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薛夏菡狄青槐的女频言情小说《开局被诬陷,我靠心声脱险了 番外》,由网络作家“丛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军中不少兄弟为此丧命,他也险些去了半条命。不处置鲍胜,不足以定军心。“你胡说!”鲍虎阴狠道:“丢个粮草而已,怎么就至于杀了我儿?分明是你怕我儿再立军功,会威胁你的地位!这才借机发落!”他欲上前抓住太子的衣角,却被侍卫拦下,只得原地痛哭道:“太子殿下,我儿死得冤呐!”翟桑结皱了皱眉。军规虽严,却不至于要了他的命。只是那鲍胜受刑后似有不服,竟然妄图刺杀,最后是被他的副将一刀割了首级。此事若说出来,少不得要把副将牵扯进来。翟桑结默了默,便由着鲍虎闹。翟容与看着面露难色的太子,心中腹诽。果然是瞎眼的男主!这么明显的诬陷都看不出来!真是癞蛤蟆跳悬崖,装什么蝙蝠侠。心声一出,在场几人的表情皆是变化莫测。翟尚书:男主?竟是太子?有些心惊。想不到阿...
《开局被诬陷,我靠心声脱险了 番外》精彩片段
军中不少兄弟为此丧命,他也险些去了半条命。
不处置鲍胜,不足以定军心。
“你胡说!”鲍虎阴狠道:“丢个粮草而已,怎么就至于杀了我儿?分明是你怕我儿再立军功,会威胁你的地位!这才借机发落!”
他欲上前抓住太子的衣角,却被侍卫拦下,只得原地痛哭道:“太子殿下,我儿死得冤呐!”
翟桑结皱了皱眉。
军规虽严,却不至于要了他的命。
只是那鲍胜受刑后似有不服,竟然妄图刺杀,最后是被他的副将一刀割了首级。
此事若说出来,少不得要把副将牵扯进来。
翟桑结默了默,便由着鲍虎闹。
翟容与看着面露难色的太子,心中腹诽。
果然是瞎眼的男主!
这么明显的诬陷都看不出来!
真是癞蛤蟆跳悬崖,装什么蝙蝠侠。
心声一出,在场几人的表情皆是变化莫测。
翟尚书:男主?竟是太子?
有些心惊。
想不到阿灵日后还有这造化,竟和太子有段缘分!
不过听容儿的语气,像是段孽缘。
翟季清:小妹怼人功夫见涨。
他都插不上嘴了。
翟桑结更是惊讶,一双鹰眼几乎瞪圆。
他不是幻听!
是真的听到了小妹的心声!
瞅了瞅淡定的爹爹和二弟,翟桑结浓眉搭起,难道只有他能听到?
他不自觉挺了挺胸脯,战甲在日光下反射出凌凌银光。
君策闻言眉梢一挑,上前拿过太子手中的信函,沉着的目光扫过信纸,指骨微微用力,摩挲了下信纸的边沿,又低头闻了闻。
片刻后,他将信函递还给太子,眼中一片清明。
磁性的声音响起,不大却抓人耳朵。
“此信纸是边关常用的白麻纸,并无问题,上头所书字迹,也确是翟将军的。”
鲍虎一听,横肉抖了抖,眼里算计的锋芒不加掩饰。
人群再次骚动起来。
这么说,翟将军确实是通敌了?!
“不过,”君策掀起眼皮,黑沉沉的眼中蓄着危险的锐意,“这上头所用之墨,却有一股淡淡的麝香气味。边关所用之墨,乃是寻常的松烟墨,如何用得上名贵的麝香?”
麝香入墨,只有京中权贵才用得起。
边关苦寒,将领们不会、也不敢用这些。
此事,已是栽赃无疑了。
“况且这上头的墨迹,干了不过两三日,翟将军半月前便已动身回京,此信又怎会是他所写?”
看来这京城,还真是能人辈出。
竟连远在边关的翟将军的字迹,都能模仿个十成十。
他转向鲍虎,眼神中的冷戾像一把利刃,“陷害功臣,愚弄太子,你该当何罪?”
鲍虎脸色一变,鬓边开始生出冷汗。
他压下心底的不安,梗着脖子道:“太子都没发话,你是何人,竟敢随口胡诌!”
三皇子上前,一脚踹在了鲍虎脸上。
“瞎了你娘的狗眼!敢这么跟摄政王说话!”
“摄……摄政王……?”
鲍虎鼻青脸肿地倒在地上,恐惧一点点爬上心头。
想到那位摄政王的事迹,不自觉双腿发颤。
他抬眼去看,恰好对上君策微眯的凤眸,只觉寒天冷意劈头盖脸地浇灌全身,下半身传来一阵凉意。
竟是直接吓尿了。
“嗤,就这点出息。”
三皇子有些嫌恶地撇开眼。
六王爷也皱着眉头,用打开的折扇遮了遮脸。
人群呼喊一片,接二连三地跪了下来,“拜见摄政王!”
“摄政王英明!”
众人俱是大气不敢出,偌大的街道,一时间竟鸦雀无声。
“都起来吧。”君策淡淡道。
一回府,翟容与就把自己关在房内。
活了两辈子,还没与男人贴的这么近过,她一时有些接受无能。
双儿自觉有愧,也不多作打扰。
入夜,摄政王府。
君策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穿行在廊间。
修长的身姿下,一身墨色长袍在走动间猎猎作响。
月色如注。
忽明忽暗的光影落在他刀削斧凿般的侧脸上,愈显坚毅深沉,难以亲近。
只影默默跟在君策身后,心中忐忑。
“主上……是属下失职,请主上责罚。”
若不是他下意识拍了那一掌,主上和翟二小姐也不会……
君策身形微顿,半张脸融于夜色中,神情难辨。
雕琢般的下颌线上,薄唇轻启:“思过半日,不可再犯。”
“是!欸……?”
只影惶恐的神色瞬间变成了不解。
就……就这?
只是思过?
主上不罚他??
只影挠了挠头,困惑地追了上去。
*
很快,便到了翟桑结回朝之日。
一众皇子奉了谕旨,在京城最大的城楼上迎接。
原本店铺林立的街道此刻围满了百姓。
人群攒动,嘈杂声不绝于耳。
“欸,你们听说了吗,这次翟大将军连破敌军两座城池!可给我们龙炎国争脸了!”
“这战打得痛快!”
“那南桑国挑衅我们这么多年,总算出了一口恶气!”
“翟家世代大官,如今又出了这么一个常胜将军,恐怕日后门槛都要被踏破咯~”
“谁说不是呢!”
“要我我也想巴结。”
“这翟府四子亲事都还未定下,也不知花落谁家。”
“四子?那翟府不是只有三个孩子么?”
“咦~你这都不知道?”
“那翟家原先抱错了千金,现如今真假两位都放在府里养着呢。听说都是一等一的美貌!只是那真千金好像为人不咋地。”
“嗨!乡下长大的么,自然教养比不上那些世族大家。”
翟容与双耳微动,一脸鬼祟地挤进了人群中。
为着给翟桑结接风洗尘,今日一大早,翟府上下便忙得不可开交,爹爹和二哥都去接大哥了,徒留女眷在府中候着。
她可坐不住!
索性偷跑出来看热闹。
翟容与从怀中掏出一包瓜子,捅了捅身边喋喋不休的围观群众,“尝尝?”
左右两人俱是惊了一瞬,随后接过了瓜子,用上道的眼神瞄了一眼翟容与,给她让了点位置。
翟容与:“你们在说什么呢?”
围观群众:“嗨!翟家的亲事呗。”
“也不知道谁有这个福气。”
“我劝你们都别想了,我有个亲戚在宫里当差,听说……”一瓜友放缓了音量,猫下了腰,众人顿时七头八脑地凑过去。
翟容与也将瓜子壳一丢,猫着耳朵去听。
“……那翟府与六王爷有婚约!”
“呷——”
众人倒抽了一口凉气,齐刷刷抬起了头,“这要真与皇家结了亲,那可不得了哦……”
翟容与又捏了一片瓜子,神秘道:“嘶——我怎么听说翟家不想跟那六王爷结亲啊?你这瓜保熟吗?”
“啧!”那人白了翟容与一眼,“你这就不懂了吧!这婚事可是打娘胎里就定下的。”
“再说那六王生母乃是圣眷正浓的淑妃娘娘!这么好的亲事人家能不要?”
翟容与一脸凝重地点了点头。
又侧头听旁边人说道:“我看呐,这翟大将军肯定是最早议亲的。”
“可不是嘛!保不齐圣上还要给他赐婚呢。”
“对对,这胜仗不能白打。”
“哎~那詹事府的顾小娘子恐怕又要伤心咯~”
“顾小娘子?”
翟容与再次八卦地凑过去。
这又是个什么瓜?
“昨日的事你不知道?”一围观群众很自然地从翟容与手中顺走一片瓜子,放在嘴里磕了起来。
“那顾小娘子爱慕翟大将军已久,听说翟大将军得胜归来,死活要顾詹士去结亲,昨日都闹到街上来了。”
翟容与一拍大腿!
这顾小娘子不就是原书中的顾惜弱嘛!
那个听说大哥叛国后,为爱自戕的那个烈女子!
她当时还感慨这女子是个憨批来着!
“是呀是呀!我昨日去买菜也看到了,那顾小娘子哭的梨花带雨的,结果被顾詹士直接拎回去了,想来是不同意这门亲事。”
翟容与心中腹诽,能同意吗?
那顾詹士早就是太子,也就是本书的男主一党了,与尚书府在朝堂上本就不对付,到了后期更是发展到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地步了,哪里还会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大哥?
此时一阵炮仗声响起,众人瞬间沸腾了,八卦声被欢呼声淹没。
“来了来了!将军来了!”
一高头大马缓缓进入人们的视线,马背上坐着一位身材魁梧的将军,浑身英气卓绝,湛然若神。
麦色的肌肤一看就是久经沙场,遒劲的肌肉隐于战甲之下,寒星般的眸子一扫,便自有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令人望而生畏。
“翟将军好英气呀。”
“我都不敢看他了……这气势,有些骇人。”
“你懂什么?这才是真男人!跟那些娘们唧唧的就是不一样。”
“翟将军好帅!”
“翟将军看我!”
翟桑结并不理会众人,目不斜视地打马穿过人群,却突然听到一阵清脆的女声。
这就是我大哥嘛?
怎么胡子拉碴的。
他骑马的腿一顿,不自觉抬手摸了摸胡须。一双锐眼在人群中逡巡,却毫无头绪。
倒是有不经意对上视线的女眷,捂着心口软软倒地。
他浓眉蹙起,调回了视线。
许是听错了吧。
翟容与被挤在人流中,旁边的女眷们还有一搭没一搭地尖叫,她耳膜都快破了。
撤了撤了。
这耳聋套餐她消受不起。
她费力地往人群外挪动,“让一让,麻烦让一让!”
主城楼上,众皇子望着底下攒动的人头,神情各不相同。
这翟大将军可真得民心呐。
三皇子:“翟府再立功勋,这朝堂之上,恐怕要一家独大了。”
太子冷冷瞧他一眼,“三弟慎言。”
三皇子抿唇不语。
他说的哪里不对吗?
如今翟府势大,他们这些皇子也少不得要拉拢一二。若是翟尚书存了与谁作对的心思……
他淡淡睨了太子一眼。
就算是太子,这位子只怕也坐不安稳。
六王爷左右看了看,道:“父皇下令,命我们在城内相迎,怎的今日王叔未到?”
太子目眺远方,不作声。
父皇病重,王叔贵为摄政王,来了便犹如圣上亲临。
如此殊荣,翟家受得住吗?
“许是政务繁忙吧。”五王爷接了一句,一双桃花眼不轻不重地瞟了一眼三皇子,“毕竟不是谁都似三哥这般清闲。”
“你!”三皇子被触到痛处,薄怒上涌。
好气,但无法反驳。
谁都知道,他自小便不得父皇喜爱。
六个兄弟中,除了早幺的二哥和病弱的四弟,如今也唯有他一人还未得王爷封号。
三皇子垂眸不语,藏在袖中的双手紧攥成拳。
“都在说些什么呢?”
君策袖着手,信步登上了城楼。
“王叔!”
众人看到君策,都有些惊讶。
只有太子不轻不重地瞥了六王爷一眼。
卡在人群中的翟容与正无语望天,却突然瞥到城楼上出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怀序兄?
他怎么在那儿?
此时恰好见到太子拱手对君策行了个礼。
翟容与杏眼圆睁。
那老六的朋友竟然如此尊贵?
这普天之下,能让太子鞠躬行礼的男人,除了皇上那便是……
摄政王君策!
翟容与瞬间瞳孔地震,震颤的瞳仁间,闪过她“轻薄”君策,又狠踩了他两脚的画面。
也不知是被挤的还是吓的,她突然觉得有些喘不上气了。
夭寿了。
她把本书最大Boss给冒犯了。
突然,直觉一股视线凝到了她身上,翟容与芒刺在背,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人群跑了出去。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君策望着城楼下落荒而逃的娇小身影,微微眯了眯眸。
她特意加重了“我娘”两个字。
淑妃脸色一沉。
差点忘了这翟容与才是亲生的。
那这婚约,也该落到她头上。
可这二小姐的品性……
她看了翟容与一眼,后者再次朝她福气一笑。
福至心灵。
淑妃抖了抖鸡皮疙瘩,不行,这二小姐行为不端,看着脑子也不大好,怎能做六王妃?
看来此事,还得细细筹谋……
她呵呵一笑,道:“此事不急。你们姐妹和睦才是要紧的。若你娘亲泉下有知,看到你们姐妹二人不分彼此,想来也定会高兴的。”
翟容与呵呵一笑。
不分彼此?意思就是这婚约不给我,想给我姐呗~
这嘴可真能叭叭。
淑妃又问翟慕灵道:“慕灵可有心仪之人?”
翟慕灵:“婚姻大事,全凭父母做主。我自是都听爹爹的。”
哈,要说踢皮球,姐姐也会得很呐~
淑妃心里犯起了嘀咕。
父母做主?
那岂不是要把这婚约让给正主翟容与?
看来她平日里没少被翟容与欺压,否则怎会连这么好的亲事都不为自己争取一番?
淑妃面上却微微一笑,道:“好孩子,你是个懂事的。”
……
三人又说了一会儿子话,两姐妹便起身告退了。
前脚刚走,后脚六王爷就到了贤宁宫。
“母妃,听说翟家姐妹也来你这里请安,怎么不见她们?”
“你呀!来见母妃,心里倒记挂着别的女子。”淑妃笑着摇了摇头,“她们早走了。”
六王爷展开扇子,笑道:“母妃这是说的什么话,儿子念着与翟家的亲事,不就是为了母妃吗?若能得到翟家的助力,母妃往后的日子,可就高枕无忧了。儿子记挂的,向来只有母妃。”
“你有这份心就好。”淑妃欣慰道。
六王爷倾身向前,问道:“母妃见过她们二人了,觉得如何?”
淑妃沉吟道:“容貌倒都是一等一的出挑。只是这性子么……”
翟容与大快朵颐的画面撞进脑海,淑妃的嘴角不自觉抽了抽,“母妃心里倒是更属意那翟慕灵。这孩子知书达理,说话也周正,倒是个六王妃的人选。”
顿了顿,又道:“只是身份略低了些,到底不是翟尚书亲生的,说出去难免落人口舌。”
六王爷笑道:“母妃跟我想到一处去了。儿子都想好了,到时请父皇做主,封她个县主,便能配得上儿子了。”
淑妃点点头,“她也当得上县主之名”。
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正色道:“你既也有此意,不若就趁此次宫宴,把事情做成了,免得夜长梦多。”
“母妃的意思是?”
淑妃吹了吹茶,道:“女子最重名节。”
六王爷并了扇子,眼中胜券在握:“母妃放心,儿子已有一计。”
贤宁宫的婢女春兰奉了淑妃娘娘懿旨,领翟慕灵去宫里用膳。翟容与被糕点撑得有些难受,便没有跟着。
她一路闲逛消食,不知不觉竟到了御花园。
听随行的宫婢说,这御花园中竟养了一条彩色的鲤鱼!那她说什么也要去看看!
结果走到半道,一丫鬟跌跌撞撞地跑来,差点栽倒在她身上。
翟容与伸手扶住,道:“何事如此惊慌?”
“贵人恕罪!贵人恕罪!”那丫鬟神色焦急,指着不远处的凉亭道:“玲妃娘娘不知何故突然发了狂,冲撞了赵昭仪肚子里的龙胎,奴婢正要去请太医,还请贵人见谅!”
说完就慌慌张张地跑了。
翟容与眉头一皱,朝凉亭走去。
鲤鱼没看到,这热闹倒是一茬接一茬。
凉亭中,赵昭仪捂着肚子惨叫,“孩子,我的孩子……”
没走两步,便感觉一股寒意从背后袭来。
她回头望去,漆黑如墨的夜色中,只有几盏灯笼在微微摇晃。
并没有什么异常。
她深吸了一口气,转回头继续往前走。
寒意再度袭来,翟容与感到脖颈处似有罡风划过,眸光闪了闪,软了身体,径直栽倒在地上。
站在她背后的黑衣人举着手刀,一脸迷茫。
他刚才……劈到了吗……?
难道是药效所致?
算了不管了!
完成任务要紧!
他扛起翟容与,朝一处宫殿飞去。
黑暗中,翟容与睁开双眼,瞅了眼被黑衣人顶在肩上的肚子,有些哀怨。
早知道就不吃那么多了。
yue……这姿势颠簸得她要吐了……
难道她不配拥有一个公主抱吗?
嗐!
蓦地,她的视线和跟上来的只影对上了。
她眨了眨眼。
乌黑的杏仁眼中闪过狡黠的笑意。
伸出食指轻轻抵在樱唇上,比了个“嘘”,又指了指浑然未觉的黑衣人。
只影差点没从空中掉下去。
主上真是多虑了……
这翟二小姐,哪儿像需要人救的样子?
他停了脚步,有些同情地望着那位黑衣人的背影。
兄台,一路走好……
随后足尖一点,旋身回昭和殿复命。
大殿内,文茵有些坐立不安。
她给翟容与下的是泻药,可不知怎的心里却有些慌……看她刚刚甩头的样子,不像是肚子痛,倒像是头痛。
别是她拿错药了吧?
要是吃死人了可怎么好!
可那药是秋瑾姑姑亲手交给她的,怎会有错?
她起身走出了大殿。
翟慕灵见状,正要抬脚跟上,却被皇后拉住说起了话。
她有些担忧地望着大殿门口。
容儿怎么还不回来?
文茵在廊间穿行,寻找翟容与的身影。
“茵儿。”
文茵回头望去,来人正是淑妃娘娘,身边还跟着婢女秋瑾。
她福了福身,“姑母。”
淑妃道:“你在找什么呢?”
“还不是那翟容与,”文茵扁着嘴,“也不知道她死哪儿去了。”
“你不是与她有仇么?”
“怎么倒关心起她的死活来了?”
“谁关心她了!”
文茵的眼眸闪了闪,有些心虚。
“我只是想给她点颜色看看,没想过要她的命。”
忽然,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她压下心里的不安,道:“姑母,你给我的到底是什么药啊?”
“放心,死不了人。”
淑妃低头笑了笑,轻轻把玩手中刚摘的花,“你还信不过姑母吗?”
“我自然信姑母。”文茵松了口气,吃不死人就好。
“姑母,那我先回去了。”
那翟容与想必是在茅房蹲着呢。
想到她拉到怀疑人生的模样,文茵心中乐开了花。
这次过后,她应该会吃到教训,明白自己不是好惹的了!
“去吧。”
淑妃看着文茵的背影,见她走远了,才轻声道:“事情办的如何了?”
秋瑾回话:“娘娘放心,人已经抓住了,也已经通知文少爷,让他过去了。”
淑妃点头。
“奴婢还是不知,娘娘何不将六王妃之位给她?倒要费这些心思。”
淑妃淡淡道:“她那个性子,哪能担得上一国之母?”
她的清儿,可是有大志向的。
她盯着手中的娇花,柔和的眼神忽地带上了几分锐意。
这个翟容与,不是个善茬。
既然六王妃之位不能给她,那么便让自己母家的人娶了她。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总归翻不出什么风浪,也好控制些。
若是她识相,乖乖地从了轩儿,不与自己为敌还好;
若是她认不清形势,非要成为自己的阻碍,那么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啊!”
五姨娘被吓了一跳,想甩开翟容与紧紧钳住她的手,晃了半天却分毫未动,不禁有些气恼。
“二小姐,你这是干什么?快放开我!”
翟容与的视线落在她的腕间。
那里戴着一只飘红翡的白玉镯子。
五姨娘以为她是看上了这镯子,便道:“二小姐若是喜欢这镯子……”
“这镯子是从何处得来?”
翟容与直接打断了她,松开了手。
五姨娘看她一脸严肃,有些愣怔,“是我……是我娘家人所赠……怎么?”
“娘家人?”
翟容与挑眉,“我看是和你有深仇大恨的人吧?”
五姨娘眉心一跳,急道:
“二小姐何出此言?这镯子乃是我姐姐特意为我寻来的,这可是上好的翡翠!二小姐你不知道就不要乱说!”
她举起手臂。
上面的镯子种水细腻,泛着莹莹幽光。
红翡处色泽亮丽纯正,如轻花绕行于白玉湖中,美轮美奂。
当真是极好的翡翠。
翟容与却不为所动,阴恻恻道:“翡翠是好的,这人心却是坏得很呐!你可知这不是普通的翡翠,而是能要你命的锁魂镯?你看这上面的红翡,丝丝绕绕,实则是能捆住你命格的阵法……”
“这不可能!”
五姨娘冷着脸打断了她。
姐姐怎会害她?
一定是二小姐胡说八道!
翟容与摇摇头,“看这样式,你佩戴这镯子,已经半年有余了吧?”
五姨娘的脸瞬间没了血色。
她说的没错……
这镯子,确实已经戴了大半年了。
“你再看看这镯子能否褪下。”
五姨娘将信将疑地伸手脱镯子,却怎么也褪不下来。
“怎会……怎会如此……”
她冷汗涔涔。
明明当时戴上的时候,并不费力。
可现如今,怎么脱不下来了?
翟容与叹了口气,道:“这阵法阴损至极,戴上了便再难脱下。戴的久了,不仅气运被转移,就连性命也难保啊。”
五姨娘登时如五雷轰顶。
转运……转运……
是了,一年前,姐姐成了下堂妻,来找自己哭诉时便说自己的命比她好得多。
虽是庶女,却能嫁到这权势滔天的尚书府。
享尽了荣华富贵。
而她空有嫡女之名,嫁的丈夫不仅事业上无所成,还狠心将她休弃!
让她这个正妻过得还不如一个姨娘。
哭到伤心处,姐姐竟抓着自己的手,求自己将她引荐给老爷。
她说老爷好色,一定无法招架她的美貌。
况且府中姨娘又多,若是她入府,还能给自己帮衬帮衬。
可姐姐哪里知道这尚书府的艰难?
外人都说老爷好色,可他实则是个冷心冷性之人。
这后宅内斗又狠,她都看不见自己的未来,又怎么忍心叫姐姐再进来受罪呢?
因此她断然拒绝。
甚至劝慰姐姐,说母家不缺钱财,女子独身,未必不能过得潇洒。
何必跳到新的火坑中去?
可姐姐登时便发了怒,说自己自私自利,见不得她好,气冲冲地就走了。
过了不久,她便带了这个玉镯来要与自己和好。
声泪俱下地忏悔。
她说,她知道妹妹喜欢红翡,因此花了好一番功夫才寻到这种成色的翡翠。
只求妹妹原谅。
她已经没有了丈夫,不能再失去唯一的妹妹。
还说了好多体己话。
叫她感动得不行。
没想到……姐姐这番,却是……却是要她的性命……
五姨娘摇摇欲坠。
心脏犹如被一只大手攥住,喘不过气。
翟慕灵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姨娘,你没事吧?”
“慕灵,你说她……为何要害我?我们可是从小到大的姐妹啊……”
五姨娘满脸是泪。
翟慕灵一片心疼,有些不忍地撇开了头。
“容儿,你可有办法救救姨娘?”
五姨娘如梦初醒,扑上去紧紧抓住翟容与的手。
“二小姐!二小姐既认得这镯子,就一定有办法救我!”
“求二小姐救命!”
翟容与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抚。
“救你不难,只是……你能否狠得下心?”
五姨娘苍白着脸喃喃,“此话何意?难道、难道是要对姐姐……”
翟容与点点头。
她不是圣母,救不了所有人。
善恶有报,因果轮回。
害人的人,终将付出代价。
“这锁魂镯分母镯和子镯,一般是同一手料子一同制成。子镯会吸收气运转给母镯。子镯佩戴上了便再难取下。不过,我倒有个法子,可以让母镯停止吸收气运,甚至转移气运给子镯。”
五姨娘眉头紧皱。
“可是,我并未见姐姐戴着什么镯子。”
翟容与淡定地喝了口茶,“子母镯只是一种形式,除了手镯,还可以制成挂坠、簪子等物件。只要能佩戴在身上即可。”
脑中白光闪过,五姨娘揪着帕子急声道:“挂坠!是挂坠!”
她想起来了。
“是一块无事牌。”
前几日姐姐来看她,丫鬟不小心将茶水撒在她身上。
她拿了自己的衣服给姐姐换上。
当时,便看到姐姐身上戴着一块无事牌。
她还好奇姐姐什么时候喜欢戴这种首饰了,没想到姐姐却不让她细看,找了个理由便搪塞了过去。
为此,她还处置了那个丫鬟,现在看来,合该要感谢她才是。
翟容与微微颔首。
“那就对了。无事牌纯净,效力也最大。”
五姨娘指尖嵌入掌心,脸色发白。
原来,姐姐竟是如此迫不及待地要她的性命……
她抬眼看向翟容与,眼神中多了份坚定,“二小姐,你的法子,该如何做?”
“简单。”
翟容与接过丫鬟递来的热茶,喝了一口。
“这母镯要想吸收子镯的气运,必须有符箓加持。若我猜的没错,这无事牌后必有一张符纸。你将你姐姐叫来,我们将她的符纸换了便是。”
五姨娘有些踌躇。
“可是,姐姐小心那无事牌小心得紧,如何能让她脱下来?”
翟慕灵看着翟容与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便对五姨娘道:“姨娘不必忧心,容儿既叫你将人带来,她就一定有办法。”
她望向翟容与,恬静一笑。
翟容与有些意外。
姐姐竟然如此信任我?
果然我的才华还是要掩盖不住了!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信本人,得永生。姐你放心!我从未叫门徒失望!
她挺了挺胸脯。
姐姐入股不亏!
翟慕灵低头浅笑。
容儿表面正经,心里却这么……欢脱。
当真是可爱得紧。
五姨娘点点头,吩咐身旁丫鬟,“给娘家去个信,请姐姐明儿来一趟。就说……商量商量她入府的事。”
丫鬟闻言告退。
五姨娘垂下眸子,眼底晦暗不明。
自从姐姐被休弃,她便一直住在娘家。
她做这些害人之事,想必是还惦记着尚书府的荣华富贵呢。
用这个理由叫她,不怕她不来。
既然她上赶着给人做妾,自己这个做妹妹的,也不好太拂了她的心意。
翟容与:为你点一首《成全》。
她倾身向前,对五姨娘道:“到了明日,你就……”
五姨娘认真地听着,随后面露惊讶,随后又严肃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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