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真够狠的!”
楚悦夕讽刺魏夫人一句后,不再理她。
她厉声吩咐赶过来的一群医生,让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去抢救我的生命。
可那些医生进去后,只看了一眼我的状况。
就纷纷沉默地低下了头。
楚悦夕怒吼:“怎么不赶紧抢救?
难道我以最高董事的身份还请不动你们吗?”
有一个医生声音颤抖地回答:“楚总,这位病人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了,不管用什么抢救手段,都已经没有用了……”楚悦夕阴鸷的视线瞬间锁定他,“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让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医生脸色煞白,“不是我们不想救,一个人要是流了这么多血,而且两颗肾脏还都没了,怎么可能还会活呢?”
“他的心电监护都成一条直线了。”
这句话的每个字,都像是一把重锤。
狠狠地砸在楚悦夕的心尖上。
“什么叫两颗肾脏都没了?”
楚悦夕缓缓转过头,脖颈的转动都仿佛带着千斤的重量。
她用仿佛来自地狱深渊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陆念初,眼里是熊熊燃烧的恨意,“你把他的两颗肾脏都割除了?”
陆念初双眼通红,嘶哑道:“他的身体里只有一颗肾脏。”
“怎么会?
体检报告上,明明显示他有两颗肾脏……”楚悦夕猛地抬头,“既然你发现景铄只有一颗肾脏,你怎么还敢继续手术?
你的心就那么狠吗?”
守着魏知的魏夫人等得不耐烦了,再次走进我待的手术间。
“你们怎么回事?
是不是又被魏景铄拖住了,他怎么这么恶毒?
非要把阿知的病情拖出个好歹,他才开心吗?”
那冷漠斥责的话,在这绝望的氛围里显得格外刺耳。
楚悦夕爆发出一声怒吼,忍无可忍地抡起一把手术钳子朝魏夫人砸去。
魏夫人惊恐地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摔倒在地上。
“楚悦夕,你就是这样对待长辈的吗?”
楚悦夕冷笑着逼近她,“景铄身体里为什么只有一颗肾脏?
你知道吗?”
听到这话,魏夫人的气焰顿时熄灭。
楚悦夕继续问:“刚才我出去签离婚协议书的时候,你进了手术间,那你当时知道景铄只剩一颗肾脏了吗?
你有阻止陆念初继续做手术吗?”
魏夫人辩解道:“就算他只剩一颗肾又怎样?
难道你看不到阿知的病痛吗?”
“那你就能看着景铄去死吗?”
魏夫人心虚地垂下眼。
楚悦夕不愿再理会魏夫人,步履蹒跚地走到我的尸体旁边。
她与我的距离很近,一抬手就能碰到我的脸颊,但这短短的距离,却仿佛成了难以跨越的沟壑。
“景铄,你快醒醒……不是说好了,等你做完手术,我就会回到你身边吗?”
“你别吓我啊!
你是不是在演戏,是不是想让我心软?”
“我认输了,你快醒过来,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三心二意了,以后只守在你身边,你快醒过来,好不好?”
她似乎想摸摸我,但又害怕触到一片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