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及笄,你等我还俗,我们便一起回家。”
我信了他的誓言,与他约好了明日。
可哪知,原来在他的心里,那些诺言早就不做数了。
那时候的发乎情,止乎礼,在昨夜的孟浪放肆映衬下,一切都显得那么可笑。
那样自然而然的亲密,那样熟稔的相拥亲吻,想来也不是第一回了。
我就说他怎么突然多了一只爱宠。
我就说他怎么突然对一只爱宠呵护备至,连走路都舍不得放下。
我就说为什么自小便招小动物喜欢的我,却唯独不得这只白狐的青眼。
原来一切早就有迹可循。
我一直以为他是天生的清冷禁欲,可到现在我才突然发现,我从来都不了解他。
又或许说,他从未给我真正了解过他的机会。
我的眼泪再次毫无防备地夺眶而出,砸在白净整洁的宣纸上,洇出一圈圈水迹。
这是给父母的信,不能让父母瞧见不对劲来。
我连忙擦了擦眼睛,重新换了一张纸。
木儿见我如此,心有疑惑担忧,却也知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只是安静地帮我磨墨。
我沉下所有心绪,写了一封等候父母来接的家书,写好后,木儿很快便去山下镇上寄了出去。
我独自在秋千上看着苍穹发呆。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我以为是木儿回来了,便没有回头。
“寄出去了吗?”
我随口问道。
只是还没等到木儿的声音,却突然听见静空的淡漠嗓音,“什么寄出去了?”
3.我愣了一下,偏头就见眉眼清冷的和尚抱着一只白狐正立在我身后几步外。
大抵是我眼神太好,所以才能让我一眼看见男人脖子上的鲜艳红痕。
他竟然遮都不遮。
我眼睛一刺,一瞬间又再次被拉回到昨夜,眼前是火热纠缠,厮混荒***的男女。
我袖下的手指下意识攥紧,心口都像是在滴血。
“没什么。”
我强迫自己收回眼神,冷淡开口,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