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千帆周听也的其他类型小说《回国后,前男友他穷追不舍全文小说顾千帆周听也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沐知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空荡荡的教室,空调吹得人头疼,周听也就站在三楼走廊,眺望校园景色。她不断安慰自己有什么可难受的,他谈不谈恋爱,跟她有什么关系。反正从小到大她也不差人喜欢。有那么多人喜欢她,唯独她喜欢的顾千帆不喜欢她。脑海里出现这个念头时,骄傲的小公主彻底败下阵来。这个时间点走廊没什么人,她也没遮遮掩掩,任凭泪水夺眶而出。偶尔一阵燥热的穿堂风拂过,扇动少女裙子的边角,层层叠叠泛起涟漪。新闻部的同学正拿着摄像机采风,刚上三楼,碰见这般动人的光景。女生扎着丸子头,上身是天蓝色短袖衬衫,下身是黑色及膝百褶裙。这套夏季校服简直是为她量身定做的。摄影师趁她不注意拍了好几张照片当素材。当天下午,学校贴吧热度最高的帖子就是周听也的照片。底下的评论热火朝天。好漂亮啊...
《回国后,前男友他穷追不舍全文小说顾千帆周听也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空荡荡的教室,空调吹得人头疼,周听也就站在三楼走廊,眺望校园景色。
她不断安慰自己有什么可难受的,他谈不谈恋爱,跟她有什么关系。
反正从小到大她也不差人喜欢。
有那么多人喜欢她,唯独她喜欢的顾千帆不喜欢她。
脑海里出现这个念头时,骄傲的小公主彻底败下阵来。
这个时间点走廊没什么人,她也没遮遮掩掩,任凭泪水夺眶而出。
偶尔一阵燥热的穿堂风拂过,扇动少女裙子的边角,层层叠叠泛起涟漪。
新闻部的同学正拿着摄像机采风,刚上三楼,碰见这般动人的光景。
女生扎着丸子头,上身是天蓝色短袖衬衫,下身是黑色及膝百褶裙。
这套夏季校服简直是为她量身定做的。
摄影师趁她不注意拍了好几张照片当素材。
当天下午,学校贴吧热度最高的帖子就是周听也的照片。
底下的评论热火朝天。
好漂亮啊,我女神!
跪了,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孩子。
我宣布,她就是我们海云一中的校花!
照片上她好像在哭,用手擦眼泪,不过人家连哭起来都好漂亮!
看到这,同桌温晚棠察觉到了什么,转头问她:“听听,你今天怎么了?心情不好?”
“一点小事,我已经好了。”周听也满不在乎地说,低头认真写单词。
“别不开心了,给你颗糖。”前桌的男生转过身,往她面前丢了颗糖。
周听也正想感谢他的好意,班花闵思思已经站在前桌,朝男生吼道:“向淮你起开,我进去。”
他俩是同桌,闵思思坐在里面,进去的时候一边推着向淮,一边冷眼瞥着周听也。
靠着女生的直觉,周听也将手中的糖还给了向淮:“谢谢,我不喜欢吃糖。”
接下来一周,周听也和温晚棠见证了前桌所有的爱恨纠葛。
闵思思和向淮一天要吵八百回合,上午吵下午合。
终于在晴朗的周二,向淮提出分手,闵思思不同意。
下午最后一节课间,随着一阵强烈的扔书声,闵思思将周听也堵在座位。
“周听也,你怎么这么贱!什么校花,专门勾引别人男朋友!”
“你在胡说什么?”周听也深感莫名奇妙,“嘴巴放干净一点。”
“胡说?我可是有证据的,你勾引人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说着,闵思思在没有老师的班群里转发了一个帖子。
实验中学的贴吧,去年热度挺高的一个避雷贴,矛头针对周听也。
评论区对她各种谩骂攻击,说她惯会装清纯,勾引男生。
这个避雷贴的出现让周听也想起在实验中学的日子,美貌成为了她的罪名,身边所有女生对她充满了恶意。
这也是她选择转学的原因,可现在的场景却是历史重演。
全班同学在背后污蔑她,还用异样的眼光,周听也被他们盯得心慌,鼻尖发酸,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
闵思思趁机喊道:“你们来看看啊,她又开始装可怜了。”
倏然,一道凌厉吼叫声盖过所有声音:“给老子起开!”
闵思思吓得一哆嗦。
只见顾千帆浑身懒痞模样,满脸的不耐烦,像是下一秒就能原地爆炸:“你挡着老子的道了!”
意识到自己正站在过道中央,闵思思理亏,回向淮的位置站着。
她没打算放过周听也,可顾千帆压根也没动,就站在这俩人中间。
发觉他还在虎视眈眈地盯着她,闵思思纳闷道:“我都给你腾地了。”
“乖,张开……”
热气缭绕的浴室,
男人沙哑着嗓音,搂紧怀中的小姑娘,粗粝的手指一遍遍摩挲着她的蝴蝶骨。
周听也被抵在墙壁上,澄澈的杏眼泛起涟漪,纤细......
“抱歉,周小姐,您没有预约。”前台小姐姐露出为难的表情,拒绝了她的请求。
来的路上周听也满脑子都是“救哥哥”,下车后火速跑进蓝海科技大楼,整个人还在微喘着气。
她微红着眼,有些不冷静,做好了直接冲进去的准备,前脚刚抬半步。
“周小姐?”一位带着圆眼镜,长相憨厚的西装男人跟她打了个照面。
发觉她茫然的眼神,王硕指着自己介绍道:“我们见过的,我是顾总的秘书,我叫王硕。”
周听也想起有这个人,微点了下头,刚好可以向他求助:“顾千帆在公司吗?我有急事找他。”
“他不在公司。”察觉到她失落的模样,王硕话锋陡转,“顾总之前交代过,你要找他就去老地方,不用来公司。”
他话音刚落,周听也就转身跑了出去,看得出来她是真的着急。
也对,她哥哥生死未卜,能保持理智才怪呢。
王硕也是最近才打听到顾总和这位周小姐的前尘往事,知道周听也是他前女友。
他跟了顾总三年,身边自然不缺对他赶鸭子上架的女人,但他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过那些人,出了名的冷漠和不近人情。
可谁敢想,这样不可一世的顾千帆竟然是被甩的那一个。
公司内部小道消息,有很多种传闻,比如“白月光回归,顾总要重追旧爱”,“顾总当年被甩,如今要让前女友倒追他”,更甚者还有人占队“顾总要横刀夺爱,报复前女友”。
各种抓马狗血的情节,私底下员工们浮想联翩,好奇着这俩人的恩爱情仇。
王硕瞧着她远去的背影耸了耸肩,转头交待前台人员以后周听也来不用拦着。
顾千帆所说“老地方”就是他大学租的公寓,上次他给的房卡就是蓝景公寓702。
周听也敲了几声门没人应,索性直接刷卡进去,这公寓还是简约的欧式风格,家具布置和三年前一模一样,玄关鞋架上照旧放着一双奶黄色的兔子拖鞋。
她刚换好鞋走到客厅时,洗漱间的门挪开,一道低沉的嗓音响起:“来了?”
顾千帆穿着白色浴袍,敞开的领口露出两截锁骨,半湿的碎发搭在前额,整个人还冒着热气。
平日的痞气多了几分禁欲感。
周听也的视线只停留三秒,慌乱错开,察觉到他逼近的脚步,她像了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躲开。
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
她已经有了正戏还没开始就搞砸一半的局促感。
周听也攥紧拳头,鼓起勇气直视他:“我们来谈个条件吧。”
“行,坐下说。”
顾千帆神色散漫,拿着毛巾走到客厅坐下,不紧不慢地擦着头发,耐心等她开口。
周听也入座后也开始打直球:“我哥哥被困在南极了,我需要听帆号去救他们整个船队。”
“我知道,你跟他一直不和,但这次性命攸关,所以我请求你去救他。”她放下所谓的自尊,用着恳求的语气,察觉到他还没反应,周听也继续说:“我可以答应跟你结婚——”
听到这,顾千帆停下了擦头发的动作,心里莫名燃起一团火苗,然而她的后半句直接向他泼了一盆凉水:“但只能是契约婚姻一年。”
闻言,顾千帆随即将手中的毛巾扔在了沙发上,力道不轻不重的。
周听也偏头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说:“我相信一年的时间对你来说也足够了。”
顾千帆追问:“足够什么?”
周听也说: “航远再不济也是只瘦死的骆驼,与其任它破产,倒不如全盘收购,将经营权完全握在自己手里发挥更大的价值。”
“爸爸已经将公司的经营权转让书给我了,如果我在婚后签署这项协议,那么航远的经营权就属于夫妻共同财产。”
“我想,一年的时间足够你将经营权合情合理合法地转入自己手中。”
听完她这一通“合情合理”的说辞,顾千帆不禁冷笑了声,一字一顿道:“周小姐,你可真够会洞察人心。”
“我的要求很简单,求你救我哥。”她刻意咬重了“求”这个字。
曾经,你费尽心机地靠近我,不就是想利用我击败航远么。
这次,我心甘情愿地被你利用,把航远送到你手边,但求你救救哥哥。
顾千帆好整以暇地盯着眼前的周听也,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陌生。
她变了,变得让他看不出喜欢他的痕迹。
一阵沉默后。
顾千帆涣散着的目光汇集到某个点,语气颇为冰冷:“这么好的条件我当然不会错过。”
既然目的已达到,她觉得自己没必要多待下去,站起身说了句:“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顾千帆没回应,面色也不太好,浑身气压值降到最低。
她离开的身影一闪而过时,他舌尖抵了低后槽牙,唇角勾勒出一抹坏笑。
玄关处,周听也微弓着腰去穿黑色小皮鞋,手指正要去系鞋带,忽地,头顶压下一道含混的语气:“老子让你走了么?”
她动作一顿,整个人还没站稳,就被一股力带到他怀里,额头随之撞进他坚硬的胸膛,生疼。
“你干什么?”周听也被他莫名的举动吓一跳,想从中挣脱。
顾千帆瞬间玩性大发,两只手都紧紧环在她腰上,语气慢悠悠的:“怎么办,老子想提前行使夫妻义务。”
果然,跟他周旋就没有容易的事,你永远都猜不到他下一步会如何步步紧逼。
周听也没忍住骂他:“无耻小人。”
顾千帆听这话也不恼,干脆破罐子破摔:“怎么,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别忘了,是你先招惹我的。”
这话周听也无从反驳,眸色沉了沉。
只见他神色更加放浪,语气更加嚣张:“我还能更无耻。”
说着,小姑娘身上的西装外套被他扯掉,掉落在地板发出声响。
她里面穿的是一件白色吊带裙,头顶微弱的白炽灯打下来,女生肩胛骨生的极好看,白得发光。
两个人贴得极近,她能感觉到顾千帆的身体起了反应。
他下颌贴在她肩膀,一只手按着她的后背,耳后传来他压抑的嗓音:“今晚好好配合我.....”
“你乖一点,周祈越才能早日回来。”用温柔的语气要挟她。
天旋地转之间,周听也被他抱进怀里,身体悬空着,跟着他的脚步走向卧室。
周听也并没有跑远,刚出巷口,胃部酸胀的难受,整个人不受控地蹲在地上。
“你怎么了?”一道低沉的声音落在头顶,少年弯起腰,手指碰到她胳膊。
周听也猛地甩开这人,心里憋着一肚子气,佯装若无其事站起来,往前走。
她难受地捂着肚子,在路灯的照耀下看见身后一直有个影子形影不离。
周听也回过身,发起脾气:“你跟着我干什么?”
顾千帆目光沉沉的,双手插进浅灰色卫衣的前兜里,比她高一个头,这会儿竟没一点嚣张的气息。
“不舒服就去医院。”
“要你管!”
周听也吼完他,疼痛感更强了,但她脾气也倔,强撑着回家。
还没走两步,一面宽阔的胸墙立在前方,挡住她的去路。
周听也往左绕道,他也往左。她往右,顾千帆也往右。
女生仰起头,脸色惨白,声音微弱:“你.....”
突如其来的,少年温热的掌心握住少女纤细的手臂,牵引着她去了最近的一个中医馆。
周听也特别不想来诊所,到地方了还想走。
顾千帆硬生生把小姑娘按在长椅上,语气凶了点:“坐好!”
他还坐在她右边跟看守犯人一样,把她盯得密不透风。
医生过来问她哪不舒服,周听也别过眼拒绝看诊:“给我开点止胃疼的药就行。”
偏偏这白胡子老中医挺敬业,搬着凳子过来要给她把脉,文绉绉地道:
“这看病看病,总得让医生知道你得了什么病,才能对症下药,你说在理不?”
周听也的手要伸不伸,顾千帆看得没了耐心,直接按住女生的胳膊摊在自己腿上,让老中医给她把脉。
连带着整个身体往他怀里倾,周听也似乎能感觉他胸腔微微起伏的频率。
他胸前的卫衣抽绳摇来摇去,似有若无地擦着她的脸颊。
那种感觉,就像有片羽毛挠在心尖,痒痒的,却又想得到更多。
怎么办,她好像更喜欢他了。
把脉结束,她的手被松开,老中医有条有理地分析着:“你这是偏酸性体质,吃酸会胃疼,最近是不是吃了很多醋?”
这就是她不愿意来看诊的原因,生怕顾千帆听到,自己的心事被当众戳穿。
顾千帆蹙起眉,替她回答:“连续吃了一周。”
老中医点点头,按压她虎口的合谷穴缓解胃疼,可能是太用力,周听也疼得尖叫了声,眼角溢出一滴泪。
老中医又给她配了点药,嘱托她以后不要吃酸。
全程周听也心虚地不敢看顾千帆。
离开中医馆,他帮她掂着药,轻声问:“还疼不疼?”
其实已经不疼了,周听也想试探他担不担心,哑着嗓音回:“疼。”
顾千帆停下脚步,把药塞到她手里,突然蹲在她面前,朝她勾勾手指:“上来,老子背你。”
周听也霎时一愣,有点难以置信。
顾千帆笑得不正经,引诱道:“能让本少爷背的人可不多哦,小妹妹。”
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会放过,周听也果断走上前,把胳膊搭在他双肩。
“你还背过谁?”
顾千帆托起她双腿,背着人往前走,回她:“你是第一个。”
“我才不信!”周听也哼哧一声,讷讷道,“你背我是应该的,谁让你给我倒那么多醋了?”
“小妹妹,你搞清楚,本少爷又不知道你不能吃酸。”顾千帆耐心性子跟她讲理,“你就不会拒绝吗?”
他哪里懂得女生的暗恋小心思呢。
只要能跟对方扯上关系,哪怕刀山火海也愿意试一试。
“我不管!都是你!”周听也愈发放纵,还大胆地上手揪住他耳朵,“你得负责。”
“好好好,你放手。”顾千帆被这姑娘激得语无伦次,“我负责,我对你负责......”
闻言,她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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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听也转发了二楼的评论,将回复内容编辑好发出去。
三年没登这个账号,却不想收获了那么多粉丝,连从前她发的恋爱日常每一条都有很高的浏览量。
没过一会儿,刚发的微博就有人评论点赞。
@白桃不想吃:不行了不行了,甜死我算了。
@一只耳东陈:小姐姐你真的很会,果然勇敢的人才能得偿所愿。
@胖胖想睡觉:在线蹲结婚证,我把民政局给你俩搬过来!
滑动着评论,周听也手指一顿,丢下手机,又重新滚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愣。
明天她就要和顾千帆领证了......
林淑敲门进来,看她没任何动作,催促道:“下午的飞机,你怎么还不收拾行李?”
周听也懒洋洋地坐起身,脸色一沉:“妈,我跟你们聊一聊吧。”
客厅内,林淑把周闻清从楼上喊下来,一家三口边喝茶边聊天。
周听也先挑起话题,跟爸爸说公司的事。
于成跟他汇报的很清楚,Fred的底细也调查的明明白白,周闻清没有什么疑心,颇为满意道:“你做的很好。”
这段时间公司管理全是周听也在着手,周闻清看在眼里,她这个女儿着实长大了,想必在伦敦的生活让她蜕变了许多。
“那就好。”周听也点点头,话锋一转,“下午的航班我就不去了。”
“什么?!”林淑惊了一下,茶杯碰在桌上发出啪的声响,“不是说好我们全家回南璋市生活吗?”
周闻清拍了拍林淑的手,叫她别激动,听女儿细说。
周听也不紧不慢地说:“公司这边的对接还没完成,我总得把事情都妥善处理完。”
“况且海云市有很多朋友,我还没来得及跟他们叙叙旧,毕竟我三年都没回来过。”
“还有哥哥,估计还有三天,他就要到海云市了。”周听也轻笑了下,“我等着他,一起回去看你们。爸妈你们操劳了公司那么久,先去旅旅游,过二人世界。”
话虽如此,林淑向来对她有控制欲,强势道:“你不走,我也不走。”
“妈,你别这样。”周听也敞开了心扉说,“我们也长大了,有自己的生活和梦想。”
“哥哥一出海就是十天半月的,你能让他一辈子对你寸步不离吗?”
“包括我也是,我也有自己要做的事。”
在英国独立了三年,周听也愈发不赞同林淑对她的管控。
“你哥当航海员,包括你去英国我都不同意。”林淑微红着眼,像是憋了很久的委屈,“你们兄妹俩什么时候听过我的话了?”
“行了行了,哭什么。”周闻清拿纸巾给她擦眼泪,“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整天就爱为他们瞎操心。”
周听也单手扶额,叹了声气。
“我能不操心吗?”林淑情绪上来了,说话没遮掩,“自从我这个女儿背着我偷偷谈恋爱后,什么都变了。
你要是当初听我的话,能被顾家的儿子骗吗?”
周闻清脸色一黑,吼了声:“够了!”
他说了地名,电话立刻被挂断。
顾澈吓得腿都在发软,不过就是发个朋友圈,怎么又惹到顾千帆了。
从小到大,他学习比不上堂哥,打架打不过堂哥,干什么都比不上堂哥。为了不给自己添堵,只要有顾千帆的地方,顾澈都躲得远远的。
现在知道他要来,顾澈一如既往地选择“先撤为上”。
“这才玩多久啊,你他妈就要走。”江夜莫名烦躁,凉凉道,“走了下次就别来了。”
“江哥,不走不行啊,我堂哥要来抓我了。”顾澈露出一脸窝囊劲儿,“不能让他毁了大伙的聚会啊。”
“赶紧滚!”江夜撂下酒杯,瞧了眼周听也,心里更烦躁了。
这姑娘的酒量过于好了吧……
都给她灌了七杯酒了!
她还不醉!
本来计划着把她灌醉,今晚把人给办了。
可现在他都感到天旋地转了,这姑娘却异常清醒,脸也不红。
察觉到他拿酒杯的手都在抖,周听也继续给他碰杯,用挑衅的语气说:“江总看起来还能再喝七杯。”
“不不不了。”江夜的酒劲儿上来,后脑勺一阵一阵的疼。
今晚顾千帆原本在公司加班开会,又堂而皇之地撂下其他人,独自开车来到华悦会所。
他心里压着气,等周听也向他服软,等了一周,却不想她宁愿在这给人陪酒,也不要答应跟他结婚这个条件。
“那,我们可以谈生意了么?”周听也盘算着要趁他不清醒把合同签上。
江夜脑袋跟着乱晃了片刻,才缓缓吐出一个字:“行。”
周听也怕他反悔,赶紧从包里找笔递给他,不料,她意识恍惚了下,钢笔从手指间滑过,掉落在地面。
沙发和茶几的缝隙比较小,她干脆从座位移开,半蹲在地面去够沙发底下的钢笔。
她的姿势刚好背对着江夜,弯起腰时背后的外套往上拢,女人白皙的腰肢裸露一节。
江夜色淫淫的目光定在那里,伸出胳膊要去摸她,周听也浑然没发觉,那只爪子快要碰到她。
忽地,包厢的门被踢开,发出“砰”的声响。
唱歌跳舞的人都停了下来,屋内所有人齐刷刷望向门口,顾千帆身高体长地站在那里,浑身带着一股杀气,凌厉的目光很快捕捉到一个场面——
周听也正蹲在地上,还有江夜要伸不伸的手。
她捡起钢笔刚站起来,侧面迎来一道黑色身影,只见顾千帆阔步上前,二话不说嵌制住江夜的手指头,用力往外掰扯,厉声质问:“你碰她哪了?”
江夜疼得嗷嗷叫,委屈道:“我没碰她啊。顾总,冤枉啊。”
顾千帆跟没听到话似的,狠厉地盯着眼前人,另一只手抓起江夜的衣领,手腕上的青筋凸起,咬着牙说:“你有什么资格灌她酒?”
传闻中的顾千帆,狠厉,凉薄,发起怒来像只失控的野兽。
如今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屋内其他人都默不作声,不敢上前制止。
“顾千帆。”一道软糯的声音响起,周听也怯生生地拉他的衣角,“他没对我怎样,我刚刚是在捡钢笔。”
眼瞧着江夜快喘不过来气,她将两只手放到他胳膊上去拉他,温声劝说:“你先松手好不好,别把他掐死了。”
顾千帆扭头看她,撞上女生的瞳孔,仿佛一阵和煦的海风拂过燥热的心尖,他骤然冷静下来,很听话地松手。
江夜苟延残喘地躺在沙发上,大口呼吸着,右手指完全没了知觉。
“跟我走。”顾千帆牵着她的手腕,没拉动人。
周听也还在想着签合同的事,出于了解他的脾性,好说好量地问:“等会行不行?”
话音刚落,他极其霸道地将她打横抱起,用行动拒绝了她的要求。
这么多人看着呢,她能脑补出各种流言蜚语了。
“顾千帆,我跟你走。”周听也靠在他怀里,捂着脸,“你快放开我。”
他根本不听,抱着她走出华悦会所,到了车前才将人放下。
海云市的夜璀璨夺目,路边暖黄色的灯光映衬出两个相互交叠的身影。
周听也背靠车身,顾千帆将她整个人圈住,弯着脖颈瞧她,眼神里透露出拿她没办法的无奈。
他靠得越来越近,身体快要贴上来时,她用胳膊去推他肩膀,侧过脸没给到他一个眼神,“你起开,顾千帆。”
他捏着她下巴让她正眼看自己,褪去方才的高高在上,语气带着伤感和卑微:“就这么讨厌我?”
周听也怔了一下,忍住眼角的酸涩,不带任何感情地,决绝地说:“对!我现在对你只有厌恶,特别特别讨厌你。”
说完这句话后,她捏着拳头锤他,用脚踢他,手脚并用地发泄着自己心里的委屈和怨恨:
“我讨厌你打扰我平静的生活,讨厌你让我喜欢上你,讨厌你的虚情假意,讨厌你破坏我今晚的计划.......”
她今天穿的高跟鞋有尖度,每踢一下他的腿,疼痛感就会加倍,然而承受者不发一言。
顾千帆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站着,微红着眼睛看她,任由她打任由她骂。
就算心里只有恨的话,他也会小心翼翼地把这种“恨”从地上捡起来。
因为最可怕的是,她对他无爱也无恨了。
如果是三年前的周听也,她在说这些难过的话时,一定会在他怀里哭成一团了。
可是现在的周听也并没有,发泄完毕后,还能冷静地跟他谈条件:“顾总,你破坏了我的生意,该如何补偿?”
闻言,顾千帆后退半步,转过身掏出口袋的烟点燃,慢条斯理道:“周小姐恐怕还不知道吧,一个月前江夜就被逐出江氏了,他现在无任何权利又代表不了江氏。”
“试问,就算他跟你签了合同又如何?”他重新拾起自己的骄傲,哂笑了声,“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天真。”
周听也眨了眨眼,杵在原地,在似信非信中拿起手机寻找着答案。
直到萧然回复她:我问了江氏的内部人员,江夜的确被逐出公司了,好像是因为决策失误让公司亏损了一个亿。
她已经很努力了,很努力地放下尊严,很努力地去做自己不擅长的事,努力地去挽救航远集团。
可还是被算计了。
周听也形容不了当时的感觉,只觉得路边的晚风刮得强烈,似乎要把眼眶的泪水逼出来。
俩人站得距离不过一尺之间,顾千帆偏头瞧见女生微低着头,鬓边的碎发贴在微红的眼睑,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白兔。
他揣在裤兜的手松了松,本能地想给她擦眼泪,但刚拿出来,又局促地塞回去。
意识到自己情绪有些失控,周听也很快止住了眼泪,抬脚准备走。
还未发觉到身后的人,他深邃的眼睛变得空洞,突然妥协地说了一句:“不结婚也可以。”
说着,顾千帆打开副驾驶车门让她进去,从中控台掏出一枚房卡扔到她怀里,“我是商人,不做赔钱的买卖。周小姐总不能什么都不付出吧。”
周听也睫毛颤了颤,捏着手中的房卡还一脸纯真地不理解。
他微挑着眉,舌尖抵了抵下颚,直白的话语充斥着恶劣:“还记得我们分手的前夜么,重温一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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