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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变渣我换人,高岭男神要上位南枝江折大结局

绵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白薇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才压下当场发作的冲动。她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那......我换一件吧,南枝,你是还在因为以前的事在记恨我吗,我们曾经也是朋友啊!”南枝面无表情打断她接下来的话,“是你非要来问我的,客观评价你不爱听,觉得是我在主观臆断。”南枝生了双桃花眼,笑起来时眼眸含春,不笑时却淬着凉薄的冷意。白薇心口一震,身子轻轻颤抖起来。她狼狈地奔进试衣间,手足无措地将门关上,蹲下身无声哭起来。南枝她凭什么当众这样给她难堪?她从小就被酒鬼父亲欺侮,身上的伤新旧交加,却还是要挡在懦弱的母亲面前保护她。后来她没了父母,被舅妈逼到险些退学。一天打三份工,为了省钱只能啃干瘪的馒头,连泡面都是奢侈。白薇不会忘记那些夜晚,她迎着寒风坐在街头,眼睛...

主角:南枝江折   更新:2025-02-20 15: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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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枝江折的其他类型小说《你变渣我换人,高岭男神要上位南枝江折大结局》,由网络作家“绵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薇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才压下当场发作的冲动。她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那......我换一件吧,南枝,你是还在因为以前的事在记恨我吗,我们曾经也是朋友啊!”南枝面无表情打断她接下来的话,“是你非要来问我的,客观评价你不爱听,觉得是我在主观臆断。”南枝生了双桃花眼,笑起来时眼眸含春,不笑时却淬着凉薄的冷意。白薇心口一震,身子轻轻颤抖起来。她狼狈地奔进试衣间,手足无措地将门关上,蹲下身无声哭起来。南枝她凭什么当众这样给她难堪?她从小就被酒鬼父亲欺侮,身上的伤新旧交加,却还是要挡在懦弱的母亲面前保护她。后来她没了父母,被舅妈逼到险些退学。一天打三份工,为了省钱只能啃干瘪的馒头,连泡面都是奢侈。白薇不会忘记那些夜晚,她迎着寒风坐在街头,眼睛...

《你变渣我换人,高岭男神要上位南枝江折大结局》精彩片段

白薇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才压下当场发作的冲动。

她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那......我换一件吧,南枝,你是还在因为以前的事在记恨我吗,我们曾经也是朋友啊!”

南枝面无表情打断她接下来的话,“是你非要来问我的,客观评价你不爱听,觉得是我在主观臆断。”

南枝生了双桃花眼,笑起来时眼眸含春,不笑时却淬着凉薄的冷意。

白薇心口一震,身子轻轻颤抖起来。

她狼狈地奔进试衣间,手足无措地将门关上,蹲下身无声哭起来。

南枝她凭什么当众这样给她难堪?

她从小就被酒鬼父亲欺侮,身上的伤新旧交加,却还是要挡在懦弱的母亲面前保护她。

后来她没了父母,被舅妈逼到险些退学。

一天打三份工,为了省钱只能啃干瘪的馒头,连泡面都是奢侈。

白薇不会忘记那些夜晚,她迎着寒风坐在街头,眼睛早干涩到哭不出一滴眼泪,扒着好心老板给她留的饭菜,想象以后的生活是不是也会继续如此糟糕。

好不容易考上京大离开舅妈家,见到冯斯年时惊喜万分,可她不敢见他,觉得低入尘埃的自己配不上如明月般的冯斯年。

但她的月亮还是找到了她,他们的重逢来之不易,可偏偏南枝还是和当初一样碍眼。

南枝根本什么就不懂,她凭什么这样评价她!

见白薇半晌没出来,冯斯年急得敲门:“薇薇,你还好吗?”

里面没有丝毫回应,他气愤回头,拧眉谴责南枝:“南枝,别这么刻薄!

高三时欺负薇薇不让我喝她准备的豆浆,现在又说她不好看,你不必因为当初我丢了你送我的生日礼物记恨到现在吧?

我那时也买了一个更贵重的还你,是你不要的!”

这番话换做一般人听到早就炸毛了,万晓珊三人气得就要上去给冯斯年来两下。

南枝拉住她们,情绪毫无波动。

“冯斯年,有工夫指责我,不如想想怎么安慰你的小女友,”她视线稍偏,在门外点了一下,他这一嗓子吸引了不少凑热闹的人,“你中降头了么,跟癫公似的。”

冯斯年看她越是淡定,心底的那口气就越是哽着难以纾解。

她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她以前看向自己时都是眼里盛满光亮的。

南枝没了留下的心情,对其他三人道:“我们走吧。”

万晓珊离开前朝冯斯年比了个中指,无声骂了句:傻×。

冯斯年郁结,但很快想起白薇还在更衣室里。

他不管男女有别,想直接推门进去看她的情况时,她已经出来了。

白薇红着眼眶,脸上精心化的妆被眼泪冲花,冯斯年看着心疼极了,将她揽进怀里。

她哭得抽抽搭搭:“斯年,我应该是什么样的?”

冯斯年怜爱地轻拍着她的后背,“薇薇,在我心目中,你一直都是当初我认识的坚韧独立的女孩儿。”

店员默默站在远处,等着这对情侣浓情蜜意完,将这位女士哭湿的衣服买下。

安抚好白薇,冯斯年才重新带她逛起店来。

他给白薇选了不少衣服,“都包起来。”

开始还在内心腹诽这对情侣精神状态不太正常的店员立即喜笑颜开地接过,“好的,这就给您打包起来。”

她将衣服打包好,笑容满面地问:“一共是五千四百元,请问是微信支付宝还是刷卡?”

冯斯年拿出了一张银行卡:“刷卡。”

导购刷完卡后笑得更灿烂了,双手递回去:“欢迎下次光临。”

白薇高兴地挽上冯斯年的手,“谢谢你斯年,我心情好多了,我们接下来去买包吗?”

他宠溺地应:“好。”

*万晓珊退一步越想越气,“枝枝,就这么放过骂那个死渣男的机会了?”

耿恬恬附和:“就是,他哪来的脸指责你啊?”

黎子萌还在为当初磕南枝和冯斯年的青梅竹马CP感到羞愧,心虚地没有说话。

“绝交是我提的,后悔的也是他,我没什么可气的。”

南枝不是没有难过伤心过,她在亲眼见到冯斯年将她的宝贝玉佩丢进湖里后,之后的一个月,每个晚上都偷偷蹲在被窝里哭。

那会儿高三课业紧,她那段时间的晚上没睡好过,白天还要强撑精神听课刷题,还心力交瘁晕过去一次。

唐圆当时都吓哭了,边哭边骂冯斯年不是个东西。

那时的冯斯年没来上课,在忙着安慰白薇带她去各地游玩,并不知道南枝住了几天院的事情。

后来她想通了,国家的未来之才不应该耽溺儿女情长。

智者不入爱河,而她要一路硕博!

四人逛了一圈,买了不少东西后就回了寝室。

在排队等洗澡的间隙,黎子萌百无聊赖地刷起了校园论坛。

最新的帖子是有人拍到冯斯年贴心地帮白薇拎着大包小包将她送到寝室楼下,两人还来了个晚安吻的画面。

底下的评论是清一色的羡慕和祝福。

黎子萌鄙夷极了,正想退出,就眼尖地瞄见其中一个包装袋上的logo是某奢侈品牌。

她拿着图问万晓珊:“珊珊,这牌子的包一般多少钱啊?”

万晓珊摸着下巴说:“这牌子可不便宜,具体价格还得看是什么款式。

不过最新款是橙色的鳄鱼皮挎包,没三个w可拿不下呢。”

黎子萌惊呼:“白薇这么有钱?”

万晓珊哼了声:“肯定是冯斯年买的单啊,他可是大少爷,会允许自己女朋友买单么。”

黎子萌点头:“说的也是,冯斯年还真大方。”

她又好奇问南枝:“那他以前送过你什么贵重礼物吗?”

南枝虽然早就将冯斯年送的东西退回去了,但还是记得一清二楚,一一列举:“他在十二岁时有了自己的零花钱后,在那一年我的生日送了一棵浇水就会开花的圣诞树。

十三岁送了‘女生都会感动到哭的’雪景水晶球;十四岁是条玫红色的碎花裙;十五岁我考了年级第一,他送了面锦旗;十六岁是一本他的大头贴相册;十七岁的冬天很冷,他送了一个加热水就会变色的杯子,十八岁......”南枝不愿回想那个最令她无语的礼物,“魔幻彩妆礼盒,就是旋转打开像花的那种......我后来告诉他,大部分女生都不喜欢这么土的东西,不如送点漂亮衣服和包包。”

其他三人听得沉默了许久,最后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笑声。

耿恬恬笑得最大声:“妈呀枝枝,难为你忍了这么多年。

现在看来,他是从你这儿学会了怎么追女孩子,但乘凉的是白薇。”

黎子萌鼓掌:“还好你跟他绝交了!”

万晓珊同情南枝的遭遇,晚上的小组作业把她的那份也一同做了。


空气中还弥留着玫瑰花的香气,对于其他人来说清新,于南枝却是致命的风险,她并不想在这里多做停留。

冯斯年定定地看着她好几秒,确定从她脸上没有看到任何不高兴的情绪后,忍不住问:“南枝,你不生气吗?”

她轻嗤:“生什么气?”

她又不喜欢他。

操场上其他人都纷纷将这一幕拍了下来。

青梅、竹马、竹马旧爱、疑似青梅新欢同框的画面可真刺激。

论坛上已经堆满了这次告白的帖子,都在讨论他们四人的关系。

舆论中心的南枝只想回去上体育课。

冯斯年才注意到南枝袖口露出的一截绷带,蹙眉开口:“你受伤了?”

她轻飘飘说了一句“嗯,不知道是哪个没素质的人高空抛物把我砸了。

我还要回去上课,不留了,告辞。”

南枝虽然手受了伤不能打排球,但人还是需要到场。

多耽搁一分钟,体育老师怕是要多扣一分她的平时分。

冯斯年知道南枝还要上课,没再贸然叫住她问伤口情况。

只是想到刚刚她身旁的那个男生,他就心不在焉,连白薇说了什么也没听进去。

“斯年,斯年?”

白薇连喊了他好几遍才回过神来,“薇薇,你刚刚说什么?”

她也不恼,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们待会儿吃什么?”

还是白薇善解人意,总是对他耐心有加。

这么想着,冯斯年面色缓和,牵住她的手,“你不是说想吃关东煮么,走吧。”

*南枝回到体育馆,其他人已经开始练习排球。

体育老师允许她不参与练习,但只能坐在阶梯上。

她视线在馆内逡巡一圈,没见到江折。

万晓珊借着捡球的间隙问她:“诶枝枝,刚刚来送器材的帅哥是谁啊,之前怎么没见过?”

南枝收回眼,“江折吗?

他是京大大三自动化系的学生,大二时被选中去了国外当交换生,前不久才回来。”

“哇,你们怎么认识的?”

耿恬恬也凑了过来,“他可比那冯斯年帅多了!”

黎子萌加入对话:“就是就是,他身上那股高冷禁欲感简直别太戳我!

枝枝,别在你那竹马身上吊死,是时候换一棵更挺拔的树了!”

南枝对她们的脑补能力感到无奈,“只是同个协会的上下级关系而已。”

“我看他还挺贴心的,”万晓珊对着她挤眉弄眼,“和体育老师说你伤口撕裂去了趟医务室,不要因你迟到扣平时分。”

南枝眨了眨眼,“还是作为过来人的学长知道新生最担心的就是被扣平时分。”

体育老师喝了一声:“你们几个围作一团说什么悄悄话呢,是球技炉火纯青了?

要不现在就过来提前期末考试?”

三人立即抱着球散开。

南枝看得好笑,看她们练了会儿球,才想起来要向江折道谢。

打开对话框,才发现从加了好友起还没给他换备注。

他的微信昵称是:Morpho helena。

南枝搜了一下,是光明女神闪蝶的英文学名。

光明女神闪蝶,被誉为世界上最美的蝴蝶。

她虽然很好奇江折为什么要起这个名字,但这是他的隐私,她不会过问。

南枝将备注改成江折,在返回聊天界面时不小心触碰到头像。

春枝拍了拍你的脑袋,说今天我请客她眼皮一跳,忙想说自己点错了,顶部的状态栏已经变成了:对方正在输入中。

江折:怎么了?

南枝硬着头皮回:我想向你道谢,不小心碰到了拍拍江折:请客的确是个不错的感谢方式她看了一眼左上角的时间,离下课还有十分钟。

可以啊,会长想吃什么?

江折:听说西门后街的关东煮不错南枝没有犹豫:好,十二点西门口见对于新生而言,上午三四节体育课最人性的一点就是会提前五分钟解散,方便他们去食堂抢饭。

万晓珊三人过来时,南枝开口:“我今天中午约了江折一起,就不和你们吃饭了。”

自从知道冯斯年连南枝花粉过敏都忘了之后,三人就一致对他的印象跌至了冰点。

听见南枝要和江折吃饭,都喜闻乐见。

万晓珊对江折颇为满意:“刚刚我上论坛搜了一下江折,他可不得了啊,高考都不用参加直接保送的京大。

更是在中学时期就包揽了数学和物理的无数竞赛金奖,所以大二就被看中作为交换生去了国外名校。”

黎子萌啧啧感慨:“他的履历比我的高考语文试卷还要满。”

耿恬恬笑眯眯地推着南枝往外走,“好了好了,枝枝你快去吧,别让人久等了。”

南枝还未走到西门,远远就看见了站在秋海棠树下身形修长的江折。

周围有几个女生在议论什么,却都不敢上前。

直到南枝走近,江折抬起眼,周身的冷气压才降低了些许。

南枝看见他肩上飘落的秋海棠花瓣落了不少,知道他等了一段时间,歉疚开口:“会长,让你久等了。”

他直起身子,淡然拂去肩上花瓣,“不久,我也是才刚到。”

目送两人一同出了校门,那几个女生错愕地沉默了半晌。

“我没看错吧,刚刚的女生是南枝?”

“江折不是向来不近女色吗,怎么看起来和南枝关系还不错的样子?”

“可是江折才刚回学校,南枝又是新生,他们这么快就认识上了?”

“据我所知,南枝是音乐协会的,江折又是会长,认识不是很正常吗?”

“早知道刚刚就勇敢点出击要个联系方式了。”

另一人附和:“就是,勇敢的人先享受帅哥!”

“得了吧,你们没看见江折对之前搭讪的女生爱答不理吗,只在南枝来之后有了好脸色。”

“既然江折回来了,那京大校草的宝座是不是就要易主了?”


“枝枝,你听说了没啊?

冯斯年最近在搜罗京大附近所有的红玫瑰,是不是要跟你告白啊?”

室友黎子萌忽地爬上楼梯探出脑袋,南枝回过神来。

冯斯年是南枝的竹马,还是幼儿园的年纪,南冯两家就很交好。

两人从小形影不离,在外人眼中感情极好。

高考分数不仅是安和市的前二,还一同考入了名校京州大学。

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会在一起,南枝以前也这么觉得。

闻言,她垂下眼,“是吗?”

可她明明花粉过敏。

在南枝六岁时,她和冯斯年误入了一户人家的后花园。

南枝过敏性休克晕了过去,冯斯年抱不动她,跌跌撞撞奔向马路,在路中央跪下来求路过的车主救她。

从那以后,冯斯年都会有意识地不让她靠近花。

南枝没听冯斯年说起新认识了哪个女生,可也没觉得表白对象会是自己。

她和冯斯年,在白薇出现后,就再也回不到幼时的无话不谈了。

即使在那之后,冯斯年对她仿佛依旧如初,她却偶尔能看见从他眼底掠过的不甘。

想到白薇,南枝的眉眼沉了沉。

白薇是高三时的转校生,她扎着高马尾,肤色是比常人还要病态的苍白。

洗得发白的衣裤,从头到脚都彰显着她贫困的身份。

可她神情倔强,气质清冷,连个眼神也没落在台下的学生身上。

老师走后,白薇的视线在教室里逡巡一圈,只剩下角落靠窗的空位,是冯斯年旁边的位置。

她眉心微蹙,在台上站了片刻,才犹疑地走过去。

冯斯年正趴在桌子上睡觉,白薇轻叩桌面,“同学你好,我可以坐你旁边吗?”

唐圆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戳了戳南枝的手臂,“枝枝,她要坐你家斯年旁边诶。”

后者循着她的目光看去,意料之内的,冯斯年烦躁地让白薇滚。

白薇不为所动,拉开椅子坐下,拿了本书夹在两张桌子之间,“别误会,我没想接近你,只是教室里没空余座位。

这本书就当是三八线,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她还是第一个没有因为冯斯年态度暴躁而退缩的,”唐圆小声凑近,“枝枝,你没有危机感吗?”

南枝无趣地转回头,继续写题,“高三关键阶段了,好好学习吧。”

唐圆笑得不怀好意:“好好好,我相信冯斯年对她不会感兴趣,毕竟有咱们枝枝这种有才有貌的青梅在,区区天降哪敌得过呢?”

南枝没想到,最后一语成谶了。

从白薇转来起,她没有主动和冯斯年说过一句话,后者也从开始的瞧不起渐渐接受这样一个安静的同桌。

直到一天晚自习结束,冯斯年路过巷尾,救下了被人围堵的白薇。

冯斯年站在昏暗的灯光下,扫了眼她被扯破衣料而露出的肩膀,将外套脱下扔到她身上。

白薇一怔,颤抖着声音说了谢谢。

或许是在脆弱的时刻容易卸下心防,她拢着外套说起她的出身。

他那时才知道,白薇有个家暴父亲和懦弱的妈。

而她这些年来的学费,都是她自己挣出来的。

她那赌鬼父亲欠了不少钱,被追债的寻上,险些被侮辱。

两人的关系从那晚开始有了交集,甚至加入了冯斯年和南枝,成了三人行。

南枝对此仍旧见怪不怪,惯常给冯斯年带养生茶。

他肠胃不好,她在茶里面加的都是养胃的材料。

某天早上,南枝一如既往地将装着养生茶的保温杯放在冯斯年桌前。

她才刚走,白薇就将保温杯里的茶倒进了垃圾桶,拿出自己的塑料水杯。

她打开了那个满是磨痕的杯子,将米白色的液体倒了进去。

南枝是听见唐圆的惊呼声才发现养生茶被白薇倒了,拧眉阻拦:“你装的是什么?”

白薇不解回答:“是豆浆。”

唐圆气笑了:“你干嘛倒掉啊,枝枝泡的养生茶都是很贵的药材,你就这么倒掉经过冯斯年同意了吗?”

提到冯斯年的名字,白薇更有底气了,“就是他允许的,怎样?”

南枝将唐圆拉到自己身后,沉着眼质问白薇:“你不知道冯斯年不能碰豆制品类的东西吗,你想害死他?”

白薇闻言一怔,“抱歉,我不知道这点,是他昨天说要喝我泡的豆浆。”

南枝见她认错,并不打算继续追究:“冯斯年胃不好,喝不了豆浆,请你倒掉吧。”

冯斯年刚进教室门就看见自己的位置旁围着不少人,快步走过去。

没等当事人解释,他就挡在白薇面前,沉着脸质问南枝:“你欺负白薇了?”

南枝没想到向来义无反顾维护自己的冯斯年,会当着所有人的面不分青红皂白指责自己:“我没欺负她,只是告诉她你不能喝豆浆。”

她认知里的冯斯年,明明是正直理性的,现在却不问缘由地将她打成加害者。

冯斯年拧开杯盖,不顾白薇的阻拦一口饮尽。

白薇惊呼:“冯斯年,你是不想活了吗?”

南枝看着他将空杯递到自己眼前,像是证明似的晃了晃,她攥紧了手。

指尖嵌进掌心里,却丝毫察觉不到疼痛,只觉得心脏的窒息感让她喘不过气来。

冯斯年看了一眼白薇,眼神温暖,“她早起为我准备的豆浆,我必须要喝完。”

南枝眼睫剧烈地颤抖了几下,才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

他说白薇早起为他磨豆浆,可她这些年为他准备养生茶,也是自己早起亲力亲为煮的。

他却从来不提,理所应当地接受她的好。

“行,”南枝轻呼出一口气,心口沉闷得喘不过气来,“冯斯年,你好样的。”


论坛上对于校草的重新评选进行得如火如荼,处在议论中心的几人却在同一家店里相遇。

白薇喜欢安静,冯斯年便带着她在角落靠窗的位置坐下。

听见柜台处点单的女声,冯斯年夹丸子的动作一顿,牛肉丸从他筷子间滚落,在桌面上溜了一圈停在白薇碗边。

他猛地抬头循声看,南枝柔软的眉眼低垂着,嗓音清软,身侧站着白天看见的那个男生。

“怎么了斯年?”

白薇将丸子夹回碗里,顺着他的目光抬头,“又是那个男生,是南枝男友吗?”

“不可能吧。”

冯斯年下意识回答,她没和我说过。”

这会儿店里人并不多,他的音量不大,柜台处也能听见。

南枝对冯斯年的声音再熟悉不过,从童音到变声期,到后来被喻为低音炮的声线,哪怕只是一声笑,她都能第一时间听出来,然后软声喊他:冯斯年。

可现在,她却恍若未闻。

江折选座时,视线状似无意地掠过角落,在靠门的桌旁坐下。

南枝的右手受伤,江折替她布好碗筷,慢条斯理地用开水烫过。

她难为情地道谢:“谢谢。”

南枝背对着冯斯年两人,看不见他的表情,江折轻而易举地接收到了冯斯年的眼神。

他淡然地移开视线,往南枝碗里夹了一串豆腐串。

冯斯年眉心微拧,曾经坐在南枝对面给她夹菜的一直是他。

白薇一直静静看着他的反应,推了推他的胳膊,“斯年,我们过去和南枝拼个桌吧。”

冯斯年面色稍霁,“好。”

南枝刚咬下一口牛肉丸,面前就落下一片阴影。

她仰脸,白薇朝她笑得柔和,“南枝,我和斯年可以跟你们拼桌吗?”

南枝扫了一眼,“不好意思,不可以。”

他对南枝的态度早就习以为常,自从上次她提绝交以后,无论他如何示好,她都不为所动。

坚持了半年,仍旧态度冷淡。

听见她充满锋锐的话,白薇客气的笑容渐敛,“南枝,我们礼貌询问你的意见,说话何必夹枪带棒。”

“不想拼桌,我不能拒绝么。”

南枝垂回眼,略显艰难地用左手夹起一块鱼糕。

江折慢声开口:“同学,你也听见了,南枝不同意。”

白薇拉了拉冯斯年的衣袖,“斯年,既然南枝不同意,那我们走吧。”

冯斯年被拉走时,还听见江折的问题:“他是你的朋友么?”

南枝飞快应:“不是。”

她的回答冯斯年听得一清二楚,脚步一顿。

白薇侧目,看见他脸上的难堪时,垂在身侧的手收紧。

有不想看见的两人在,南枝觉得膈应,草率吃了几口就没了胃口。

江折:“正好我也吃饱了,我送你回去。”

面前还剩了不少,她秉持着不浪费粮食的原则,提出要打包。

江折放下筷子,去柜台拿了打包盒过来。

南枝正要起身,他用温和的眼神将她按了回去,嗓音温凉:“你手受伤,我来帮忙。”

她怕添乱,乖乖坐着没动,用完好的左手托腮看他动作。

江折的手很好看,指节修长,骨节分明。

他慢条斯理用筷子将食材从签上剥进盒里,指骨微动,南枝看得有些怔神。

这手,还真是天生弹钢琴的料。

察觉到她的打量,江折垂眸,和她对视上。

南枝莫名有些心虚,移开了目光,“那我们走吧?”

“好。”

南枝和江折离开后,冯斯年压在心上的沉闷才消散。

白薇将他的反应收入眼底,面上不显分毫情绪,握住他的手,“斯年,既然南枝不把你当朋友,何必作践自己?”

见他神情松懈,她继续说:“更何况当初是她提出的绝交,你已经足够体面了。”

冯斯年松了口气,回握住她,“薇薇,你总是这么善解人意,幸好陪在我身边的人是你。”

白薇犹疑地问:“你爸妈知道我们的事情吗?”

“我不敢告诉我妈,”他抽回手,不敢看她的眼睛,“你知道的,她一直反对我们在一起。”

似是感受到白薇低沉的情绪,冯斯年又安慰她:“薇薇,我们来日方长,有足够的时间说服她。”

白薇嘴角牵动,心中始终记着周雅的那句“枝枝才是我认定的儿媳妇”,半晌才应了一声好。

*江折将南枝送到寝室楼下才离开。

606寝室三人都看见了这一幕,等南枝推门进来就一拥而上将她围住。

万晓珊率先说话:“怎么样啊枝枝,有什么进展没有?”

耿恬恬不怀好意地笑着看向她手中拎着的打包盒,“江学长可真贴心,还给我们带了吃的。”

南枝白她一眼,“能不能惦记点我的好?

是我要打包的。”

黎子萌倒没其他两人八卦,反倒激动地拿着投票帖的结果在三人眼前晃:“就这个断层的票数,江折肯定能拿下校草宝座!”

南枝疑惑:“校草不是去年让冯斯年评上了么?”

“这不是出现了比他更好看的人选吗!”

黎子萌骄傲地挺了挺脊背,“我可是拉了我们协会的人都投了江折!”

万晓珊切了声:“江折还需要靠拉票吗,往那儿一站就秒杀京大一众男生了。”

耿恬恬捂嘴偷笑:“我看萌萌这么积极,是在为当初磕枝枝和冯斯年CP找补吧。”

南枝清楚记得刚开学时黎子萌得知她和冯斯年是青梅竹马的事时,就蹭地眼睛放光,说要誓死守护他们的爱情。

南枝当时淡声解释:“不要用青梅竹马这么暧昧的词,我们顶多算发小。”

黎子萌迅速尴尬地转移话题:“枝枝,校草你投谁啊?”


见她转身的背影,冯斯年犹豫了几秒,下意识想去追。

但听见白薇低低的声音时,他还没抬起的脚又收了回去。

“谢谢你冯斯年,没有让我在其他同学面前感到难堪。

可你不是豆制品过敏么,真的没事吗?”

听出她声音里的担忧,他安抚性地笑笑:“我早就治好了,别听南枝瞎说。

以她的脾气,很快就会消气的。”

冯斯年的确很了解南枝,她心软,他追着道歉了一个星期,保证不会再喝豆浆后,她就松口原谅了。

白薇像是避嫌似的,上下学不再和南枝两人一起。

冯斯年问起,她只是笑着摇头:“我报过警,那些混混已经被抓进去了,我回家路上很安全,谢谢你们这段时间送我回去。”

他欲言又止,但知道白薇是个要强的个性,还是没有强求。

平静的日子只持续了一个月,班主任在晚自习时满脸严肃地叫走了白薇,她魂不守舍地回了座位。

冯斯年刚要问她,她就趴在桌上无声哭起来。

白薇哭得抽抽搭搭,一声也不吭,他看得心疼,低声问:“怎么了?”

她从臂弯里转过脸,露出红肿的眼睛,“我爸喝醉酒把我妈打死了,他逃跑的时候失足掉进水里溺亡......冯斯年,我没有父母了。”

冯斯年眉头紧锁,不忍地握住她的手,“白薇,你还有我。”

两人说话的声音很小,但在安静的教室里还是能听见动静。

南枝写题的动作一滞,转头看向角落。

白薇伤心地靠在冯斯年怀里,后者眉眼低垂,神情温柔地轻拍着她的背。

唐圆险些就拍桌起身骂出声,南枝按住她,“别管他们。”

她瞪圆了眼睛,“妈呀枝枝,冯斯年在给你戴绿帽,你怎么能忍的?”

南枝凉凉地扫了他们一眼就收回视线,“我和冯斯年是青梅竹马,又不是恋人关系。”

唐圆替她感到不值,“枝枝,你不是一直喜欢......”她说着戛然而止,因为看见了南枝忽然红了的眼眶。

唐圆叹息一声,默默继续刷题。

为了安慰白薇,冯斯年经常带着她旷课去散心。

他们会去乡镇清澈的湖里摸鱼,早起看清晨的阳光,冯斯年甚至克服恐高爬上屋顶看星星。

南枝将两人的行径看在眼里,开始还会好心劝诫,在这种关键时刻好好学习才是最重要的。

可他沉着脸说她没有同理心,白薇的情绪也同样重要,她便懒得再管他。

冯斯年的成绩日渐下滑,从年级前十跌了出来,榜单前百也查无此人,他对此却毫不在意。

白薇的心情逐渐好了不少,冯斯年主动提出要喝白薇泡的豆浆。

她开心极了,每天早上都带着豆浆来。

结果是一星期后,冯斯年因为豆制品服用过多而进了医院。

醒来时,床边站着班主任和周雅。

冯斯年环顾一圈,没见到想见的人,失落地收回眼。

周雅听班主任说了他和白薇走得近的事情,幽沉开口:“在找白薇?

呵,跟这种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我说最近怎么不见枝枝同你一起了。”

冯斯年忍不住气愤反驳:“她崇尚自由,厌恶世俗,思想高尚,是个品行高洁的女生,才不是你说的那样!”

班主任见周雅气得不轻,忙出来打圆场:“好了冯妈妈,他刚醒,不宜情绪过激。”

周雅胸口起伏,一口气憋着不上不下,半晌才憋出来一句:“逆子!”

她转身就出了病房,班主任忙跟出去安抚家属情绪。

不出片刻,病房门被敲了敲,冯斯年以为是周雅被班主任劝了回来,勉为其难地应声:“进来。”

南枝推开门才发现病房里只有冯斯年一个人,打算退出去时,他叫住她:“南枝,是不是你告诉我妈我和白薇的事?”

南枝澄净的眸子定定看了他几秒,才啧出声嘲讽的笑来:“你和白薇的事情早就人尽皆知,还需要我来告状?”

冯斯年一噎,冷冷扫了一眼她手里拎着的保温桶,“你拿走吧,我不喝。”

南枝气笑:“少自作多情,粥不是给你带的,是冯叔叔让我给阿姨送过来的。”

她将保温桶放在门口的桌上,转身要走,他又别扭地开口:“你能告诉白薇一声吗?”

南枝垂下眼,声音低闷:“知道了,我会转告她。”

在冯斯年和白薇经常旷课的那段时间,她化悲愤为动力,刷了很多道题,成绩突飞猛进,一跃成为年级第一。

明天的市十二校联考,她要继续保持。

冯斯年在医院住了七天,白薇会在晚上偷偷来看他。

两人感情急速升温,很快就确定了关系。

班主任从业二十年,对于两人的早恋一眼就看了出来,忍不住叫他们去办公室谈话。

冯斯年信誓旦旦:“我会和白薇一起考入京州大学,不会耽误学习。”

对于学生时代年轻幼稚的承诺,班主任见得多了,他没信,直接叫了家长。

周雅以前一直为自家儿子感到骄傲,还是第一次因为早恋被叫去了学校。

她恨铁不成钢地揪起冯斯年的耳朵,指着白薇怒骂:“你为什么带坏我儿子?”

冯斯年挣开周雅,挡在白薇面前,“妈,你别凶她。”

周雅气得身子颤抖,“兔崽子!”

“有人说看见你们晚自习后在花园里......”班主任纠结了片刻,还是换了个委婉的说辞,“姿态亲密。

现在是高三关键时期,还是以学习为重,不要儿女情长。”

周雅听完险些气晕过去,班主任忙扶着她坐下。

她喘了几口气才勉强平复情绪,“冯斯年,你还要想认我这个妈,现在就当着我和班主任的面,和她彻底断绝关系!”

白薇轻轻推开冯斯年,不屈地迎上周雅的目光,“阿姨,我和冯斯年是真心喜欢的。”

周雅厉声:“你配不上斯年,枝枝才是我认定的儿媳妇。

她才貌双全,性格又好,样样比你好!”

听见南枝的名字,白薇面色一白,紧咬下唇。

冯斯年辩驳:“妈,你别拿南枝和白薇比较,在我心里没人能比得过白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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