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巧,都在?”
乔聿洲穿着病号服,披着西装外套,大剌剌地坐在沙发上。
沐家爷爷奶奶还有娄文佩面面相觑。
“继续啊,我就是来旁听的,看看你们想怎么对付我老婆?”
沐爷爷的脸色一沉:“聿洲,沐惜颜是我的孙女她被人绑架撕票了,我也很心痛。”
听到绑架撕票这四个字,乔聿洲的脸色铁青,额头上的青筋暴跳。
“对啊,既然她已经不在人世了,我们当然要为她身后的事打算了。”
说话的是沐奶奶,她眼色示意娄文佩叫沐惜晚下楼。
乔聿洲没说话,拿起桌上的打火机啪嗒啪嗒的点来点去。
“聿洲哥,你不要怨爷爷奶奶,我知道姐姐死了你很伤心,但是该做的事还是要做啊。”
她特意穿了那天和乔聿洲在家庭影院的裙子,手腕轻轻一垂,搭在了男人腿上。
可男人连一个正眼都没给她。
“死?”
乔聿洲的手一顿,火焰啪嗒燃烧,眼里的依旧是化不开的冷意。
沐惜晚的手依旧搭在他的腿上,不禁轻轻颤抖了一下,但随即又强作镇定。
“聿洲哥,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你一时无法接受……我们找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可是……”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似乎真的为失去的姐姐感到悲痛。
“你们有找过她吗?”
乔聿洲冷笑,声音里满是讽刺,“我倒是不知道沐家会对一个私生女这么上心。”
沐家所有人的脸色一变。
“聿洲哥,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们是一家人啊,姐姐她……她也是我们挚爱的人。”
乔聿洲冷哼一声:“有我在一天,沐惜颜的户口就不准动。”
留下一句话他单手插兜上楼。
眼看他要去三楼阁楼,娄文佩的心突然提到了嗓子眼。
“晚晚,你快去带聿洲去你房里休息。”
“不用了,我去颜颜的卧室看看。”
推开阁楼的门,一股淡淡的霉味扑面而来。
乔聿洲的目光在房间内缓缓扫过,最终落在了一张看似不起眼的旧书桌上。
桌面的白菜已经霉烂。
他突然想起上次和沐惜颜来,她带了兔子最爱吃的奶白菜。
想起那只温顺的白色安哥拉兔子,他心里一阵发紧。
拉开抽屉,散落着几本日记本,封面已经泛黄,边缘也因时间的侵蚀而微微卷起。
出于一种莫名的直觉,乔聿洲伸手拿起了最下面的带锁的一本,用力一扯,锁链断开。
日记里的文字,如同被囚禁的灵魂在无声地呐喊,记录着沐惜颜在沐家以及娄文佩和沐惜晚打压下所遭受的种种不公与虐待。
字里行间,是无尽的孤独、恐惧与绝望,却也夹杂着对自由和美好生活的渴望。
“颜颜……”乔聿洲的眼眶渐渐泛红,手指因紧握日记本而泛白,他的心脏像被重锤击中,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知道她在沐家过的不算好,可是却没想到这些年来过得日子比监狱里的犯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娄文佩,沐家……”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充满了杀意,他们对颜颜所做的一切,他会让你们百倍千倍地偿还!
“聿洲哥,这里空气不好,我们快出去吧。”
乔聿洲抬眸,两只眼牢牢盯住沐惜晚。
愤怒如同火山般爆发,他猛地合上日记本,双眼赤红,周身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寒意。
下一秒,他单手拽住沐惜晚的手臂,关上了门,把人压在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