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权蘅宴南泽的女频言情小说《拨雪寻春,春已尽权蘅宴南泽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一只甜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次日宴南泽起了个大早,替权蘅煮了碗猪骨面,随后又带着她去医院处理了伤口。“怎么拖这么久才来,好在是冬天,要放在夏天指定发炎灌脓了。”清创时,权蘅将嘴唇咬的泛白却一声不吭,看着宴南泽有些心疼。“为什么不打麻药?”权蘅摇了摇头,“一点小伤没必要。”这点疼和她在监狱里,被人殴打折磨的痛来说不值一提。只是她疏离冷淡的态度,让宴南泽愈发不安,好在他伸手牵权蘅时,她没有抗拒。这才打消了他的顾虑,而权蘅不拒绝的理由很简单,今天要去见妈妈,她不想和宴南泽闹的太僵让妈妈担心。她现在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见到妈妈,带着妈妈一起离开。路上二人相顾无言,只有雨刮器来回摆动擦去挡风玻璃上积雪的声音。宴南泽目光时不时瞥向权蘅,似乎想要找到共同话题。“晚点吃完饭,我...
《拨雪寻春,春已尽权蘅宴南泽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次日宴南泽起了个大早,替权蘅煮了碗猪骨面,随后又带着她去医院处理了伤口。
“怎么拖这么久才来,好在是冬天,要放在夏天指定发炎灌脓了。”
清创时,权蘅将嘴唇咬的泛白却一声不吭,看着宴南泽有些心疼。
“为什么不打麻药?”
权蘅摇了摇头,“一点小伤没必要。”
这点疼和她在监狱里,被人殴打折磨的痛来说不值一提。
只是她疏离冷淡的态度,让宴南泽愈发不安,好在他伸手牵权蘅时,她没有抗拒。
这才打消了他的顾虑,而权蘅不拒绝的理由很简单,今天要去见妈妈,她不想和宴南泽闹的太僵让妈妈担心。
她现在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见到妈妈,带着妈妈一起离开。
路上二人相顾无言,只有雨刮器来回摆动擦去挡风玻璃上积雪的声音。
宴南泽目光时不时瞥向权蘅,似乎想要找到共同话题。
“晚点吃完饭,我带你去做头发吧,我喜欢你长发的样子。”
权蘅目不斜视注视着窗外,淡淡开口,“不必了,我喜欢我现在的样子。”
长发总是优柔寡断有太多牵挂,不及短发干净利落无牵无挂。
气氛再度陷入尴尬,也在此时权蘅发现了不对劲。这条路既不是去老房子的路,也不是去精神病院的路。
她转头皱眉看向宴南泽,“你要带我去哪?”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他主动示好,却被权蘅无视,心里越发烦躁。
而权蘅心里也开始惴惴不安,直到宴南泽将车辆停在一家庄园私厨。
一下车守在门口的沐雨彤,便笑着扑进宴南泽怀中,嗲着声音撒娇。
“南泽哥哥,一晚上没见,彤彤好想你。”
她目光偷偷看向权蘅,故意将字眼咬的极重。
皎洁的雪花落在权蘅长睫上,她克制着情绪看向宴南泽,“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宴南泽脱下外套披在沐雨彤身上,冷着声音冲她说:
“你出来都还没去拜见伯父,他是你爸爸,你说什么都该去见见他。”
怒火在胸前翻腾,权蘅丢下一句,“他姓沐,我姓权他不是我爸。”后转身离开。
宴南泽粗鲁地拽着胳膊,将她拉回,“你还想不想去见你妈了?”
权蘅再一次妥协,任由宴南泽拽着她。宴南泽挽着沐雨彤走得又快又急,全然不顾脚上有伤的权蘅。
包厢传来议论声。
“咱们一家人过年聚会,你非叫那丫头干什么,人刚出来也不嫌晦气。”
“好了,再怎么说她也是我女儿,总得给她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有其母必有其女,改过自新哪那么容易。”
权蘅一把推开包厢门,想要说话却被宴南泽制止。
数年不见,眼前的男人依旧西装革履,神采奕奕。一旁的沐母更是妆容得体,举止大方。
对如入狱前,权母的疯癫模样,权蘅顿觉一阵心痛。
沐雨彤挑衅地目光扫过权蘅,故意上前搂住权父的脖子撒娇。
“爸爸,你看我把姐姐带回来啦,你该给我什么奖励?。”
权父刮了刮她的鼻子,满脸宠溺,“爸爸的卡都在你哪了,想要什么自己去买。”
转而看向权蘅时,他收起笑意,一脸严肃。
“小衡虽然你妈......”他迟疑一瞬,改口,“不管再怎么说,你都是我的女儿,只要你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爸爸不会不管你的。”
“如果小宴不愿意娶你,我也会给你安排一门合适......”
一直沉默的宴南泽打断权父,“伯父放心,我答应过娶阿蘅,就不会食言,我相信阿蘅一定不会再犯同样的错。”
他说完看向权蘅,权蘅抬头看着众人笑得勉强,衣袖下的手已经攥得泛白。
而沐雨彤听到宴南泽要娶权蘅,瞬间拉下脸,写满不开心。饭桌上,也一直和沐母不停调侃权蘅。
“小衡你在监狱还习惯吧,如今出来了是不是还挺舍不得的?”
“阿蘅姐,这些菜都是爸爸和南泽哥哥特意给我点的,我可喜欢了,你肯定也喜欢,毕竟监狱也吃不到。”
权蘅猛然放下筷子起身,但满腔怒火却再次被宴南泽一句“还想不想见你妈了?”给压回。
马上就要离开了,她也不想节外生枝,索性去花园透气。
她前脚起身,沐雨彤后脚便跟了出来。
“你别得意,南泽哥哥喜欢的是我,刚才说娶你,不过是无聊时随意逗逗脚边的狗。”
沐雨彤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哪有半分刚才乖巧懂事的样子。
懒得搭理她,权蘅错身准备离开,却被她一把抓住胳膊,双眼如毒蛇般狠厉。
“我说过你抢不过我,爸爸是,南泽哥哥也是。”
权蘅轻动嘴唇,看着她露出一丝不屑,“是吗?你费尽心机抢走的,不过是些我不要的垃圾。”
沐雨彤狠狠瞪着她,目眦欲裂,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咧唇一笑,“你以为我得到这些是靠心机?你错了,我靠的是他们对我爱。”
话落,她反握权蘅的手,狠狠推了自己一把。
随着落水声,权蘅愣在原地。
“彤彤!”身后响起宴南泽焦急地呼唤,没有丝毫犹豫,他径直跃入冰冷的池水中。
处在失神中的权蘅被人拽过身子,沐母狠厉的巴掌落在她的脸上。
“贱人!彤彤对你那么好,你居然害她,不愧是从那个疯子胯下爬出来的天生的坏种!”
沐母还想抬手再打,却被权父拦下,“权蘅你太让爸失望了!”
权蘅被打到头晕目眩,周围嘈杂的声音隔着一层膜布传入耳中。
模糊的视线中,宴南泽小心将面色苍白的沐雨彤抱上岸,满脸恨意凝视着她。
人群一窝蜂涌向沐雨彤,每个人都透露着关怀。
宴南泽愤怒地走到权蘅身前抬起手掌,犹豫过后还是选择放下。
权蘅颤抖着冻到苍白的嘴唇。
“不是我...”
解释的话到嘴边,却被宴南泽锐利的眼神压下,“你不信我?”
宴南泽与她对视,声音比周围冰雪还令人寒心,“你最好祈祷彤彤没事。”
心脏僵停在胸腔中,酸热涌向眼眶,却流不出一滴泪。
他不信她,自始至终都不信,就像三年前在监狱探视窗口。
她问他:“你信我吗?”
他表情冷漠地说:“好好改造,我等你。”他电话挂的干脆,离开的也很干脆。
就像现在他抱着沐雨彤,头也不回的穿过她。
慷慨激昂地责怪声中,权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
她只知道自己每走一步,都如坠千斤,格外沉重。
她独自去了妈妈居住的老房子,可这里早已人去楼空,无论她怎么拍门都没有反应。
直到邻居阿姨开门出来,“你是小蘅?”
面对权蘅的询问,阿姨一脸惋惜。
“唉,你走的第二年来了一对母女,说是要接兰惠离开,但是兰惠拒绝了,奇怪的是她们走后没多久,兰惠就突然自杀了。”
一道惊雷落下,权蘅心神俱裂,她不可置信地反复询问很多遍,都得到一样的答案。
心里最后一道防线,赫然坍塌。
难怪宴南泽总是对权母避而不谈,总是一拖再拖,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街上正值新年热闹非凡,权蘅的心却一片凄凉,如行尸走肉般摇晃在路上。
循着邻居给的地址,她找到了权母的墓地。
权母静静躺在雪地中,墓碑上的照片一如既往地温柔。
权衡轻轻为她抖去白雏菊上的积雪,温热的泪珠滴落在手背上。
她幻想了无数次出狱后和妈妈重逢的场景,甚至憧憬过在她与宴南泽的婚礼上,权母亲手将她从一段幸福送进另一段幸福。
可如今幻梦破碎,只留下满地扎人的碎片。
权蘅颓然地跪伏在地上,渐渐哭得泣不成声。
明明她什么都没做错,却要遭受苦难,而伤害她的人却过得逍遥快活,心中第一次产生浓浓的恨意。
伴随“咯吱”的踩雪声,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147,好久不见。”
宴南泽离开后,权蘅也找借口去了卫生间。
镜子前,她仔细端详自己,三年的监狱生活让她憔悴了不少。
如果没有那个人的帮助,她不敢想象自己现在的样子。
先前宴南泽犹豫的那一秒,心里也是在嫌弃她吧。
想到这,她勾唇自嘲一笑,低头捧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突然,身后传来一记清甜的女声,“147。”
刹那间,噩梦般的回忆在她脑中浮现,几乎是完全出于本能,权蘅顾不上脸上的水渍,转身立正站好。
“到!”
沐雨彤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水滴顺着她的发丝滴落,她冷冷盯着沐雨彤:
“好笑吗?”
沐雨彤止住笑声,看着权蘅,眼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好笑,特别好笑。原本这个除夕无聊透了,直到你这个乐子的出现。”
她伸手指向权蘅的肩膀,粗暴的拉下她的衣领,露出的肌肤上是大大小小的淤青。
“监狱不好玩吗?你要这么着急出来勾引南泽哥哥?”
沐雨彤想不通,权蘅有母系遗传的精神病,可为什么自己找了那么多人在监狱折磨她、欺辱她,她竟然还能好端端的出来,站在这里!
想到这里,又为她心中的怨恨加了一把火,锋利的指尖嵌入权蘅的肌肤中,咬牙切齿地说:
“还真是家学渊源,和你妈一样贱,脏成这样都要回来勾引男人。”
“贱人!”
沐雨彤辱骂权母,无疑是触碰到了权衡的底线,她瞳孔赫然收缩一把拽住沐雨彤的长发。
冷冷警告:“嘴巴放干净点!”
沐雨彤却不以为意,继续大笑着挑衅她。
“干净?你也配和我提干净?你妈抢我妈男人的时候,你怎么不教教她什么是干净?”
啪!一记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卫生间,这一巴掌,权蘅用十足的力气,沐雨彤的脸颊迅速红肿起来。
“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诬陷我泄露公司机密,做伪证将我送进监狱。”权蘅用力扯了扯沐雨彤的头发,迫使她直视自己,“你以为你让人在监狱折磨我,欺辱我,就能逼疯我吗?你做梦!”
沐雨彤抿嘴瞪着她,嘴角还挂着笑。
眼珠一转,她一把扯下脖子上的项链。
权蘅的目光一下被吸引了过去,那是她和宴南泽的订婚戒指,入狱前她亲自取下交给了宴南泽保管。
“阿蘅,我会保管好戒指,等给你出来那天亲自为你戴上。”
宴南泽的话还在耳畔,可如今她出来了,戒指却戴在了别的女人身上。
好胜心的驱使下,权蘅就着沐雨彤的头发,将她拉向自己想要抢回戒指。
“南泽哥哥,救我!”
沐雨彤立马扔下戒指,冲着门外尖叫大喊。
几乎是同一刻,急促地脚步响起,“权蘅!”
赶来的宴南泽一把扣住权蘅的手腕,用力将她甩开,“你疯了?”
宴南泽这一推,毫不留情,强大的贯力迫使权蘅撞上冰冷坚硬的洗手台。
她瞬间痛到脱力软坐在地上,眼前一片眩晕。
“南泽哥哥都是我不好,我看阿蘅姐姐来卫生间怕她不舒服,想关心一下她。”
“没想到被她看到了你给我的戒指。”
“都怪我......”
沐雨彤扑进宴南泽怀中,声音带着哭腔,梨花带雨的模样看得宴南泽一阵心疼。
“权蘅!你好歹蹲了三年牢,怎么还不知道收敛一下性子,是还想再进去三年?”
宴南泽语气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后背的疼痛瞬间转移到了心间,权蘅忍痛解释。
“是她先......”
“够了!”宴南泽咆哮着打断她的话,“我都亲眼看见了,你还在狡辩!你是不是想说是彤彤故意激怒你,把脸伸到你手边让你打的?”
他的话语充满了讽刺,眼神像是在审视一个不值得信任的骗子。
权蘅被他噎住,自下而上仰望着他。
心脏酸痛的厉害,索性低下头。
而宴南泽始终没有多看她一眼,轻轻将沐雨彤搂在怀里安抚。
那枚戒指则被他毫不在意地踩在脚下,当初这枚戒指可是他缠了权蘅很久,权蘅才收下的。
并且一直戴在手上视若珍宝,一次忘带,他便会缠着问权蘅为什么不戴戒指。
直到权蘅找出戒指戴上,他才会松口气,欢喜的在她唇边轻轻一吻。
“你好好在这反省,什么时候想通了,再出去给彤彤道歉。”
权蘅坐在地上,沐雨彤冲她挑衅一笑。
浴室门被重重关上,静谧卫生间里,权蘅颤抖着手捡起那枚戒指,握在手心。
伴随门外的欢呼,她只觉脑袋越来越重,身体也烫的可怕。
不觉中,依靠着冰冷的墙壁,陷入梦境。
梦里,宴南泽与沐雨彤十指相扣,双眸如深渊凝视着他,异口同声叫着她“147”。
转眼又是深夜,宴南泽推门回来,手里抱着她最喜欢的百合花和草莓蛋糕。
权蘅环膝坐在保险柜旁,并未抬眼看他。
“密码。”
出于愧疚,宴南泽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向权蘅。
浓烈的百合香夹杂腻人的香水味,熏得权蘅一阵恶心,避开宴南泽的手,她冷着声音重复了一遍。
“密码是多少?”
宴南泽扫了一眼保险柜,随口敷衍,“忘了,晚点我想想。”
随后他注意到权蘅发红的双眸,以为她还在为早上的事生气,不顾她的抗阻,拉着她走到餐桌旁。
“一件小事,有必要吗?难不成你认为你比公司的事还重要?”
心脏再次被刺痛,权蘅在心中苦笑,公司什么事需要他和沐雨彤共同完成?
她垂眸,冷冷开口,“你和沐雨彤现在是什么关系?”
宴南泽开蛋糕的手一颤,却又很快恢复平静。
“兄妹?她是你妹自然也是我妹。”
藏在桌下的手猛然攥紧,锐利的指尖嵌入掌心,传来一股刺痛。
权蘅还想说话,可对上宴南泽不耐烦的表情,又生生将话咽了回去。
蛋糕被拆开,原本精致的草莓蛋糕,如今只剩蛋糕,草莓不知所踪。
淡黄色的奶油上,还残留了三道划痕。
宴南泽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扬起嘴角。
“小馋猫又偷吃草莓。”
对上权蘅冷漠的表情,宴南泽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随即收敛起笑意,将蛋糕推到权蘅面前。
“可能店员忘放草莓了,你先将就,改天我重新给你买。”
权蘅微微张嘴,却被宴南泽抬手打断,拿起不停震动的手机,他不自觉扬起嘴角。
权蘅目光无意间扫过屏幕,上面备注。
馋猫彤
“你吃完早点休息,我处理点公司的事。”
宴南泽说完,拿着手机径直进了书房。
权蘅垂下眼眸看着桌上的蛋糕,她想说,她对奶油过敏。
以往生日,都是她吃草莓,宴南泽替她吃蛋糕。
“笨阿蘅,再多陪你过几次生日,我都要胖死了。”
权蘅故意将奶油,抹在他的鼻尖,“没关系,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嫌弃。”
她不嫌弃,可他嫌弃。
透过客厅窗户,权蘅刚好可以将书房的一切尽收眼底。
宴南泽打着电话摆弄一旁的盆栽,扬起嘴角自始至终都不曾放下。
这副样子,权蘅只在高中宴南泽背着宴父,偷偷给她打视频时见过。
叮咚——微信弹出一条信息。
特意留给你的奶油蛋糕,我猜你一定喜欢,毕竟在监狱可吃不到哦!
关上手机,权蘅一言不发将蛋糕扔进垃圾桶,趔趄走进卧室。
宴南泽洗完澡,径直走上床,此时的他心情大好,从身后轻轻搂住权蘅的腰,双手渐渐不安分起来。
脑中闪过他和沐雨彤缠绵悱恻的画面,恶心感涌上喉间,权蘅猛然一把推开他。
所幸灯光昏暗,宴南泽看不清她厌恶的表情,只是有些不解。
“三年不见,阿蘅不想我吗?”
权蘅拒绝的干脆,这让宴南泽心中泛起不安,在他的记忆中权蘅永远不会推开他。
可今天他却被一再拒绝,“明天我带你去见家人。”
提到家人,权蘅想到了权母。
她不再反抗,而是任由宴南泽将她搂在怀中。
手掌触碰到男人精瘦的腰身,她只觉得恶心至极,却又不得不忍受。
宴南泽将身前的人搂入怀中,勾唇一笑,他就知道他的阿蘅永远不会离开他。
权蘅回到家时,客厅并未开灯一片昏暗,
她消失的这几天,宴南泽疯了般找她,一开始是因她推沐雨彤落水的事感到愤怒,想要找她质问。
后来是联系不到她的慌张、惶恐、再到现在的寝食难安、怅然若失。
这种感觉和权蘅进监狱时不一样,那时他知道权蘅只会待在监狱,而他会是她最后的依靠,他有绝对的掌控欲。
可现当他知道权蘅去过权母故居时,这种感觉就像握在手中的风筝突然断了线。
他感到从未有过的恐惧,他很清楚,权母是权蘅最后的底线。
所以当权蘅面色苍白回到家时,宴南泽顾不上任何责怪一把紧紧将她搂在怀里。
“阿蘅你去哪里?”
权蘅抬起泛红的眼眸,眼神空洞,如傀儡般开口:
“妈妈死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宴南泽眼里满是不安,可他能做的只有用力搂紧权蘅,不让她脱离自己的掌控。
“阿蘅对不起,我是怕你伤心...所以才没敢告诉你。”
听到回答,权蘅控制不住大笑,眼里泪水却流个不停。
见她这幅样子,宴南泽整个人慌张不已,“阿蘅都怪我,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伯母。你可以打我骂我,但是别这样好吗?你这样让我很担心。”
权蘅止住笑意,满脸失望看着他,“真正担心我的人已经走了。”
“不,阿蘅,你还有我,以后还有我担心你、保护你。”
见他主动许诺,权蘅也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那我要你在明天的发布会上,公布娶我的消息。”
宴南泽身形一滞,他已经做好了权衡和他大吵一架的准备,甚至连挽救的办法都在脑海中过了无数遍。
可现在她却不吵不闹,比以往都要温顺。
这样宴南泽再度自信起来,更加坚定,无论发生什么权蘅都不会离开他。
眼里方才的惶恐,荡然无存,他再度变回了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宴南泽。
“娶你可以,但是你得先给彤彤道歉。”
“好。”权蘅答应的干脆,没有丝毫犹豫。
她并不是真的想要嫁给宴南泽,而是这几天收集的证据需要一个场合公开。明天万众期待的发布会显然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足够隆重,也不耽误她离开。
权蘅今日的反常,让宴南泽感到一丝奇怪,却又说不出来。
只当她是知道权母去世,生怕自己不娶她,所以才会事事顺从。
当天晚上得知消息的沐雨彤便杀了过来。
她顶着哭到发红的眼眶质问宴南泽。
宴南泽看着她,满眼心疼,小声安抚。
“又不听话了,你是一直想要阿蘅给你道歉?我现在满足了你怎么还不开心?”
沐雨彤依偎在他怀里,像小猫般扭动身体。
“如果是用南泽哥哥娶她来换,我宁愿不要她的道歉。”
她这幅非宴南泽不可的样子,令宴南泽十分受用,嘴角笑意愈发浓烈。
“我怎么会娶她?不过是逗逗她,让她心甘情愿给你道歉。”
沐雨彤水杏眼弯成了月牙,扭着身体向宴南泽撒娇。
“但是这件事还是让我不开心,南泽哥哥得补偿我。”
猜中沐雨彤的心思,宴南泽捏了捏她的脸颊,“真拿你这个小馋猫没办法。”随后搂着她出门。
一切都被书房的权蘅看在眼里,二人走后,手机弹出两条消息。
公司临时有事,晚上不回来了,你明天自己去发布会。
另一条来自一个星星头像的男人。
你东西整理好了吗?
权蘅指尖在鼠标上停留了一瞬,还是点击了文件发送。
等对方成功接受后,她转身输入一串密码打开保险柜。
密码是,沐雨彤的生日。
取出护照后,她简单收拾好自己的东西。
家里有关她的一切,包括当初她和宴南泽所有合照,全被她清理干净。
这个家再没有一丝她的痕迹。
做完一切,天光微亮,权蘅取出那枚戒指放在餐桌上。
毫不犹豫地推开大门,迎着晨曦踏上了去往机场的路。
这一次是她抛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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