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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被诬陷,我靠心声脱险了 番外

丛薏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军中不少兄弟为此丧命,他也险些去了半条命。不处置鲍胜,不足以定军心。“你胡说!”鲍虎阴狠道:“丢个粮草而已,怎么就至于杀了我儿?分明是你怕我儿再立军功,会威胁你的地位!这才借机发落!”他欲上前抓住太子的衣角,却被侍卫拦下,只得原地痛哭道:“太子殿下,我儿死得冤呐!”翟桑结皱了皱眉。军规虽严,却不至于要了他的命。只是那鲍胜受刑后似有不服,竟然妄图刺杀,最后是被他的副将一刀割了首级。此事若说出来,少不得要把副将牵扯进来。翟桑结默了默,便由着鲍虎闹。翟容与看着面露难色的太子,心中腹诽。果然是瞎眼的男主!这么明显的诬陷都看不出来!真是癞蛤蟆跳悬崖,装什么蝙蝠侠。心声一出,在场几人的表情皆是变化莫测。翟尚书:男主?竟是太子?有些心惊。想不到阿...

主角:薛夏菡狄青槐   更新:2025-03-19 14: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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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薛夏菡狄青槐的女频言情小说《开局被诬陷,我靠心声脱险了 番外》,由网络作家“丛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军中不少兄弟为此丧命,他也险些去了半条命。不处置鲍胜,不足以定军心。“你胡说!”鲍虎阴狠道:“丢个粮草而已,怎么就至于杀了我儿?分明是你怕我儿再立军功,会威胁你的地位!这才借机发落!”他欲上前抓住太子的衣角,却被侍卫拦下,只得原地痛哭道:“太子殿下,我儿死得冤呐!”翟桑结皱了皱眉。军规虽严,却不至于要了他的命。只是那鲍胜受刑后似有不服,竟然妄图刺杀,最后是被他的副将一刀割了首级。此事若说出来,少不得要把副将牵扯进来。翟桑结默了默,便由着鲍虎闹。翟容与看着面露难色的太子,心中腹诽。果然是瞎眼的男主!这么明显的诬陷都看不出来!真是癞蛤蟆跳悬崖,装什么蝙蝠侠。心声一出,在场几人的表情皆是变化莫测。翟尚书:男主?竟是太子?有些心惊。想不到阿...

《开局被诬陷,我靠心声脱险了 番外》精彩片段


军中不少兄弟为此丧命,他也险些去了半条命。

不处置鲍胜,不足以定军心。

“你胡说!”鲍虎阴狠道:“丢个粮草而已,怎么就至于杀了我儿?分明是你怕我儿再立军功,会威胁你的地位!这才借机发落!”

他欲上前抓住太子的衣角,却被侍卫拦下,只得原地痛哭道:“太子殿下,我儿死得冤呐!”

翟桑结皱了皱眉。

军规虽严,却不至于要了他的命。

只是那鲍胜受刑后似有不服,竟然妄图刺杀,最后是被他的副将一刀割了首级。

此事若说出来,少不得要把副将牵扯进来。

翟桑结默了默,便由着鲍虎闹。

翟容与看着面露难色的太子,心中腹诽。

果然是瞎眼的男主!

这么明显的诬陷都看不出来!

真是癞蛤蟆跳悬崖,装什么蝙蝠侠。

心声一出,在场几人的表情皆是变化莫测。

翟尚书:男主?竟是太子?

有些心惊。

想不到阿灵日后还有这造化,竟和太子有段缘分!

不过听容儿的语气,像是段孽缘。

翟季清:小妹怼人功夫见涨。

他都插不上嘴了。

翟桑结更是惊讶,一双鹰眼几乎瞪圆。

他不是幻听!

是真的听到了小妹的心声!

瞅了瞅淡定的爹爹和二弟,翟桑结浓眉搭起,难道只有他能听到?

他不自觉挺了挺胸脯,战甲在日光下反射出凌凌银光。

君策闻言眉梢一挑,上前拿过太子手中的信函,沉着的目光扫过信纸,指骨微微用力,摩挲了下信纸的边沿,又低头闻了闻。

片刻后,他将信函递还给太子,眼中一片清明。

磁性的声音响起,不大却抓人耳朵。

“此信纸是边关常用的白麻纸,并无问题,上头所书字迹,也确是翟将军的。”

鲍虎一听,横肉抖了抖,眼里算计的锋芒不加掩饰。

人群再次骚动起来。

这么说,翟将军确实是通敌了?!

“不过,”君策掀起眼皮,黑沉沉的眼中蓄着危险的锐意,“这上头所用之墨,却有一股淡淡的麝香气味。边关所用之墨,乃是寻常的松烟墨,如何用得上名贵的麝香?”

麝香入墨,只有京中权贵才用得起。

边关苦寒,将领们不会、也不敢用这些。

此事,已是栽赃无疑了。

“况且这上头的墨迹,干了不过两三日,翟将军半月前便已动身回京,此信又怎会是他所写?”

看来这京城,还真是能人辈出。

竟连远在边关的翟将军的字迹,都能模仿个十成十。

他转向鲍虎,眼神中的冷戾像一把利刃,“陷害功臣,愚弄太子,你该当何罪?”

鲍虎脸色一变,鬓边开始生出冷汗。

他压下心底的不安,梗着脖子道:“太子都没发话,你是何人,竟敢随口胡诌!”

三皇子上前,一脚踹在了鲍虎脸上。

“瞎了你娘的狗眼!敢这么跟摄政王说话!”

“摄……摄政王……?”

鲍虎鼻青脸肿地倒在地上,恐惧一点点爬上心头。

想到那位摄政王的事迹,不自觉双腿发颤。

他抬眼去看,恰好对上君策微眯的凤眸,只觉寒天冷意劈头盖脸地浇灌全身,下半身传来一阵凉意。

竟是直接吓尿了。

“嗤,就这点出息。”

三皇子有些嫌恶地撇开眼。

六王爷也皱着眉头,用打开的折扇遮了遮脸。

人群呼喊一片,接二连三地跪了下来,“拜见摄政王!”

“摄政王英明!”

众人俱是大气不敢出,偌大的街道,一时间竟鸦雀无声。

“都起来吧。”君策淡淡道。


一回府,翟容与就把自己关在房内。

活了两辈子,还没与男人贴的这么近过,她一时有些接受无能。

双儿自觉有愧,也不多作打扰。

入夜,摄政王府。

君策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穿行在廊间。

修长的身姿下,一身墨色长袍在走动间猎猎作响。

月色如注。

忽明忽暗的光影落在他刀削斧凿般的侧脸上,愈显坚毅深沉,难以亲近。

只影默默跟在君策身后,心中忐忑。

“主上……是属下失职,请主上责罚。”

若不是他下意识拍了那一掌,主上和翟二小姐也不会……

君策身形微顿,半张脸融于夜色中,神情难辨。

雕琢般的下颌线上,薄唇轻启:“思过半日,不可再犯。”

“是!欸……?”

只影惶恐的神色瞬间变成了不解。

就……就这?

只是思过?

主上不罚他??

只影挠了挠头,困惑地追了上去。

*

很快,便到了翟桑结回朝之日。

一众皇子奉了谕旨,在京城最大的城楼上迎接。

原本店铺林立的街道此刻围满了百姓。

人群攒动,嘈杂声不绝于耳。

“欸,你们听说了吗,这次翟大将军连破敌军两座城池!可给我们龙炎国争脸了!”

“这战打得痛快!”

“那南桑国挑衅我们这么多年,总算出了一口恶气!”

“翟家世代大官,如今又出了这么一个常胜将军,恐怕日后门槛都要被踏破咯~”

“谁说不是呢!”

“要我我也想巴结。”

“这翟府四子亲事都还未定下,也不知花落谁家。”

“四子?那翟府不是只有三个孩子么?”

“咦~你这都不知道?”

“那翟家原先抱错了千金,现如今真假两位都放在府里养着呢。听说都是一等一的美貌!只是那真千金好像为人不咋地。”

“嗨!乡下长大的么,自然教养比不上那些世族大家。”

翟容与双耳微动,一脸鬼祟地挤进了人群中。

为着给翟桑结接风洗尘,今日一大早,翟府上下便忙得不可开交,爹爹和二哥都去接大哥了,徒留女眷在府中候着。

她可坐不住!

索性偷跑出来看热闹。

翟容与从怀中掏出一包瓜子,捅了捅身边喋喋不休的围观群众,“尝尝?”

左右两人俱是惊了一瞬,随后接过了瓜子,用上道的眼神瞄了一眼翟容与,给她让了点位置。

翟容与:“你们在说什么呢?”

围观群众:“嗨!翟家的亲事呗。”

“也不知道谁有这个福气。”

“我劝你们都别想了,我有个亲戚在宫里当差,听说……”一瓜友放缓了音量,猫下了腰,众人顿时七头八脑地凑过去。

翟容与也将瓜子壳一丢,猫着耳朵去听。

“……那翟府与六王爷有婚约!”

“呷——”

众人倒抽了一口凉气,齐刷刷抬起了头,“这要真与皇家结了亲,那可不得了哦……”

翟容与又捏了一片瓜子,神秘道:“嘶——我怎么听说翟家不想跟那六王爷结亲啊?你这瓜保熟吗?”

“啧!”那人白了翟容与一眼,“你这就不懂了吧!这婚事可是打娘胎里就定下的。”

“再说那六王生母乃是圣眷正浓的淑妃娘娘!这么好的亲事人家能不要?”

翟容与一脸凝重地点了点头。

又侧头听旁边人说道:“我看呐,这翟大将军肯定是最早议亲的。”

“可不是嘛!保不齐圣上还要给他赐婚呢。”

“对对,这胜仗不能白打。”

“哎~那詹事府的顾小娘子恐怕又要伤心咯~”

“顾小娘子?”

翟容与再次八卦地凑过去。

这又是个什么瓜?

“昨日的事你不知道?”一围观群众很自然地从翟容与手中顺走一片瓜子,放在嘴里磕了起来。

“那顾小娘子爱慕翟大将军已久,听说翟大将军得胜归来,死活要顾詹士去结亲,昨日都闹到街上来了。”

翟容与一拍大腿!

这顾小娘子不就是原书中的顾惜弱嘛!

那个听说大哥叛国后,为爱自戕的那个烈女子!

她当时还感慨这女子是个憨批来着!

“是呀是呀!我昨日去买菜也看到了,那顾小娘子哭的梨花带雨的,结果被顾詹士直接拎回去了,想来是不同意这门亲事。”

翟容与心中腹诽,能同意吗?

那顾詹士早就是太子,也就是本书的男主一党了,与尚书府在朝堂上本就不对付,到了后期更是发展到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地步了,哪里还会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大哥?

此时一阵炮仗声响起,众人瞬间沸腾了,八卦声被欢呼声淹没。

“来了来了!将军来了!”

一高头大马缓缓进入人们的视线,马背上坐着一位身材魁梧的将军,浑身英气卓绝,湛然若神。

麦色的肌肤一看就是久经沙场,遒劲的肌肉隐于战甲之下,寒星般的眸子一扫,便自有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令人望而生畏。

“翟将军好英气呀。”

“我都不敢看他了……这气势,有些骇人。”

“你懂什么?这才是真男人!跟那些娘们唧唧的就是不一样。”

“翟将军好帅!”

“翟将军看我!”

翟桑结并不理会众人,目不斜视地打马穿过人群,却突然听到一阵清脆的女声。

这就是我大哥嘛?

怎么胡子拉碴的。

他骑马的腿一顿,不自觉抬手摸了摸胡须。一双锐眼在人群中逡巡,却毫无头绪。

倒是有不经意对上视线的女眷,捂着心口软软倒地。

他浓眉蹙起,调回了视线。

许是听错了吧。

翟容与被挤在人流中,旁边的女眷们还有一搭没一搭地尖叫,她耳膜都快破了。

撤了撤了。

这耳聋套餐她消受不起。

她费力地往人群外挪动,“让一让,麻烦让一让!”

主城楼上,众皇子望着底下攒动的人头,神情各不相同。

这翟大将军可真得民心呐。

三皇子:“翟府再立功勋,这朝堂之上,恐怕要一家独大了。”

太子冷冷瞧他一眼,“三弟慎言。”

三皇子抿唇不语。

他说的哪里不对吗?

如今翟府势大,他们这些皇子也少不得要拉拢一二。若是翟尚书存了与谁作对的心思……

他淡淡睨了太子一眼。

就算是太子,这位子只怕也坐不安稳。

六王爷左右看了看,道:“父皇下令,命我们在城内相迎,怎的今日王叔未到?”

太子目眺远方,不作声。

父皇病重,王叔贵为摄政王,来了便犹如圣上亲临。

如此殊荣,翟家受得住吗?

“许是政务繁忙吧。”五王爷接了一句,一双桃花眼不轻不重地瞟了一眼三皇子,“毕竟不是谁都似三哥这般清闲。”

“你!”三皇子被触到痛处,薄怒上涌。

好气,但无法反驳。

谁都知道,他自小便不得父皇喜爱。

六个兄弟中,除了早幺的二哥和病弱的四弟,如今也唯有他一人还未得王爷封号。

三皇子垂眸不语,藏在袖中的双手紧攥成拳。

“都在说些什么呢?”

君策袖着手,信步登上了城楼。

“王叔!”

众人看到君策,都有些惊讶。

只有太子不轻不重地瞥了六王爷一眼。

卡在人群中的翟容与正无语望天,却突然瞥到城楼上出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怀序兄?

他怎么在那儿?

此时恰好见到太子拱手对君策行了个礼。

翟容与杏眼圆睁。

那老六的朋友竟然如此尊贵?

这普天之下,能让太子鞠躬行礼的男人,除了皇上那便是……

摄政王君策!

翟容与瞬间瞳孔地震,震颤的瞳仁间,闪过她“轻薄”君策,又狠踩了他两脚的画面。

也不知是被挤的还是吓的,她突然觉得有些喘不上气了。

夭寿了。

她把本书最大Boss给冒犯了。

突然,直觉一股视线凝到了她身上,翟容与芒刺在背,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人群跑了出去。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君策望着城楼下落荒而逃的娇小身影,微微眯了眯眸。


她特意加重了“我娘”两个字。

淑妃脸色一沉。

差点忘了这翟容与才是亲生的。

那这婚约,也该落到她头上。

可这二小姐的品性……

她看了翟容与一眼,后者再次朝她福气一笑。

福至心灵。

淑妃抖了抖鸡皮疙瘩,不行,这二小姐行为不端,看着脑子也不大好,怎能做六王妃?

看来此事,还得细细筹谋……

她呵呵一笑,道:“此事不急。你们姐妹和睦才是要紧的。若你娘亲泉下有知,看到你们姐妹二人不分彼此,想来也定会高兴的。”

翟容与呵呵一笑。

不分彼此?意思就是这婚约不给我,想给我姐呗~

这嘴可真能叭叭。

淑妃又问翟慕灵道:“慕灵可有心仪之人?”

翟慕灵:“婚姻大事,全凭父母做主。我自是都听爹爹的。”

哈,要说踢皮球,姐姐也会得很呐~

淑妃心里犯起了嘀咕。

父母做主?

那岂不是要把这婚约让给正主翟容与?

看来她平日里没少被翟容与欺压,否则怎会连这么好的亲事都不为自己争取一番?

淑妃面上却微微一笑,道:“好孩子,你是个懂事的。”

……

三人又说了一会儿子话,两姐妹便起身告退了。

前脚刚走,后脚六王爷就到了贤宁宫。

“母妃,听说翟家姐妹也来你这里请安,怎么不见她们?”

“你呀!来见母妃,心里倒记挂着别的女子。”淑妃笑着摇了摇头,“她们早走了。”

六王爷展开扇子,笑道:“母妃这是说的什么话,儿子念着与翟家的亲事,不就是为了母妃吗?若能得到翟家的助力,母妃往后的日子,可就高枕无忧了。儿子记挂的,向来只有母妃。”

“你有这份心就好。”淑妃欣慰道。

六王爷倾身向前,问道:“母妃见过她们二人了,觉得如何?”

淑妃沉吟道:“容貌倒都是一等一的出挑。只是这性子么……”

翟容与大快朵颐的画面撞进脑海,淑妃的嘴角不自觉抽了抽,“母妃心里倒是更属意那翟慕灵。这孩子知书达理,说话也周正,倒是个六王妃的人选。”

顿了顿,又道:“只是身份略低了些,到底不是翟尚书亲生的,说出去难免落人口舌。”

六王爷笑道:“母妃跟我想到一处去了。儿子都想好了,到时请父皇做主,封她个县主,便能配得上儿子了。”

淑妃点点头,“她也当得上县主之名”。

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正色道:“你既也有此意,不若就趁此次宫宴,把事情做成了,免得夜长梦多。”

“母妃的意思是?”

淑妃吹了吹茶,道:“女子最重名节。”

六王爷并了扇子,眼中胜券在握:“母妃放心,儿子已有一计。”

贤宁宫的婢女春兰奉了淑妃娘娘懿旨,领翟慕灵去宫里用膳。翟容与被糕点撑得有些难受,便没有跟着。

她一路闲逛消食,不知不觉竟到了御花园。

听随行的宫婢说,这御花园中竟养了一条彩色的鲤鱼!那她说什么也要去看看!

结果走到半道,一丫鬟跌跌撞撞地跑来,差点栽倒在她身上。

翟容与伸手扶住,道:“何事如此惊慌?”

“贵人恕罪!贵人恕罪!”那丫鬟神色焦急,指着不远处的凉亭道:“玲妃娘娘不知何故突然发了狂,冲撞了赵昭仪肚子里的龙胎,奴婢正要去请太医,还请贵人见谅!”

说完就慌慌张张地跑了。

翟容与眉头一皱,朝凉亭走去。

鲤鱼没看到,这热闹倒是一茬接一茬。

凉亭中,赵昭仪捂着肚子惨叫,“孩子,我的孩子……”


没走两步,便感觉一股寒意从背后袭来。

她回头望去,漆黑如墨的夜色中,只有几盏灯笼在微微摇晃。

并没有什么异常。

她深吸了一口气,转回头继续往前走。

寒意再度袭来,翟容与感到脖颈处似有罡风划过,眸光闪了闪,软了身体,径直栽倒在地上。

站在她背后的黑衣人举着手刀,一脸迷茫。

他刚才……劈到了吗……?

难道是药效所致?

算了不管了!

完成任务要紧!

他扛起翟容与,朝一处宫殿飞去。

黑暗中,翟容与睁开双眼,瞅了眼被黑衣人顶在肩上的肚子,有些哀怨。

早知道就不吃那么多了。

yue……这姿势颠簸得她要吐了……

难道她不配拥有一个公主抱吗?

嗐!

蓦地,她的视线和跟上来的只影对上了。

她眨了眨眼。

乌黑的杏仁眼中闪过狡黠的笑意。

伸出食指轻轻抵在樱唇上,比了个“嘘”,又指了指浑然未觉的黑衣人。

只影差点没从空中掉下去。

主上真是多虑了……

这翟二小姐,哪儿像需要人救的样子?

他停了脚步,有些同情地望着那位黑衣人的背影。

兄台,一路走好……

随后足尖一点,旋身回昭和殿复命。

大殿内,文茵有些坐立不安。

她给翟容与下的是泻药,可不知怎的心里却有些慌……看她刚刚甩头的样子,不像是肚子痛,倒像是头痛。

别是她拿错药了吧?

要是吃死人了可怎么好!

可那药是秋瑾姑姑亲手交给她的,怎会有错?

她起身走出了大殿。

翟慕灵见状,正要抬脚跟上,却被皇后拉住说起了话。

她有些担忧地望着大殿门口。

容儿怎么还不回来?

文茵在廊间穿行,寻找翟容与的身影。

“茵儿。”

文茵回头望去,来人正是淑妃娘娘,身边还跟着婢女秋瑾。

她福了福身,“姑母。”

淑妃道:“你在找什么呢?”

“还不是那翟容与,”文茵扁着嘴,“也不知道她死哪儿去了。”

“你不是与她有仇么?”

“怎么倒关心起她的死活来了?”

“谁关心她了!”

文茵的眼眸闪了闪,有些心虚。

“我只是想给她点颜色看看,没想过要她的命。”

忽然,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她压下心里的不安,道:“姑母,你给我的到底是什么药啊?”

“放心,死不了人。”

淑妃低头笑了笑,轻轻把玩手中刚摘的花,“你还信不过姑母吗?”

“我自然信姑母。”文茵松了口气,吃不死人就好。

“姑母,那我先回去了。”

那翟容与想必是在茅房蹲着呢。

想到她拉到怀疑人生的模样,文茵心中乐开了花。

这次过后,她应该会吃到教训,明白自己不是好惹的了!

“去吧。”

淑妃看着文茵的背影,见她走远了,才轻声道:“事情办的如何了?”

秋瑾回话:“娘娘放心,人已经抓住了,也已经通知文少爷,让他过去了。”

淑妃点头。

“奴婢还是不知,娘娘何不将六王妃之位给她?倒要费这些心思。”

淑妃淡淡道:“她那个性子,哪能担得上一国之母?”

她的清儿,可是有大志向的。

她盯着手中的娇花,柔和的眼神忽地带上了几分锐意。

这个翟容与,不是个善茬。

既然六王妃之位不能给她,那么便让自己母家的人娶了她。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总归翻不出什么风浪,也好控制些。

若是她识相,乖乖地从了轩儿,不与自己为敌还好;

若是她认不清形势,非要成为自己的阻碍,那么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啊!”

五姨娘被吓了一跳,想甩开翟容与紧紧钳住她的手,晃了半天却分毫未动,不禁有些气恼。

“二小姐,你这是干什么?快放开我!”

翟容与的视线落在她的腕间。

那里戴着一只飘红翡的白玉镯子。

五姨娘以为她是看上了这镯子,便道:“二小姐若是喜欢这镯子……”

“这镯子是从何处得来?”

翟容与直接打断了她,松开了手。

五姨娘看她一脸严肃,有些愣怔,“是我……是我娘家人所赠……怎么?”

“娘家人?”

翟容与挑眉,“我看是和你有深仇大恨的人吧?”

五姨娘眉心一跳,急道:

“二小姐何出此言?这镯子乃是我姐姐特意为我寻来的,这可是上好的翡翠!二小姐你不知道就不要乱说!”

她举起手臂。

上面的镯子种水细腻,泛着莹莹幽光。

红翡处色泽亮丽纯正,如轻花绕行于白玉湖中,美轮美奂。

当真是极好的翡翠。

翟容与却不为所动,阴恻恻道:“翡翠是好的,这人心却是坏得很呐!你可知这不是普通的翡翠,而是能要你命的锁魂镯?你看这上面的红翡,丝丝绕绕,实则是能捆住你命格的阵法……”

“这不可能!”

五姨娘冷着脸打断了她。

姐姐怎会害她?

一定是二小姐胡说八道!

翟容与摇摇头,“看这样式,你佩戴这镯子,已经半年有余了吧?”

五姨娘的脸瞬间没了血色。

她说的没错……

这镯子,确实已经戴了大半年了。

“你再看看这镯子能否褪下。”

五姨娘将信将疑地伸手脱镯子,却怎么也褪不下来。

“怎会……怎会如此……”

她冷汗涔涔。

明明当时戴上的时候,并不费力。

可现如今,怎么脱不下来了?

翟容与叹了口气,道:“这阵法阴损至极,戴上了便再难脱下。戴的久了,不仅气运被转移,就连性命也难保啊。”

五姨娘登时如五雷轰顶。

转运……转运……

是了,一年前,姐姐成了下堂妻,来找自己哭诉时便说自己的命比她好得多。

虽是庶女,却能嫁到这权势滔天的尚书府。

享尽了荣华富贵。

而她空有嫡女之名,嫁的丈夫不仅事业上无所成,还狠心将她休弃!

让她这个正妻过得还不如一个姨娘。

哭到伤心处,姐姐竟抓着自己的手,求自己将她引荐给老爷。

她说老爷好色,一定无法招架她的美貌。

况且府中姨娘又多,若是她入府,还能给自己帮衬帮衬。

可姐姐哪里知道这尚书府的艰难?

外人都说老爷好色,可他实则是个冷心冷性之人。

这后宅内斗又狠,她都看不见自己的未来,又怎么忍心叫姐姐再进来受罪呢?

因此她断然拒绝。

甚至劝慰姐姐,说母家不缺钱财,女子独身,未必不能过得潇洒。

何必跳到新的火坑中去?

可姐姐登时便发了怒,说自己自私自利,见不得她好,气冲冲地就走了。

过了不久,她便带了这个玉镯来要与自己和好。

声泪俱下地忏悔。

她说,她知道妹妹喜欢红翡,因此花了好一番功夫才寻到这种成色的翡翠。

只求妹妹原谅。

她已经没有了丈夫,不能再失去唯一的妹妹。

还说了好多体己话。

叫她感动得不行。

没想到……姐姐这番,却是……却是要她的性命……

五姨娘摇摇欲坠。

心脏犹如被一只大手攥住,喘不过气。

翟慕灵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姨娘,你没事吧?”

“慕灵,你说她……为何要害我?我们可是从小到大的姐妹啊……”

五姨娘满脸是泪。

翟慕灵一片心疼,有些不忍地撇开了头。

“容儿,你可有办法救救姨娘?”

五姨娘如梦初醒,扑上去紧紧抓住翟容与的手。

“二小姐!二小姐既认得这镯子,就一定有办法救我!”

“求二小姐救命!”

翟容与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抚。

“救你不难,只是……你能否狠得下心?”

五姨娘苍白着脸喃喃,“此话何意?难道、难道是要对姐姐……”

翟容与点点头。

她不是圣母,救不了所有人。

善恶有报,因果轮回。

害人的人,终将付出代价。

“这锁魂镯分母镯和子镯,一般是同一手料子一同制成。子镯会吸收气运转给母镯。子镯佩戴上了便再难取下。不过,我倒有个法子,可以让母镯停止吸收气运,甚至转移气运给子镯。”

五姨娘眉头紧皱。

“可是,我并未见姐姐戴着什么镯子。”

翟容与淡定地喝了口茶,“子母镯只是一种形式,除了手镯,还可以制成挂坠、簪子等物件。只要能佩戴在身上即可。”

脑中白光闪过,五姨娘揪着帕子急声道:“挂坠!是挂坠!”

她想起来了。

“是一块无事牌。”

前几日姐姐来看她,丫鬟不小心将茶水撒在她身上。

她拿了自己的衣服给姐姐换上。

当时,便看到姐姐身上戴着一块无事牌。

她还好奇姐姐什么时候喜欢戴这种首饰了,没想到姐姐却不让她细看,找了个理由便搪塞了过去。

为此,她还处置了那个丫鬟,现在看来,合该要感谢她才是。

翟容与微微颔首。

“那就对了。无事牌纯净,效力也最大。”

五姨娘指尖嵌入掌心,脸色发白。

原来,姐姐竟是如此迫不及待地要她的性命……

她抬眼看向翟容与,眼神中多了份坚定,“二小姐,你的法子,该如何做?”

“简单。”

翟容与接过丫鬟递来的热茶,喝了一口。

“这母镯要想吸收子镯的气运,必须有符箓加持。若我猜的没错,这无事牌后必有一张符纸。你将你姐姐叫来,我们将她的符纸换了便是。”

五姨娘有些踌躇。

“可是,姐姐小心那无事牌小心得紧,如何能让她脱下来?”

翟慕灵看着翟容与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便对五姨娘道:“姨娘不必忧心,容儿既叫你将人带来,她就一定有办法。”

她望向翟容与,恬静一笑。

翟容与有些意外。

姐姐竟然如此信任我?

果然我的才华还是要掩盖不住了!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信本人,得永生。姐你放心!我从未叫门徒失望!

她挺了挺胸脯。

姐姐入股不亏!

翟慕灵低头浅笑。

容儿表面正经,心里却这么……欢脱。

当真是可爱得紧。

五姨娘点点头,吩咐身旁丫鬟,“给娘家去个信,请姐姐明儿来一趟。就说……商量商量她入府的事。”

丫鬟闻言告退。

五姨娘垂下眸子,眼底晦暗不明。

自从姐姐被休弃,她便一直住在娘家。

她做这些害人之事,想必是还惦记着尚书府的荣华富贵呢。

用这个理由叫她,不怕她不来。

既然她上赶着给人做妾,自己这个做妹妹的,也不好太拂了她的心意。

翟容与:为你点一首《成全》。

她倾身向前,对五姨娘道:“到了明日,你就……”

五姨娘认真地听着,随后面露惊讶,随后又严肃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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