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我都不知道我该怎么走过去。
愣着干嘛?
我听见我的声音哽咽地都不像自己的:我不一起来拍照吗?
你都好多个生不出来了。
你过来可别坏了我孙儿的福气。
我看着他们,好像一直以来撑着我的什么一下子坍塌了。
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
我跑上楼。
正好走进了那间装修时给孩子准备的房间。
这房子是我结婚后和许淮一起挑选并一起设计装修的。
三年前,我和许淮装修时就给孩子留了这样一间房间。
那时候我第一次怀孕,还在满怀期待地布置着房间。
我看着闲置了好久的小床爬爬垫玩具柜。
可这一放就是整整三年。
这三年来我一次次满怀希望又重新落回到失望。
回头看来,这一切不过是许淮编织的谎言。
如今许淮把房间重新装修了一下,却不是迎接我的孩子。
或许从一开始这间房就不是为我的孩子准备的。
我看着曾经买下的那些小孩子的玩具,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
压抑已久的情绪排山倒海地袭来,我狠狠把曾经给孩子买的一个小拨浪鼓狠狠摔在地上。
哐—拨浪鼓一下子摔得四分五裂。
江怡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边,她笑语盈盈:哎呀,姐姐干嘛发这么大的火嘛!
不就是没孩子了吗?
她笑的愈发猖狂肆意:没事,姐姐的孩子都当是给我的孩子当养分了。
反正以后我生的孩子还要姐姐照料呢?
这时许淮的身影走廊从远处出现。
江怡一下子收敛了笑声,故意一脚踩到了拨浪鼓的碎片,一下子向旁边跌去。
许淮慌忙跑过来接住了她:你身体有没有问题?
怡怡你别害怕,我带你去医院。
江怡往许淮怀里缩了缩,眼底又泪光涌动:没事,但孩子……。
她在许淮怀里冲我笑,转头又眼泪汪汪地对许淮道:我刚才只是想看一下姐姐。
够了!
许淮转头冲我怒吼。
你怎么这么歹毒,连孩子都不放过。
言罢,他扶着江怡,头也不回地离开。
我站在楼上,看着一家人匆匆带着江怡去了医院。
我在窗户边呆呆站了很久,一阵电话铃声把我拉了回来:徐女士,离婚协议已经拟好了,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带过来给你看一看。
就现在吧。
我看着熟悉的屋子。
原来这三年的时光,分别也不过三天。
我累了,这里已经没什么好留恋的。
直到我的飞机落地M国。
许淮的消息才发过来。
瑶瑶,你在家吗?
怎么不开门?
是不是生气了?
我昨天也是没办法,这都是为了我们的孩子好嘛。
昨天我也是着急了一点,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们的孩子?
我看到这条消息,自嘲地笑了笑,关掉了手机。
许淮翻了半天才翻到钥匙。
我在家的时候,只要远远听到他的脚步声,就会开心地冲过来给他开门。
这次他一进门就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