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了怒吼。
“你——你在哪里?我们被困火场的时候你在哪里?”
傅槿宁的脸色一变,用力掰开了我抓着他衣袖的手指,声音冷漠阴鸷。
“你是在指责我?我在外面拼死拼活还不是为了工作,为了养活你们母女俩!谁让你自作主张出门的,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多好!”
说罢,他竟然不顾我刚刚苏醒,转身拂袖而去。
在太平间,我看到了我可怜的女儿。
她才只有三岁,还那么可爱,却已经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孤零零地躺在冰冷的柜子里。
她的身上穿着最喜欢的那件小白兔卫衣,可是毛茸茸的小白兔已经浸满了鲜血。
傅念意。
这是傅槿宁给她起的名字。
念意?念意!
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许亦如的存在。
亦如,许亦如,是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
我的小念明明满身的血,可是他却说她走得不辛苦。
我一个人联系了殡葬公司,操持了小念的所有身后事。
傅槿宁一次都没有出现。
给他打电话,他的回答是“工作很忙”。
可是许亦如的微博上发了九宫格,文案是:“被心爱的男人投喂,好幸福。”
配图是一桌丰盛的家宴和傅槿宁抡着大勺的背影。
结婚四年,傅槿宁从来没有给我们母女做过饭菜,他说:“君子远庖厨”,我还真就相信了他的鬼话。
算了,就这样吧。
没有小念,我跟傅槿宁也没有什么再在一起的意思了。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当我拖着一身疲惫出院回家,迎接我的却是傅槿宁、许亦如和他们儿子那快乐的一家三口。
客厅的音箱轰隆轰隆地播放着欢快的音乐,天花板上挂满了气球和彩带,墙上还用喷漆写着漂亮的花字——“生日快乐”。
推开门的那一瞬间,他们和我都有些愣神,空气里有一瞬间的尴尬。
许亦如第一个开了口。
“姐姐你出院了?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们一声,好让槿宁去接你呀!”
随后她又娇嗔地推了傅槿宁一把,略带了些埋怨。
“你不是说姐姐还要多住院几天嘛!”
傅槿宁一脸的尴尬,讪讪地赔罪道:“怪我,怪我!是我没打听清楚。”
可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