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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废皇子,只想苟活!无删减+无广告

韩师师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赵生这一巴掌下去,并非为了树立自身威信,而是针对刚才死于马下的士卒。士卒虽有千般不是,但方才的举动,却是为了阻止纨绔们当街纵马,干的是执法行径,岂容一名道德婊作威作福。书生被打,纨绔公子见状想上去,不料赵生抬起一脚,将他踢倒,反正在他心里不能便宜了这龟孙。“你~你~~~,你竟敢打知府家的公子,看来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同行的一位公子哥,看似有些害怕,却强装镇定地指着赵生说道。“哦,不过是知府家的公子,难道他父亲就能只手遮天?况且,你可知我是何人?”在卧牛城,赵生并不惧怕什么知府之类的人物。背靠定州郡主这层身份,他不担心会暴露给这些纨绔。一旁的县尉不敢得罪周通,却见一个路人甲,竟敢在他面前放肆?但听闻赵生此言,心中顿生疑虑?这究竟是...

主角:赵生李福   更新:2025-01-17 14: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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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生李福的现代都市小说《穿越成废皇子,只想苟活!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韩师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赵生这一巴掌下去,并非为了树立自身威信,而是针对刚才死于马下的士卒。士卒虽有千般不是,但方才的举动,却是为了阻止纨绔们当街纵马,干的是执法行径,岂容一名道德婊作威作福。书生被打,纨绔公子见状想上去,不料赵生抬起一脚,将他踢倒,反正在他心里不能便宜了这龟孙。“你~你~~~,你竟敢打知府家的公子,看来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同行的一位公子哥,看似有些害怕,却强装镇定地指着赵生说道。“哦,不过是知府家的公子,难道他父亲就能只手遮天?况且,你可知我是何人?”在卧牛城,赵生并不惧怕什么知府之类的人物。背靠定州郡主这层身份,他不担心会暴露给这些纨绔。一旁的县尉不敢得罪周通,却见一个路人甲,竟敢在他面前放肆?但听闻赵生此言,心中顿生疑虑?这究竟是...

《穿越成废皇子,只想苟活!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赵生这一巴掌下去,并非为了树立自身威信,而是针对刚才死于马下的士卒。
士卒虽有千般不是,但方才的举动,却是为了阻止纨绔们当街纵马,干的是执法行径,岂容一名道德婊作威作福。
书生被打,纨绔公子见状想上去,不料赵生抬起一脚,将他踢倒,反正在他心里不能便宜了这龟孙。
“你~你~~~,你竟敢打知府家的公子,看来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同行的一位公子哥,看似有些害怕,却强装镇定地指着赵生说道。
“哦,不过是知府家的公子,难道他父亲就能只手遮天?况且,你可知我是何人?”
在卧牛城,赵生并不惧怕什么知府之类的人物。背靠定州郡主这层身份,他不担心会暴露给这些纨绔。
一旁的县尉不敢得罪周通,却见一个路人甲,竟敢在他面前放肆?但听闻赵生此言,心中顿生疑虑?
这究竟是何人?竟敢如此胆大妄为,连知府家的公子都不放在眼里!
与县尉想法一致的知府家公子哥,强忍着被踢倒,嘴角还在流血的疼痛,颤颤巍巍地上前问道:“请问你是谁?”
岂料此话刚出口。
“啪!”
众人又听到一声清脆的巴掌声,知府家少爷的脸,也肉眼可见地红肿起来。
“一个知府家的少爷,也配询问我的身份?即便你父亲在此,也得跪着参见。”
赵生的话不啻为一种震慑,既让知府家的少爷知晓他高不可攀的地位,也让县尉明白,别为了几个纨绔,而胆敢得罪周通背后的人。
果不其然,县尉原本高高在上,骑着高头大马,此时也只得下马,上前向赵生行了一个大礼。
“属下卧牛城县尉潘虎,见过大人。”
赵生见县尉此时才下马,知其并不知晓自己的身份,便指向周通问道。
“你可知此人是谁?”
潘虎见赵生问起周通,便答道:“此人是定州郡校尉。”
“那可知他为何出现在此?”
“额~~~”潘虎其实是知道的,但此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难道周通的出现仅仅是为了护卫郡主?
潘虎内心反复思忖,尤其是眼前之人的出现,绝非偶然。
周通也不是傻子,见赵生处事不惊,且能拉着郡主的大旗,神色坦然,便知赵生不仅仅是皇家之人那么简单。
然而,后面的郡主也看得真切,尤其看到赵生的面容,回想起皮囊上的那个字,此时她断言这是皇子偷出宫,而且还带着公主。
于是她在毛旺耳边低声嘱咐几句,而后他骑马飞奔至潘虎身旁。
听了毛旺的话,吓得潘虎不敢多言,挥手将几个纨绔统统抓起,每人当场打了二十军棍,然后收监。
也就在潘虎打那些纨绔的时候,赵生已无心情在此看戏,而是骑着驴车朝着河间的方向而去。
他所走的路线是先到定州,再转道朝河间方向前行。
此时他牵着驴车,打算绕过高邑县,就往东北方向直接出发。
古时候赶路,既要走官道,也要走熟道。
官道即大家公认的这条路上没有山贼,行走较为安全。
现在赵生选择绕过高邑县后便朝河间方向进发,因为这里有一条官道,也是商人常赶车的道路。
有了驴车,速度快了不少,沿着官道,他带着赵珍不知不觉地朝东北方向前行,来到一个村庄附近。
“老伯,这是哪里?附近有县城吗?”
赵生见此处荒凉,几乎看不到肥沃的土地,一位老者正撬动着石头,将仅有的土壤汇集在一起。
老者见有人询问,不慌不忙地抬头看了看赵生,问道:“后生从何处来,要去往何处?这附近确有县城,朝北走七八里地便是。”
这一连串的问题看似没什么关联,但老者的问话显然别有深意。
“老人家,我从豫州而来,打算去河间投亲,途经此地,只想找个落脚之处,县城离此七八里倒也不远。”
赵生有些话有所隐瞒,有些话则故意说给老者听,想了解老者后面会说些什么。
“县城名为赵州县,我这里是石岗村,四里八乡就数我这里最穷。村里住的都是逃难至此不愿离开的人,县衙有令,在此居住的人,两年开荒,三年免税,还可上户籍。”
老者说完,又撬起一大块石头,吃力地堆在路边,形成一堵墙体的形状。
“这地方石头多,土壤少,大石头撬出来还能卖钱,实在不行自己盖房子也行。”
老者见赵生没有马上离开,便继续唠叨起来。
赵生虽曾是雇佣军,但对各地的土壤气候也略懂一二。他看出了这个地方的特点,有点像喀斯特地貌,但又不完全是。
他仔细观察后发现,这些土壤有点像盐碱地,石块也颇为奇特,难道这是石膏矿层?
赵生是懂地理的,他知道卧牛城附近就有一个较大的盐矿层,深度在三百至两千多米之间。
这个发现若能与定州郡王分享,不仅这里的百姓能发财,自己的后半生或许也能得到定州王的庇佑。
一念至此,赵生决定留下来。
“老伯,我姓赵,家中遇难,本想去燕州郡投亲,无奈盘缠已尽。适才您说这里是流民可安身之地,不知我等可否在此居住?”
赵生言辞颇为礼貌,田间劳作的老汉这才起身看了他一眼。
“你这后生,生得好生俊俏,想必是读书人吧!”
“老伯真是好眼力,小生家中确为书香门第,无奈家道中落,也不得不外出谋生。”
老者也是外貌协会的,见赵生长相俊朗,便信以为真。
“本村名为石岗村,旁边是赵家庄,那是当年赵国的发源地,或许你去了,会有个好前程。”
“老伯,我乃流落之人,不想寄人篱下,靠自己的双手,或许也能谋得吃食。”
干活的老汉闻言,起身搓了搓手中的泥,笑道:
“老汉本家姓赵,豫州人士,三年前逃难至此。县老爷怜悯我等,便划下了这片官地。三年能开垦出来的土地,皆可不交租,人头税也可免了。”
说着指向附近不远处的几户人家道:“此处多为平原,原有一家猎户,后来又来了一个,也和我们一样在此开荒。”
赵生顺着老者所指的方向看去,只有寥寥几户人家,周边虽有田地,但大部分是旱地,大家勉强种些杂粮,水稻几乎没有。
也只能如此,地里的粮食也少得可怜,只因看似是土壤的地下,实则全是石灰岩地质层。

夜幕降临,天空宛如一块硕大的黑色绒毯,璀璨的群星恰似镶嵌在绒毯上的颗颗宝石,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大蟒被切成几段放入锅中,热水在锅里翻滚,香气引得赵晗直流口水,紧紧盯着锅里的蛇肉。
“多炖一会儿,入味后更好吃,也能更有效地杀灭寄生虫。”
赵生对于野味最为忌惮的便是寄生虫,能煮熟吃的他坚决不吃生的,能煮久一点的他,也坚决不会缩短时间。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小火慢炖,加入随身带来的盐后,蛇汤的味道远远胜过了肉的鲜美。
这些日子赵世成一家人肚子里没进过米菜,而今日有肉的晚餐,让他们大饱口福。
“慢点吃,建议你们最好一顿别吃这么多。”
蛇肉含有较高的蛋白质和脂肪,如果摄入过多,可能会给消化系统造成一定负担,导致消化不良。
尤其是他们这些日子都没怎么进食,万一吃坏了肚子,可是个大麻烦。
或许是他们心疼儿子,晚上蛇肉着实没少吃,反而因此出了岔子,晚上肚子咕咕作响,却怎么也拉不出屎来。
他前面吃的是草根,晚上又多吃蛇肉,肚子胀得如同鼓一般,再拉不出来,只能活活被撑死。
“大哥,救救我弟弟!”赵珍不顾赵生不要她下地走路的叮嘱。她拄着一根木棍,来到赵生休息的地方,哀求道。
“哎!吃的时候我就提醒过了,眼下我也没辙。”
赵珍的腿还没好,走过来时额头大汗淋漓,赵生心有不忍,又将她抱了起来。
“我说话你们总是不听,你的腿不注意,以后就废了。”
赵生为了合理地抱着女孩,故意吓唬赵珍。
“娘,我拉不出来。”
一个男童,说话带着哭腔,还不时地使劲,蹲在地上使尽全身力气。
“不行的话,只能找个湿地挖点蚯蚓了。”
赵生走过来,他的话让男童吓了一跳:“你说要挖出蚯蚓是想干啥?”
“嗯?灌肠,说了你也不懂?你就安心等着吧。”
赵生笑着对赵世成道:“把蚯蚓捣烂,给你灌肠,这样或许你儿子就能拉出来了。”
赵世成的老婆赵王氏这时发现,赵生这小子又抱着自己的女儿。
自古男女授受不亲,赵珍也不小了,都十四岁了,已然到了嫁人的年纪,而赵生毕竟是个外男。
赵世成显然看到了自己老婆要吃人的眼神,他对赵生说道:“你还是先放下小女吧,有话咱们慢慢说。”
赵珍今天被赵生抱了两次,第一次还有些害羞,这第二次她反倒觉得习惯了。
赵生被他们这么一说,也觉得有些不妥,嘴里却倔强地说道:“都是一家人,我也是珍儿同宗的哥哥,这乱世就是亲哥哥。”
赵世成闻言,觉得有理,但又觉得哪里不太对。
“是呀!你这么说倒也不无道理,但是......”
“别但是了,珍儿被大蟒咬了不能走路,我这么做你们难道不明白是为啥吗?非要被那些迂腐的礼法束缚道义?”
被赵生一连串的反问,让赵世成这个读书人瞬间有些惭愧,他冲着媳妇吼道:“还不去挖蚯蚓?”
“行了,这么晚你让夫人去挖蚯蚓,未免太残忍了,大哥我陪你去!”
赵珍听到喊自己的父亲大哥,心里嘲笑道:这又是自己同宗的哥哥,翻脸又喊自己父亲大哥,这辈分真是乱得一塌糊涂。
举着火把,两人找到一处地势较低的田地,用手中的刀具在地里一通乱挖,果然挖出了许多蚯蚓。
更为离奇的是,这个地里居然还有黄鳝。
蚯蚓捣烂其实并非最佳的润滑剂,但当下没有别的办法,赵生只能用这个了,而且黄鳝表面的分泌腺会分泌出一种黏液,用来做润滑剂倒是非常不错。
古方中,华佗曾经大便闭结,常用之法,为用下剂。惟久用则成习性,故兼用本法。
赵生采用的原理差不多,因地制宜罢了。
“快了,快出来了。”有了润滑剂,赵晗呼啦一下,拉出了几节带血的驴粪蛋蛋。
赵王氏激动地说道:“总算是拉出来了!”
“你们算是幸运的,再吃几天草根,估计就很难拉出来了。”
赵生瞅了那驴粪蛋蛋屎一眼,讪讪地说道。
谁愿意吃树根啊,赵王氏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强忍着没哭出声,默默地将赵晗的裤子提起来,抱在怀里。
第二天早晨,一条黄鳝炖了给赵晗吃了,剩下的蛇肉,汤多肉少。
赵生从裤裆里掏出两个面饼,递给赵王氏道:“嫂子,昨天我话说重了,这两个饼放汤里做一锅糊糊吃吧!”
一个饼有一个人的脸盘子那么大,也不知赵生是从何处买来的,特别干,捂在身上两三天了也没馊。
或许已经馊了,但对于一个饥民来说,馊了也是好东西。
赵生和他们一起也喝了一碗糊糊,把里面仅有的一块蛇肉捞出来给赵珍吃。
在这个时代,女孩子总是不受家人重视,他们认为只有男孩子才能为家族传宗接代、延续香火。
虽说昨日才认识赵生,但她心里对这个赵姓哥哥甚是喜爱。
“我们今日去哪里,我是朝着北方走的。”赵生首先表明了自己的方向,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我们也朝北走,先到漳县休整,再沿着河向东走。”
赵世成的目标也很明确,他们这样走大概率会进入山东境内。
“行吧,我们还能走上一段,只是今日珍儿的腿还不能走,这里也没有马车,你们看是背还是抬着。”
赵生的这句话可难住了赵世成夫妻,抬是不可能的,毕竟逃难带的东西不少,背的话只能她这个当娘的背,这一走还有好几十里路,那还不累死?
“大哥哥,我不要人背,我自己走过去。”
“除非你不想要这条腿了,严重的话可能会没命!”
赵王氏和赵世成对视一眼,然后说道:“算了,逃难路上咱们也别讲究了,就这么走吧。”
赵生一听,什么叫就这么走,这不是等于没说吗?
于是,他也不征求别人的意见,背起赵珍就往前走。
背人是有技巧的,长途背人如果用一根绳子兜着会轻松许多,夏天赵生有个小包裹让赵珍背着,他用腰带把赵珍兜着前行。
就这样走了二十多里路,赵世成一开始还换着背了一下赵珍。
最后,一家人在前面走着,头都没有回一下,就这样,一直到最后,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了。
“大哥哥,我是不是拖累了你?”
赵珍似乎发现了家里人的阴谋,这是把她这个负担丢给了赵生,至于还有没有其他想法,就不得而知了。
赵生也感觉到了这个阴谋,特么的把这么小的女孩丢给自己,算怎么回事?
难道我还真要养个妹妹一起逃难吗?

周。
京都。
六皇子赵生的居所。
一位白面之人手持诏书,徐徐展开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承天之运,统御天下,兢兢业业,以保社稷之安,黎民之福。然今有六皇子赵生,不思修身......”
一位锦衣少年匍匐于地,他简直不敢置信圣旨上的每一个字。
然而,现实便是如此。
“......将赵生贬为庶人,逐出皇宫!钦此!”
赵生纵有万千不甘,也只能颤抖着伸手去接旨。
“儿臣......庶民赵生谢主隆恩!”
庶人,乃无官无爵之百姓,只要他踏出这宫闱,往后的凄惨境遇可想而知,宫廷内斗能将他碾为齑粉。
即便他未曾参与其中,也难逃一死的命运,只因背后无靠山,却又偏偏被打上太子一党的印记。
白面内侍眼中尽是漠然,还带着毫不遮掩的嘲笑之意。
就在赵生满心焦虑之时,院中的几个婢女在窃窃私语。
“这废物,昨日被二皇子折辱,屁都不敢放一个,如今又被贬为庶民,咱朝皇子中,从未见过如此窝囊之人。”
“都二十一岁了,一事无成也就罢了,现在没钱没地,看他能去往何处?”
“他不是和太子走得近吗?怎会落得这般下场!”
“太子怎会提携他,一个废物罢了,算了!咱们又得寻觅新主子了......”
赵生乃周王第六子,其母不过一宫女,生下他后便被抱至皇后处抚养,一直伴太子读书。
但其母族无权无势,连太子亦不待见,相反太子失势后,他还受株连!
宫中奴才婢女对这位主子极为鄙夷,他也只能默默忍受。
几人低语之际,门外走进一人,正是二皇子赵伟。
“见过二殿下。”
几个宫女连忙跪地行礼。
宣旨的白面人也忙堆起笑脸,匆匆跑到二皇子身旁:
“殿下,老奴刚宣完陛下旨意,这赵生已为庶人。”
赵伟之母乃受宠的淑妃,其母族乃当朝名门世家,家族中有众多朝中重臣。
如今,原太子被诬陷谋反,已遭圈禁,虽尚未宣旨废除其太子之位,但翻案希望渺茫,赵伟被立为太子的可能性极高。
赵生此时已成庶人,他深知赵伟绝不会放过羞辱他的机会。
于是他赶忙跪地行礼道:
“庶民赵生见过二皇子殿下......”
见赵生行礼,赵伟脸上不禁泛起得意之色。
昨日刚羞辱了赵生,原以为这窝囊废会去父皇那儿告状,结果一声不吭地躲回府邸。
自己略施小计,此刻他已沦为废人。
“六弟,二哥也是为你着想,皇宫不适合你居住,早些离开早些脱离苦海。”
赵生知晓圣旨背后,多有赵伟暗中推动。
但他不明白,赵伟为何主动挑起此事。
赵生将头重重磕在地面青石上。
“殿下,我这便离开皇宫,还望不要为难我母亲。”
周王看在他母亲生下皇子的份上,才勉强给了个美人封号,却依旧如宫女般活着,在皇宫干着宫女的活计。
赵生料想自己这一离开,他母亲在皇宫定会遭人针对。
“太子谋反,他的余党定然不少,父皇是给天下人一个交代,未撕破脸皮,但你们这些余孽活着,始终令我不安啊!”
二皇子凑近赵生身边,低声说道。
这分明是要赶尽杀绝!
皇宫中谁人不知赵生爹不疼娘不爱,先不论太子是否真的谋反,即便属实,赵生在其中又能有何作为?
赵伟心里清楚,可他向来宁错杀不放过。
横竖赵伟都不会放过自己,与其出宫被他折磨致死,不如以死明志!赵生心中暗想。
一念至此,他心一横,朝一旁假山石撞去。
“噗嗤!”
殷红鲜血溅满假山石,顺着石壁渗入泥土,渐渐晕染开来,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染成红色。
他起身动作不快,起身之时,众人皆知他的意图,却无人阻拦。
此时假山石周边的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之气,引得二皇子略感不适。
白面人赶忙扬起拂尘,扯着尖锐的嗓子:“你们这些奴才,还不快护送殿下回宫。”
方才有些失神的婢女,忙前呼后拥,扶着赵伟,匆匆离去。
假山旁,只有赵生佝偻着身子贴在假山上,似乎一切都已静止,鲜血已然凝固,只是曾经撞击的位置,变得暗红,甚是狰狞可怖......
与此同时,蓝星东边偏西的位置,一个同名同姓且年龄相同之人,执行一项秘密任务。
不料在归途时,遭不明武装袭击,被 RPG直接炸飞......
不知过了多久。
赵生忽然惊醒!
他内心狂跳。
我这是......
他觉得有些不真实,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可如今竟又苏醒过来......
呵呵。
这是老天爷送自己下地狱了吗?
不然此处怎会如此黑暗。
他只觉呼吸愈发困难,仿佛置身于一个狭小的空间,犹如在一个盒子里。
对,就是这样,更确切地说,这应是一口棺材。
他有些心慌,但明显感觉到手指能动,还能触碰到坚硬的物体,摩挲的感觉像是木板。
虽漆黑一片,但他能感受周边的一切。
惊愕之后,便是狂喜。
我居然没死?
我真的没有死!
他想歇斯底里地呐喊,只有当人失而复得时,才会有这般激动。
而就在此时,竟似有隐隐的啜泣声响起。
声音伴随着诡异,令赵生心中生出无数念头。
我这是活着,然后被人收殓?
尤其在这狭小的空间中,里面的空气愈发稀薄,他已感到近乎窒息。
赵生使出吃奶的力气,重重地朝盖板打出一拳,期望能将上面的盖板打开。
瞬间,外面的哭泣声戛然而止。
打出这一拳后,耗费的不仅是力气,还有空间里的空气。
他不能再等下去了,于是再次用尽全身的力气......
“六,六殿下,是,是您吗?我知晓您冤,还是安静地离去吧。”
赵生听见了,但他不知外面所喊的六殿下是何人。
不过他还是艰难地大声“嗯”了一声。
......
须臾。
棺椁被撬开了一个缝隙,一丝光芒透入,伴随着些许烧纸的气味扑面而来。
“太好了,六殿下,您还活着。”
外面似乎只有一人,正使尽全身力气撬动棺椁。
听其说话的语气,似乎对赵生死而复生极为激动。
而此时棺材里的人,也感到前所未有的悸动,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被强行灌入。
直至自我融合,不分彼此。
这一刻,赵生终于明白过来,原来的自己早已消逝,如今的自己只是穿越,在另一个世界重生。

小二未曾见过有人用黄金结算,冷笑道:“哼,你拿的这是什么玩意儿,也想当作钱财使用?”
周朝时期的黄金,购买力着实价值不菲,一两黄金等同于二万五千六百铜钱。
古代是十六进制的换算,一两黄金亦等同于十六两白银,一两白银则等于一千六百铜钱。
而一间最好的客栈套房一晚上的费用不过一百多铜板,试想一下,谁会拿黄金来付房钱?
赵生本不想暴露自己,怎奈自己行事有时并不符合这个时代,此番又遭小二轻视,心中多少有些烦躁。
“你这店家好生无礼,未住店先给钱,我也当是你小瞧于我,给钱却不识得,居然还大言不惭。”
赵生的话语声很大,既吵醒了客栈后面休息的掌柜,也引来了街上吃瓜的百姓围观。
“什么事情,如此大声喧哗。”掌柜是个中年人,中等身材晃动着肥胖的身材,被人吵醒后满是怨气地走出来。
“掌柜的,来了个乡村野人,不知拿着什么,估计是铜打的首饰,居然想当钱使!”
小二见自家掌柜前来,自然有了底气,说话时也不顾及赵生的脸面。
听小二如此一说,掌柜的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朝着柜台边看去。
赵生此时正站在柜台旁边,衣服虽有些脏,但单看布料也不似普通百姓所穿,且赵生面部皮肤细腻,俨然是个富家子弟。
再看柜台上被赵生拍在那儿的金叶子,此时吓得掌柜的有些不知所措。
他知晓金叶子的来历。
一般金银是不能在市场上通用,只能是大额交割财物时使用,使用前也需去钱庄兑换成铜钱使用才可。
后来为了满足权贵带着大宗的货币需要,就造出这种金银特殊的货币,而且限定使用人的身份,这也是防止有些人抢夺他人财物。
所以唯有三品以上的官员才能使用,或者是皇族中人方有的特权。
“贵人见谅,小厮不懂礼数,冲撞了贵人。”
说完还冲着小二大喝一声:“跪下!”
小二见掌柜的都跪在地下,自己有何委屈可讲,于是噗通一下,跪得严严实实。
赵生不想暴露自己,也就不想让事态扩大。
“起来吧,先将围观的百姓驱散,再按照我的要求办事即可。”
掌柜的见赵生发话,自己还能说什么,只能照办就是。待人群散去,掌柜的和小二如鹌鹑般,耷拉着脑袋立在一侧。
“我本是要去燕州,半路上遭遇土匪,官身和银两都丢了,身上只有这些,本可以去官府验明,但也不想丢了颜面,所以......你们懂得?”
赵生最后这句话一出,掌柜听的浑身一颤,连忙答道:“小的明白,本店绝对不会对外声张。”
赵生见目的已经达到,将金叶子往前一推:“先收好,走的时候,多退少补!”
掌柜虽然很想收下钱,但腿肚子告诉自己,还是别动手的先。
“照着我的身子和公主的身高,里外准备一身合适的衣物,不要求奢华,但是要能混入百姓队伍,不要看出我的身份即可。”
这些要求看似简单,然而对客栈掌柜来说,却是一个难题。
贵人的衣服好卖,可贵人穿着衣服混入人堆,却不能让人看出是贵人,这实在太难了!
就在掌柜犯难的时候,一行车队从他的店门口走过。
马车上的人,正是定州郡的郡主!也正是这样一行路过,护卫郡主的校尉周通,仿佛感觉到有一种熟悉的气息,在窥探他们。
客栈送来热水,两人洗漱干净,享用过可口的饭菜后,这时赵生才发现客栈里仅有他们几个人。
“老板,你这是生意不好?”赵生觉得好生奇怪,这么大的客栈怎会没有客人。
“贵人,为了您的安全,本店不再接客。”
“怎能如此,难道你要我包下整个客栈?”
“不是的,客人有所不知,本地城防松懈,鱼龙混杂,我是担心有宵小混入......”
掌柜虽说得颇为委婉,但赵生总觉得老板就是让他包店的打算。
“总有熟客住店,这样,我住的东厢二楼算我的,其它你还是正常营业吧!”
东厢二层仅有两个房间,一夜才三百多房费,赵生为了安全,还是付得起这房费的。
要不是赵珍晚上担心赵生会跑,他们俩都可以分开睡觉,当然,他们住的是套房,属于是里外两间的那种。
穿上新衣服的赵珍显得格外漂亮,虽说这个时代女子以瘦为美并非漂亮,但遇到赵生这个来自后世的人,审美自然与众不同。
“小妹,我带你逛街,顺便将这几天的食物买一点,再租一辆车去河间。”
赵珍的腿已经好了,但走路依旧很远,有车不坐那不是蠢吗?
购物对女人来说,不分时代,即便在周朝,买买买!亦是她们最快乐的时光。
除了食物,赵生还另外给赵珍买了一套里面穿的内衣。
“哥,我不要这么多。”
“傻妹妹,女孩子的内衣需要正常更换!”虽说赵生也不知为何要经常换,但直觉告诉他这样做是对的。
香脂在这个时代是有的,大部分是给女人们使用,其工艺类似后世的大宝。
主要成分有不犯水的腊鹅脂、藿香、零陵香、山柰子、甘松、黄蜡、干胭脂粉、麝香。
藿香、零陵香、山柰子、甘松属于芳香之品,可辟秽、香肤开窍;腊鹅脂与黄蜡可滋润皮肤,消除面皱,令人悦白。
干胭脂粉有活血祛瘀之功,可增加面部颜色之红润。
莫要小瞧这些,价格相当于如今一个人一个月的工资。
“喜欢就买,哥哥现在有钱。”赵生出门带着的大多是黄金,于这个时代而言,节省着用够他用一辈子。
赵珍很难说不喜欢,毕竟未逃难之前,也算得上一个良家女子,这些胭脂水粉什么的,她往昔也是有的。
但她也绝非一个铺张浪费的女孩,所以面对诱惑还是果断拒绝。
赵生还是给她买了,毕竟往后就是冬天了,买这些也能护肤,再说,他也不差这个钱。
购买马车的钱是有的,可赵生发现自己不会赶车,尤其是日后他要去的地方,马车着实有些扎眼。
“哥哥,我们买牛车吧,牛走得慢,而且以后说不定能用得上。”
赵珍考虑得较为长远,她给出了一个建议,赵生也觉得这小丫头说得颇有几分道理。
综合考量一番后,还是买了一辆驴车,简单学习了几个赶车的口语后,就能将驴子轻松驱赶。
回到客栈,将驴车交由小二,拉倒客栈后面打理。
赵生打算第二天出发,朝着目的地方向而去。

北直隶虽干旱情况不甚严重,但也难以承受灾民不断地的涌入。
往昔,稍有地方受灾,当地无田亩之百姓,便会涌向可乞讨,乃至可获赈灾粮食之城市。
时日一久,有人竟觉受灾亦颇佳。于是他们便藏匿于此等城市,过着盲流般的生活,未受灾时则沿街乞讨,且还集结一帮人,垄断乞讨此业。
更有甚者,会抓捕一些乞讨者,专门借此谋生。
漳县并非大县,此地路过的灾民却已渐多,即便朝廷赈灾,亦轮不到如此小地。当地县衙每日仅施粥百余人做做样子,随后将这些人驱赶至下一处。
“今日不再施粥了,你们得等明日了,今日吃过的,就往下一个县城赶去,莫要滞留一处不动。”城门边的小吏扯着嗓子大喊道。
粥棚附近诸多灾民方才赶到,闻此消息顿时哀嚎震天,偶有纠缠的饥民,小吏还会舞动手中铁尺,无情抽打他们。
亦偶有城内身着华丽服饰之人,打着收丫鬟、仆人的幌子,以低价收入,至于入得城中作何,众人亦不得而知。
每日皆有此类事情发生,城外之人皆已司空见惯。
天黑之前,赵世成与妻、子赶至城外,与数千流民挨着,难以进城。
“唉!若是赵生在此就好了,他乃皇亲,身上定然有皇亲的身份牌子。”赵世成此时方悔,不应将赵生和女儿丢于身后,都怪自家女人,出了这般馊主意。
好在早上他们吃了些东西,晚间虽无吃食,尚不至于那般饥饿。
且说一路背着赵珍的六皇子,走走停停,数十里路天黑了仍未见漳县城门。
“前面我看见有个破庙,晚上不行我们就在这里歇下来吧。”
其实赵生感觉此地距漳县应已不远,然如此晚,他们亦难以进城,且城外那么多流民,若让他们见到自己在此吃东西,定然会遭有些人觊觎。
灾年欲自保,便需远离灾民。
饿急之人此时已算不得人了,饿急了人肉皆是好物。
就在赵生带着赵珍欲进破庙时,忽闻庙里有人说话。
“大哥,这漳县也不施粥,我们这几十号兄弟天天这般挨饿,也扛不住啊!”
“那你说怎么办?城外皆是些苦哈哈的穷棒子。”
“我听说有些人卖了儿女,换了些粮食和钱财,就得找了个地方过活。”
“他们这些傻子,那一点粮食能吃多久?还不够塞他们同乡人的牙缝。”
“哈哈哈!大哥说得对,这时候有粮食还扎在灾民堆里,就是一帮蠢货。”
赵生一听,此处之人不少,且皆非善茬,他实不想招惹他们,就在他转身欲走时,突然听到一声大喊:
“外面的人是谁?给老子站住!”
赵生闻言心中暗道不好,被人发现了。
......
“老八,你手够黑的,那两个灾民啥都没有,你也下得去手。”
“灾民怎么了?你以为他们还能活几天?明天我们去漳县看看,顺便打一茬县衙。”
“县衙现在人数可不少,估计有五百人守着。”
“那大哥你什么意思?我们打哪儿?”
“我们朝南打一茬勾镇,那里漕帮的人都走了,剩下的都是水位吃浅走不到的商户,我们正好去打一波秋风......”
躲在暗处的赵生,一直听着破庙中几个土匪的对话,赵珍被他压于身下,一动也不敢动。
“我们走。”赵生小声说道。
然后背着赵珍悄悄地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约莫走了好几里路,此处有一破落村庄,里面房屋几乎皆已倒塌,好不容易找到一间稍好的房屋,居然还无大门。
“看样子大门被人偷走了,我去看看,里面能否住人,你先在外面等我一下。”
赵生找来一捆稻草,用火镰点燃,举着火把进入了房屋。
“里面还行,虽无门,但有个土床,晚上凑合一夜没有问题。”
干旱的天气有个好处,便是房屋皆很干燥,连个蚊虫都甚少见。
赵生带着一件大外套,当做铺垫给赵珍睡下。
“哥,你晚上睡哪里?”赵珍说话很小声。
“你安心睡觉,我晚上不能睡,需要守营!”
赵珍不知守营是何意,但她知眼前的大哥哥定然在她身旁。
有大哥哥在,她睡觉便能踏实。
无蚊虫不代表无野兽,毕竟此地靠近山林地带,赵生借着月色,捡来一些木棍和树枝,还准备了一些干草,做到随时可以点燃。
木棍和树枝将大门堵住,万一来个野兽也有一定的预警作用。
赵生的担心显然有些多余,直至天快亮了,也没有活物出现,这时,他才靠着墙角落,小睡了一会。
当他醒时,赵珍已将东西收拾好了。
“珍儿,还有两个饼你看见了吗?”
“看见了,哥!”
“拿出来,吃了!”
昨日晚间赵生便将大腿边的饼摘下,放在包袱旁,就是等早上吃的。
“哥,我不饿,你吃吧!”
昨日晚餐都未吃,说不饿是假的,赵生也未与赵珍废话,将一块饼撕开,一人一半。
这饼又干又硬,他们的水囊已无水,干吃这般的饼实在难以咽下。
挣扎着吃了几口,赵生实在吃不下去,赵珍见赵生不吃了,自己也未再继续吃。
“没有水,吃不下吧!”
“不是的,我就是不饿!”
好吧,女孩都说几次不饿了,再劝下去,便显得自己矫情了。
“你爹妈也不知进城没有?”赵生突然问道。
“他们走得早,应该进城了吧!”赵珍说这话时,心中有种莫名的悲情,在她心中觉得,父母已将她抛弃了。
或者说,父亲将她送给了赵生,至于为何如此,她不得而知。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紧跟面前的哥哥,希望他别再丢下自己。
......
漳县城外,清晨的阳光直射在一片人海中。
不时会传来阵阵嘶鸣的哭声。
“大概又有人饿死了!”旁边一个有气无力的饥民仰天说道。
“死了便死了,还哭什么?难道说是为了传信给那些人?”
“什么人?”
“嘿嘿......”
两人未再继续说下去,一旁听到对话的赵世成,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
“我们今日想办法进城,实在不行就要离开这里,此地不宜久留。”
赵世成压低声音朝着自家的媳妇说道。
赵王氏听到自家丈夫的话,感同身受,一路走来他们皆是十分小心,夜间露营皆选择人数少,偏僻不易发现之处。
昨日晚间城外歇息,赵世成感觉每个人的眼睛,都似吃人的神情,他真的担心一不留神,自己变成了别人嘴里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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