
“你现在来,是往枪口上撞。”
陆知衡的一句话,让阮柠打了退堂鼓。
她见识过贺宴川生气的样子,不敢轻举妄动。
“那我应该什么时候来?我的处境很难,陆先生,帮帮我。”
阮柠和陆知衡其实非亲非故的,连朋友都不是。
阮柠之所以敢这样求陆知衡,不过是因为林荟是陆知衡求而不得念念不忘的前女友。
林荟说,只要提起她,陆知衡都会答应的。
“荟荟说,你会帮我。”
果然,提起林荟,那边似乎是低叹了一口气。
“今晚八点在康莱德五十楼,剑桥校友会,阿川会去参加。”
“谢谢。”阮柠很感谢陆知衡。
幸好有他,否则她鲁莽地去贺氏,撞在枪口上,贺宴川一定会很不高兴。
“没事,但是你自己注意,他这几天心情不好,看着好像吃了火药一样。如果你能熬,再等几天。”
“我没时间了。”
阮柠也想等,等贺宴川的气消下去了。
但是现在她没有办法了。
用四面楚歌这样的词来形容,都是轻的。
她多方受敌,昨天还在卓昂那边遭遇重磅一击,她再不牢牢抓住贺宴川,她就完了。
“行,到了联系我,我会想办法带你进去。”
“好。”
*
阮柠退烧了,定在了后天上午一大早做经食道心脏超声检查,但是林荟还要一周才回来。
阮柠都想好了,实在不行,花钱请个人陪她做检查。
到了晚上七点半,阮柠准备打车去康莱德。
临走之前,护士长特意叮嘱她:“阮柠,今晚必须回来,上次那样的事情不准再发生了。”
阮柠连忙答应了。
反正不管今晚能不能攀上贺宴川,他都不会留她过夜的。
医院是肯定会回来的。
路上有些堵,阮柠到康莱德的时候已经八点半了。
她联系了陆知衡,陆知衡匆匆下来接她。
今天陆知衡也是穿地西装革履的,毕竟是剑桥华人校友会,全国各地的校友来了不少。
都是社会精英,让阮柠隐隐有些生怯。
“待会儿进去之后不用怕。今晚来了那么多人,没人会注意你。”
“嗯。”阮柠点点头,“陆先生,今晚贺宴川心情还好吗?”
她是真的怕。
毕竟她的的确确惹到了贺宴川。虽然她什么都没做。
真是无妄之灾。
电梯里,陆知衡抓了把头发:“今天傍晚看着,还算个正常人。”
非常离谱的评价。
阮柠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贺宴川的白月光不是也是剑桥的吗?她今天来吗?”
如果那位白月光来了,阮柠觉得自己还是躲避一下为妙。
正主面前,谁会愿意多看替身一眼?
正主到时候发脾气了,阮柠可招架不住贺宴川迁移的怒火。
她很有自知之明。
“不来。所以我才叫你过来。如果她在,贺宴川还有空见你?”陆知衡也说得很直接。
“谢谢。”阮柠含笑。
有一说一,林荟这个前男友是真的靠谱,可以称之为年度最佳前夫哥了。
“荟荟那边,你记得帮我说说好话。”
“明白。”
电梯门打开,为了避嫌,陆知衡特意先出去。
阮柠过了大概五分钟才出去。
然而一踏进会场,阮柠便有些胆怯了。
这是中餐酒会,大概有十几二十桌的样子,被包场了。
到处都是西装革履的男士和穿着气质得体的女士,觥筹交错,每个人的脸上都很自信。
阮柠觉得陆知衡说错了,明明她这样一个人走进去,就是异类。
她深吸了一口气,刚一进门,忽然有人走了上来挽住了她的手臂。
天哪......滚滚的重量再次刷新了她的认知。
一个五岁小家伙怎么可以这么,重。
阮柠横抱着滚滚,刚走出病房,忽然,迎面看到了一道熟悉的颀长身影。
那一刻,阮柠还以为自己是在梦游。
她愣住了,直到看到贺宴川的身影在她面前放大,周身笼罩了他熟悉的味道的时候,她才回过神。
抬起头,对视上了贺宴川寡淡的目光。
冷漠,疏离。
一贯的风格。
“他跟你睡的?”
阮柠点头:“他应该是害怕一个人睡觉。”
贺宴川从她手中接过了滚滚,阮柠忽然觉得整个人如释重负。
手臂好轻松。
阮柠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但是想到前天晚上的不欢而散,她有点不敢说。
抬起头,发现贺宴川脸上的伤疤稍微淡了一点。
“我回房间洗漱了。”
阮柠转身,心想,他为什么一大早来医院?
是记得她的话,陪她去检查吗?
然而脑袋中出现这个想法之后很快就被阮柠甩掉了。
她也太自作多情了。
但是回到病房,阮柠忽然就觉得心底有些忐忑。
贺宴川见到她和滚滚关系这么好,会不会误以为她和贺宴行的关系也好?
毕竟滚滚是贺宴行的孩子。
想到这里,阮柠就有点内耗了,一颗心不上不下的。
她洗漱了一下,护士就来叫了。
“阮柠,准备去做检查了。”
“好。”
阮柠心跳加速,这个检查她之前做过,所以知道有多么得难受。
但是时隔那么多年,加上之前的检查也不是在本院做的,需要重新做一次。
她是真的怕。
深吸一口气,打开房门,发现一大一小两个人站在门口,靠着墙,很松弛。
更有趣的是,贺宴川双手抄兜,滚滚也学着双手抄兜放在口袋里,一副学大人的模样。
“滚滚,你醒啦?阿姨要去做检查了。”
“知道,所以我和小叔陪你一起去。”滚滚昂首挺胸得说道,“漂亮阿姨,有我们两个男子汉陪你,你不用怕的!”
阮柠看着小家伙这样子都忍不住笑,但是刚笑出声,抬起头对视上贺宴川的冰冷目光,瞬就按就笑不出来了。
她扯了扯嘴角,走到他面前:“你是专门来陪我做检查的吗?”
否则,怎么会一大早来?
如果是来陪滚滚的,昨晚早干嘛去了?
阮柠一双小鹿一样的眼睛,就这样湿漉漉得看着他。
贺宴川盯着她,脸色一如既往的寡淡和嘲讽:“这种时候了,你这副招人的模样,就不能收一收?”
虽然他没有直接说,但是阮柠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她心满意足地笑了,含笑说道:“我又不是去赴死,只是做个检查而已。”
“你不知道避谶?”
“我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好避的?天崩开局,一塌糊涂,再糟糕也糟糕不到哪里去了。”
阮柠挑眉,表现得很不在意。
“走吧漂亮阿姨。”
滚滚上前一把牵住了阮柠的手,另一只手则牵住了贺宴川的手。
滚滚走在中间,这个姿势,让阮柠莫名其妙想到了一家三口四个字。
但是这个想法很快就被阮柠甩掉了,她在胡思乱想什么?
走到检查室门口,阮柠进去之前对贺宴川说道:“这个检查很难受的,等我检查完,你能陪我一天吗?”
她要抓住一切机会,留着贺宴川。
“你都不紧张?”
“嗯?”
“都快进去了,还在想着办法勾我?”
阮柠轻笑:“抓住一切机会。进去了,希望出来的时候你会扶我。”
“阮柠,我扔掉你果然是对的,你这种基因,不配当我的女儿。”
“宋萌跟我,难道就不一样了?”
“不一样!萌萌她.......算了,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你一辈子都不配知道。”
阮柠微微皱眉,察觉出了一丝异样。
但是还没等她追问,就听见顾新玉说道:“如果你不把音频销毁,我总会让你后悔。到时候,就算你跪着求萌萌,也没用。”
话落,忽然两个橘子朝着顾新玉和宋萌砸了过来。
“啊。哪里来的胖小孩?神经病吧?”
宋萌这个人,半点都不像是富家千金,出口成脏。
阮柠看向门口,是滚滚。
“哼!谁敢欺负贺家三少的女人!”门口的滚滚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
阮柠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小孩真的是什么电视都看吗?
整得跟小土匪一样。
滚滚拿着一把玩具水枪冲了进来,朝着顾新玉和宋萌就是一通喷。
“啊!你这个臭小孩,你是不是有病啊!”宋萌尖叫着,打了贺一航的头一下。
原本是想打他后背的,不小心碰到了头。
下一秒,贺一航忽然倒在了地上。
“滚滚?你怎么了?”
阮柠吓了一跳,立刻附身去抱滚滚。
但是滚滚太重了,她根本抱不起来。
“还愣着干什么?你打的,赶紧去叫医生!”
宋萌被吓坏了,还真的乖乖听话去了护士站。
很快医生就赶来了,忽然,滚滚在别人看不见的时候,朝着阮柠眨了一下眼睛。
阮柠原本悬着的一颗心,在看到小家伙朝她偷偷眨眼的时候立刻放松了下来。
这个小孩,还挺机灵。
但是宋萌和顾新玉却是切切实实地吓坏了。
他们这才都认出了贺一航,是贺家唯一的孙子,贺家老先生和老夫人都宝贝地紧。
宋萌和贺宴川的婚事可以告吹,但是不能伤了人家唯一的孙子,跟贺家结仇吧?
顾新玉连忙跟了上去,阮柠陈趁此机会想要报复一下母女俩,于是她拿起手机报了警。
报警了,这件事情的性质就不同了。
半小时后警察来了,将宋萌带去警局做笔录,顾新玉临走前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阮柠。
阮柠心想,这次竟然靠着滚滚帮自己出了一口恶气。
此时她刚好有个检查要做,就被护士带走了。
这个时候滚滚还在装,一个劲地喊着头晕胸闷。
这可把滚滚的育儿嫂给吓坏了。
阿姨一个劲的哭。
医生问阿姨:“小朋友的亲属在哪里?这种情况必须要亲属来医院了。”
医院也怕担责。
而且这位小朋友可是贺院的亲戚,也算是贺院的小孙子了,得罪不起。
“这可怎么办啊?贺先生出差了人在飞机上,贺总和夫人又去北城了,老先生和老夫人身体又不好我也不敢惊动他们......”
“小叔,快把我小叔叫来。”贺一航是演戏的一把好手,小小年纪就是一个十足十的戏精。
阿姨意识到了原来贺家还有这号人物。
毕竟平时贺宴川几乎不回老宅,也鲜少和贺家人来往。
只不过贺一航尤其喜欢自己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叔,一见面就缠着他。
阿姨也是没办法了,她也不想担责任,于是打电话给了贺宴川。
此时的贺宴川正和陆知衡开玩一个海外视频会议,合上电脑,他便接到了阿姨的电话。
挂断之后,正在啃汉堡充饥的陆知衡问:“谁啊?”
“贺宴行的儿子,让我去医院。”
这种想法浮现在脑中,让阮柠吓得一个激灵。
绝对不可以有这种恐怖的想法。
她又不是贺宴川的女朋友。
“我跟他起码,睡过几次。”阮柠说话也很直接,毕竟他们现在说的,就是男女这档子事。
如果这都需要遮遮掩掩,也没有必要继续谈下去了。
贺宴行的眼底似有一丝玩味。
“你要是同意,我们也可以。你试试看,是他比较厉害,还是我。”
阮柠的脸瞬间通红。
果然是老甲鱼,结过婚的男人到底是不一样。
贺宴川口中都没说过这种话。
“这.......倒是不用了。”阮柠倒吸一口气。
“阮小姐,你不用着急回答我。我给你十天时间考虑。我要去南半球出差,等我出差回来,我要你的答复。”
强势的口吻,倒是和贺宴川一模一样。
阮柠开始怀疑外界的传言是真的,贺宴川如果不是贺家私生子,又怎么会长得这么像?
*
贺宴行离开后,阮柠脑袋一片混乱,像是塞满了浆糊一样混沌。
她有些纠结。
将疑惑发给了林荟之后,林荟一边上班一边摸鱼发来消息。
“柠柠,说真的,如果是我,我会选择贺宴行。”
“展开说说。”
“V我500,我给你分析。”
“身无分文。”阮柠发了一个抱拳的表情,“女侠饶命。”
林荟忍不住笑:“首先,贺宴行是个离婚的,还有个孩子。你嫁过去都不用生娃了。你有先天性心脏病,轻易不能怀孕。其次,贺宴行是主动跟你提出交易,而贺宴川那边一直都是你主动,他也没给你什么回应,甚至还把你当刀使,用来刺激白月光。是个人都会选贺宴行。”
阮柠看了之后云里雾里的:“可是我总觉得贺宴行来者不善。”
“不都是做交易的吗?你在贺宴川那边,也是来者不善。”
阮柠又被绕进去了。
但是她还是很相信自己的直觉。
贺宴行和贺宴川,一个是豺狼,一个是虎豹,的确都不是好惹的。
但是贺宴行总让她觉得更加害怕......
都是被当做工具人,当做一把利刃,她需要好好思考。
但是还没等阮柠和林荟讨论太多,门忽然被打开了。
从门外闯进来了顾新玉和宋萌。
宋萌哭哭啼啼的,指着阮柠就是破口大骂:“你害得我在全杭城人面前丢脸,阮柠,你这个贱人!”
阮柠还没反应过来,顾新玉一个巴掌就狠狠得打了下来。
阮柠又切切实实得挨了一巴掌,还是被自己的亲生母亲。
她伸手捂着脸,静静的等待脸颊上传来的疼痛麻木感消失。
她觉得很疼,但是脸上的疼痛再怎么厉害,也没有心底的疼痛厉害。
“阮柠,我自以为对你不错。自从你大学考到了杭城,我也没有苛责你不打一声招呼就来了杭城。读大学的时候你跟我要了几次钱,我都给你了,你还不满意?非要让我们宋家颜面扫地?”
阮柠听见这些话,心底麻木不仁。
她抬头凝视着顾新玉的眼睛。
“我考到杭城,是我的本事。我来这里念书,也不是来投奔你的,不需要你的同意。”
宋萌冷哼了一声,双臂抱在身前:“你不是来投奔妈的?鬼信。你这打的什么算盘以为我们看不出吗?你就是想找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留在妈身边。”
“是啊,我留在妈身边还需要理由,凭什么你就可以无理由被捧在手心里?”阮柠厉声反驳。
其实她不应该生气。
阮柠也没纠缠,毕竟纠着杨助也没用。
其实在沪上牧云的时候,阮柠就觉得不舒服了,现在坐在车里更是觉得头疼,心脏窒闷。
她应该是发烧了。
“杨助,麻烦能送我去最近的省人民吗?”
“好。”杨旭本来是不想多嘴,但是想到阮柠和贺宴川的关系,还是问道:“您病了吗?”
阮柠原本觉得是私事,而且透露给贺宴川自己身体不好的状况,可能会让他更不想娶她。
毕竟,别说像贺宴川这样的豪门了,普通人家也不会想娶一个病秧子。
但是阮柠转念又一想,他又不知道她身体有多差。
适当展示自己柔弱的一面,或者能够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毕竟她现在的目标是嫁给贺宴川。
于是她在一番内心戏之后,对杨旭说道:“可能刚才吓到了,出了一身汗,感觉有点发烧。”
杨旭也没多问,加快车速送她去了省人民急诊。
杨旭还有事先离开了。
阮柠心想,他一定会在转达的时候,捎带上她生病了这一笔。
也不知道贺宴川对她这个睡过几次的女人,会不会关心一下?到了急诊测了体温,果然发烧了,38.6度。
阮柠对自己的身体已经习以为常,一年到头不知道要发烧多少次,肺炎也会偶尔冒出来。
早产儿心肺功能不全留下的后遗症,至今在折磨她。
而当初被全力抢救的宋萌,却是一点后遗症都没留下。
毕竟……刚出生,顾新玉就放弃了双胞胎中更孱弱的她,是奶奶把她抱回家,放在被子里养了几个月,偷偷拿着米汤喂她,才喂活的。
谁还会管什么后遗症。
等她成了贺太太,没人敢欺负她,有足够的精力了,她一定要好好治病。
*
贺家老宅。
贺宴川亲自打开车门,贺有鸣的皮鞋从里面踏了出来,咳嗽了两声之后没有着急进家门,而是转过头看向贺宴川。
“男人最忌讳在女人的事上跌跟头,小孟的事情过去三年了,你该走出来了。”
“儿子明白。”贺宴川毕恭毕敬。
贺有鸣叹气:“你在外面的名声太差,董事会大半的人不同意你加入。收敛一点,在我死之前,我还能给你铺路,等我死了,你大哥不会放过你。所以,你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
“是。”
“给你半个月时间,我不想再听见那个女人的消息。明年安分和宋萌结婚。”
那个女人,指的自然是阮柠。
看着贺有鸣离开的背影,贺宴川扯了扯嘴角冷哼了一声。
他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开贺有鸣的掌心。
他和阮柠不过寥寥数次,贺有鸣就将她查了个底朝天。
那只小狐狸,根本想不到,自己才是猎物。
小狐狸……
贺宴川看了一眼身旁的杨旭,杨旭过来帮拿出烟盒和火机,用手挡风帮贺宴川燃了一根烟。
“她怎么样了?”
“阮小姐差点被欺负,我到了之后严正那个老头立刻走了。原本我是想送阮小姐回家,但是她说吓发烧了,让我送去了省人民。”
贺宴川稍微挑眉,掸了掸手指上的烟灰。
他的眼神意味深长:“她挖个坑做给你看,你还跳下去了。”
“什……什么?”杨旭不懂。
贺宴川眼神略微眯了一下。
这个看似乖顺的良家妇女,实际上,就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
掐灭烟,贺宴川回到车上。
果不其然,他接到了阮柠的电话。
他按下接听键,那边传来阮柠娇娇.软软的声音。
“贺少,谢谢你今天帮我。”
“嗯。”贺宴川态度敷衍。
阮柠此时已经在教师宿舍,躺在床上和贺宴川打电话。
她是不会放弃任何一个,能够和贺宴川搭上话的机会的。
但是他怎么这么冷淡?难道是杨旭没有跟他说,她生病了?
刚想开口主动说自己发烧了,下一秒,那边传来略微有些调侃的声音。
“你是不是在等我问你,吃药了吗?”
清冽低醇的声音,却说着无情的话,好像在嘲笑她。
阮柠的脸瞬间羞耻得红了。
但是她故作镇定:“没有,我只是想谢谢你。如果不是你让杨助过来,我都不知道怎么办。”
“下次记得广撒网,遇到困难可以找别的男人。”贺宴川的嘴巴毒的很,“我比较忙。”
阮柠虽然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但是还是有些不悦。
“贺少口中的我,好像是个男人就要往上凑。”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她有些恼,但表现出来的只是嗔怪。
“也是,你只找有钱,又帅的。”又是在回敬她在酒吧说的话。
阮柠深吸了一口气:“你好记仇。”
那边似乎传来一声低笑,带着玩味的口气:“只是我不喜欢和女人做长期的钱,色交易。”他的意思是只会短择她。
阮柠心头一滞。
“为什么?难道换一个,你还能找到比我更像的?”阮柠不信。
虽然世界之大,长得像的人很多,但是就连她自己都觉得像的,全世界也就她和那位孟小姐了。
比双胞胎姐妹都要像,是何等的机缘巧合。
“有的是女人愿意为了嫁给我去整容。”贺宴川开着混球的玩笑。
“那是整出来的,我是纯天然的。感觉不一样。”
“关了灯,都一样。”
阮柠有被气到。
她皱眉:“所以贺少只打算短择我?”
“为了你好。”贺宴川心想,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知道贺家是什么鬼地方,你就敢往里冲?”
贺有鸣的手段,这只小狐狸可没见识过。
“再怎么难,也没有我现在的处境难了。”阮柠低声说道,“我不怕的。”
“勇气可嘉,到时候别哭着求我让你走。”
“我只会在床上哭着求你。”阮柠笑着说道,她也学到贺宴川说话的混不吝了。
这一招应该是让贺宴川很受用,他轻笑了一下。
阮柠暗自松了一口气。
果然,男人就是用那方面思考的生物。
“明晚七点半,杨旭会去接你。明天见。我会带上你喜欢的东西。”阮柠娇嗔说道。
所谓的贺宴川喜欢的东西,自然是床上穿的。
她说过,会让他每次都看到她穿不一样的。
既然她只能够在床上讨好他,那就拼命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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