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晚冷笑:“我磋磨她?孟氏你自己说说。”
孟月姗身体颤抖了下,一副全然害怕的模样,更是不经意间露出了那张满是指痕的脸。
“没……没有,我身为妾室,夫人是在教我规矩。”
她着重咬着“妾室”两个字,只可惜贺瑾州毫无反应,不仅如此,更是悄悄松了口气。
刚刚贺家的族老们为着孟月姗身份的事,已经把他骂的狗血淋头了。
他正愁着如何解决这事,没成想季清晚已经解决好了。
他心中的怒火不免消解了些:“纵然如此,你也不该下如此狠手,瞧瞧这打成什么样子了。”
孟月姗眼底的欣喜瞬间变成了失望。
瑾州哥哥,就这么同意了?
瞧着孟月姗这失魂落魄的模样,季清晚心底不屑。
自私、利己,看样子不论这对象换成谁,贺瑾州永远考虑的只有自己。
季清晚垂眸:
“孟氏喜堂出言不逊,污蔑主母,我不过是略微惩戒一二。”
“不然日后这府里若是有人见样学样,岂不是乱了尊卑。”
说到刚刚喜堂上面的事情,贺瑾州脸上也有一些心虚。
“那你也不该下如此重手。更何况姗儿如今已是我的人。”
这打狗还看主人呢。
季清晚冷笑:“夫君既然如此心疼孟氏,不如我这正妻的位置让给她做如何?”
“不可理喻。”
季清晚懒得同他废话:“夫君有这心疼人的功夫,不如想想怎么同母亲解释。”
“我也想知道,这救命恩人究竟是如何变成花楼里的姑娘了。”
说着,起身直接朝着松鹤院走去。
松鹤院。
几人到时,贺老夫人已经醒了。
她瞧着一身粉色衣衫的孟月姗,眉眼的阴沉都快凝成了实质。
“贱人!”
“我们贺家的脸面今天都被你丢尽了。”
孟月姗缩着脖子,浑身有些发抖。
“母亲,姗儿她……”
“你闭嘴!”
贺瑾州刚开口,就被贺老夫人给骂了回去。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中用的东西?”
“瞧瞧你选的人,娼妇!你这是要我们贺家沦为整个京城的笑柄啊。”
贺老夫人气得直拍胸口。
一旁的正嬷嬷赶紧上前帮着老夫人拍了拍胸口:“老夫人,大夫说了您不能太激动。”
贺瑾州面上也浮起一丝愧疚:“母亲,都是儿的不是,请您责罚。”
贺老夫人:“你若当真知道错了,立马把这个娼妇赶出贺家。”
孟月姗瞬间紧张起来,她拉着贺瑾州的衣服,神色仓惶:“瑾州哥哥。”
贺瑾州被看得心中一痛,他猛地磕了一个头:“母亲,唯有这件事,怒儿子办不到。”
“姗儿当初沦落花楼并非自愿,又救我性命,于我有大恩。”
“儿子不能忘恩负义。”
妾室一事,本来就委屈姗儿了。
贺老夫人瞧着贺瑾州这执着的模样,当真是是恨不得自己从来都没有生过这个儿子。
“那你就和她一起滚出去,我就当没有生过你这个儿子。”
贺老夫人气得口不择言。
“母亲,您别气坏了自己的身体。”
季清晚这时开了口:“大晟虽然不允许入过贱籍的人当正妻,但是这妾室却是不影响的。”
“今儿个虽然这礼未成,但众目睽睽之下,这人到底是进了我们贺家,既然夫君喜欢,不如就给个贱妾的身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